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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剝離你的火焰承受意識,但是會增強你的火焰抵抗體質。」朱雀說了一聲,一團紅光從外面飛了進來,鑽進了余飛的身體之內。
余飛有些茫然,問道:「什麼意思,能不能不要說得這麼哲學化?」
沉默了一會兒,朱雀的翻譯來了:「就是讓你燒不死,但是燒的更疼。」
臥槽!
余飛瞬間就反悔了,自己能夠抵抗火焰,憑藉的就是適應能力帶來的意識承受,要是這玩意被剝離了,豈不是碰一下開水就要哭好幾天?
沒有反悔的機會,在余飛說是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了遊戲。
這個讓人罵娘的遊戲。
無比熾熱的火焰燃燒起來,余飛發現自己回到了原先的狀態,但被壓制在了這偌大的銅爐之內,無法動彈。
躺在熾熱的銅爐邊緣上,就像是晚上擼串的燒烤攤子上,那躺着的裏脊肉一樣。
刺啦!
火焰燒起來的時候,余飛背部傳來一陣無法形容的劇痛。
他感覺自己的肉身已經是漆黑一片了,隨後比滾燙的溫度掙裂開來,開始翻捲起來。
就像是被燒烤的魷魚一樣,更為痛苦的是,余飛是一條活着的魷魚。
他的身體捲縮了起來,發出了慘叫之聲。
這種痛苦,他不相信有人抵抗的住,尤其是被剝奪了所謂的承受意識之後。
火焰的熾熱之感,放大了無數倍,讓人對於高溫變得敏感了起來,更別說這種烘烤。
他想暈過去,但是他做不到,因為他不會比火烤滅,而且意識似乎處於了刺激之中,始終沒法沉睡。
這是可以理解的,誰能夠在燒紅的鍋里睡着?
油鍋里翻滾的泥鰍那是死去了,也絕非是暈了過去睡一會兒。
溫度順着余飛的身體漸漸往上傳來,他的肌體迅速變得一層漆黑,嗓子裏像是灌入了干沙,沒有了一點的水分。
這帶來的直接後果就是讓他喊叫聲越來越沙啞了起來,整個人的掙扎也變得無力了起來。
一雙眼睛開始翻着白眼珠子,就跟油鍋里被煎的魚一樣,萬分的痛苦。
「老子……拒絕!」
余飛內心在怒吼,真他嗎倒了八輩子的血霉了,自己何時受過這種虧?
「忍住,承受痛苦,才能繼承力量,方能解決惡旬,消滅隱患!」鬼谷子的聲音在這時候響起,有點薄荷糖的味道。
余飛咬着牙,但不久又張開了,這是被高溫所影響的。
漸漸地,他整個人都成了漆黑一片,開始散發着一種烤肉的味道。
余飛響起了過往,還是在孤兒院的時候,有一次看門的大爺打了一條狗,放在孤兒院烤了起來,那味道,和現在像極了。
不過說實話,好像自己的肉味道比起狗肉要香一點。
「臥槽,我他嗎也是服了自己。」余飛心裏罵了一聲,這都啥時候了,還能想這東西?
砰!
一聲乾脆的響聲,他的一根骨頭承受不住這種火烤,直接脆的斷裂開來。
完了!
余飛的心頓時拔涼拔涼的,那叫一個難受啊。
就在這時候,銅爐的蓋子突然就打開了。
余飛心中一喜,難道考驗結束了嗎?
嘩啦!
火焰之中,竟然潑進來了不少的水花,直接將余飛浸泡在了當中。
冰冷的感覺,讓余飛意識爽的飄了起來。
隨後,是劇烈的疼痛!
痛到爆炸!
凡是讓火燒的人想必都有這種體驗,當火被燒傷之後,將傷口塞入水中,在短時間內是冰涼的爽之後,便是徹骨的疼。
「不不不,水拿回去!」
有了水的灌入,余飛的嗓子竟然能夠說話了,但是那聲音極其難聽,張嘴的時候還飛出去一些黑色的煙霧,想必朱雀是聽不懂的。
即便是聽懂了,她也不會搭理余飛。
火焰繼續燃燒,水很快就沸騰了起來。
對於朱雀的那點感激之情,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這他娘的,是要自己換一個燒烤的方法!
余飛哀嚎起來。
水沸騰了起來,冒着一個個的水花,將他碳化的身體煮成了一片片的黑色碎片。
剝離出去,剩下了本體一骨架子,在水中沉浮。
余飛徹底心碎了,但他知道,折磨絕對還沒有完。
果然,在沸水完全燒化了之後,朱雀打開了銅爐,一張嘴吐出來一個火球。
火球唰的一下就飛了進來,碰的一下炸在了余飛的身上。
那僅剩下的骨架子,在這一擊之下,頓時碰的一下!
骨架子四處飛舞,余飛的身體頓時成了一塊塊的,但意識竟然還存在。
他都無法理解了,自己的意識到底是在哪裏的?
又或者說自己只是一個旁觀者,但為什麼這疼痛的感覺如此真實呢?
骨架子在一根根的燃燒着,所有的疼痛感在聚合,承受在了余飛的意識之上。
他得意識終於支撐不住了,陷入了昏迷的狀態之中。
火焰的世界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黑暗。
在黑暗的空間當中,出現了一面時鐘。
時針滴滴答答的走着,奇率的異動蕩漾起時間的黑白兩色。
時鐘之上只有兩根針,一個往正面而走,一個往背面而去,一黑一白。
白色的光芒蕩漾起來,落在了余飛的面前,形成了一道背對着他的身影!
余飛心裏一驚,似有所動,腳步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到那人的身後,伸手一拍。
那人突然回過頭來。
「白綺鋒!」
余飛頓時變色,心中又驚又喜,而後又一屁股坐在地上。
「完了完了,都跟你小子見面了,這裏鐵定是地獄。」
白綺鋒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張開嘴說話,但是聲音余飛卻聽不到。
「怎麼回事?」余飛有點慌。
白綺鋒皺眉,隨後一伸手指着那時鐘。
滴滴答答的聲音停了下來。
「這裏不是地獄,你還活着。」
「那你呢?」
「你活在世界之中,我活在你意識和時光當中。」白綺鋒回答。
「我怎麼會進來這裏?你沒死!」余飛欣喜的喊了起來,兩手抓住了白綺鋒的肩膀。
白綺鋒相當不客氣的將他的手給拍了下去,道:「從客觀世界而言,我確實是死了,只在這裏存活着,一個比起地獄更難進來的地方。」
「我這不是進來了嗎?」
「那是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白綺鋒嘴角一挑,帶起一絲譏諷的笑意:「人活着,便在了現實世界之中;死了,便在了另外一個世界,只有想死死不了,活又活不好的人才會到這裏來,看來你過的很悽慘。」
余飛頓時大囧,擺了擺手道:「沒關係,我可以出去的,等歷練一結束就行了。」
「我知道。」白綺鋒點頭:「我可以通過你,知道外界發生的一切。」
「我可以讓你再次出現嗎?」余飛問道,目光炯炯。
如今他看待世界的方式已經不同,既然白綺鋒還存在,是否也說明有了一絲復活的希望?
一陣沉默,白綺鋒指着那時鐘道:「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時鐘。」
「錯了。」
「那是什麼?」
「時間。」
「有區別嗎?」余飛一臉納悶之色。
「當然有。」白綺鋒凝重的點了點頭:「時間是世界的終極奧義,而時鐘則是淺顯的表達罷了。」
「你想要說什麼?」
「這是本源。」
「本源?」余飛更是不懂了:「什麼的本源?」
「世界的本源,還有……要復活我,你必須去一個地方。」
「哪裏?」余飛唰的一下站了起來。
「時間之城!」白綺鋒眯着他那雙極其狹長的眼睛,緊緊的盯着余飛。
「時間之城!?」
不知為何,聽到這個聲音,余飛腦海中出現一股鑽心的疼痛。
而白綺鋒的身影則是唰的一下消失了。
「我去幫你抗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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