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似乎格外的深沉,出奇的靜謐。
在黑夜的水中,潛藏着工程正在緊鑼密鼓的進行着。
期間,余飛已經排出去了一些人偷偷摸摸的打探着消息,在封閉的口上也挖開了一個洞。
事實證明,海中的生物目前智商比起人類差距還是很大的。
許久的封閉,已經讓堅持在門口的魚群退去,空蕩蕩的,這種環境分外的安全。
余飛沉在水底,等待着消息傳來。
就在這時候,別苑的窗戶上多出來一道人影。
他的窗戶下面種着柳樹,大概是風水好的緣故,長得格外的高大,又或者因為靈氣失衡的緣由,他高大的太過分了點,不斷的搖擺着,打在了窗戶之上,發出了稀拉拉的聲音,打破着夜的安靜。
天影和雪黛子睡得很好,兩人似乎是染上了一些余飛的壞習慣,晚上已經很少進行修煉了,以睡覺為主。
一道漆黑的人影,悄無聲息的立在了余飛的窗口,睜開了一雙眼睛,看着裏面的人笑了。
隨後,他伸出了手,在窗戶上輕輕的敲了敲,借着外面的月光,將他的身影投入了室內,在余飛的床前,直接形成了一道人影。
緊閉着的雙眼,赫然睜開。
余飛神識何等強大,一旦有外人靠近,就會立馬察覺,將神念給退回來,可當他看到眼前的人時候,身上竟然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這個人摸到他的床前,自己方才醒來,這可太危險了!
陰暗之中,看不很清他的容貌,幸虧外面的月光幫助,白光泛濫之間,流動着一張臉龐。
「安妙陀大師!」
余飛心裏再度一驚。
換作以前,他絕對不會有如此大的動靜,可是安妙陀大師已死,就連屍體都被發現了!
如今再出現在自己的眼前,這……就連天不怕地不怕的余飛,現在都覺得四周都冒着寒意。
安妙陀大師看着余飛笑了笑。
這讓余飛心裏有些不好的預感,他記得曾經常聽人說過,如果鬼物不想害你,那他便不會對你露出笑容,若是他報之以笑容,那麼距離你下去報道的日子,恐怕也不遠了。
真氣暗提,余飛變得無比謹慎起來。
對付鬼,他還是第一次,對方的力量階層劃分是不是和人類一樣,這還要保持疑問的態度,貿然動手,怕是容易吃虧。
「看你的樣子,已經知道了我的事情。」妙安陀大師笑了起來。
「不錯。」余飛點頭,微微眯着雙眼,從床上站了起來,這讓他感覺自己更安全,也沒有那麼被動了。
一雙眼睛盯着妙安陀,上下不住的打量着,此刻他的內心已經有些忐忑了起來。
他很擔心妙安陀是一個幕後黑手似得存在,那自己聽從他的建議將沈嬌嬌封存,結果到底會如何?
「你想要知道什麼,或是想要問什麼,儘管說吧。」
妙安陀大師笑了笑。
余飛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是不是妙安陀大師?」
「是。」他直接點頭,回答的相當直接,隨後笑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將當初為沈嬌嬌整治之時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不必了,你給我的感覺確實是他。」余飛心中鬆了一口氣,但同時也是一縮。
他是妙安陀大師,但大師已死——由此,第二個問題也便出來了。
「你現在是人是鬼?」
妙安陀大師一聽笑了,這讓余飛心中有些寒。
「看你的樣子,已經見過了我死去的樣子,所以答案已在你心中了——我是鬼!」
拳頭一緊,掩飾了自己內心的慌亂之色,余飛有些複雜的看了一眼眼前的妙安陀大師:「你是怎麼死的?」
「第六天。」大師的回答很簡短。
「你是想要我去那次去的那個地方?」余飛再次問道。
「對。」妙安陀大師笑着點頭,面色如常,就跟活人一般。
「我想拒絕。」沉默了一會兒,余飛如此說道。
他要拒絕的緣由很簡單,他不想冒險,也冒不起這個險。
「但你必須去。」
「你要採取武力嗎?」余飛皺了皺眉頭,看着對方。
妙安陀大師笑着搖了搖頭,道:「你想多了,我不是你的對手,更不要說動用武力了,你既然從徐福那邊回來了,說明已經突破了金丹,不是嗎?」
余飛心中一驚,對方竟然對自己了解如此透徹,而且一語直指重點。
「徐福告訴我的話,和那天他說的有些出入。」
「對於你口中的他,或許你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是鬼谷子!?」余飛背後冒着一點汗水。
「是。」
妙安陀又點了點頭,讓余飛心裏頓時變得無比的複雜了起來。
鬼谷子,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存在,自己竟然跟他打了一番交道。
一個可以算計天下格局,一個可以算計歷史的人物,還能算計不了自己?
「一切都是你們推着我在前進的?」余飛心中想到了一個極端恐怖的答案,鬼谷子如此恐怖,那鱷龜,會不會也是在他的算計之中呢?
「是你自己走入了棋局當中。」妙安陀大師臉上的笑容終於收斂,搖頭嘆息了一聲,看着余飛說道:「你也看到,我們手中已經無棋可用,鬼谷子自己陷入劫難當中,必須要有新的人出現,去擔任這個時代的人物。」
「就如同歷史上的孫臏和蘇秦張儀等人一樣?」余飛問道。
「不,你和他們不同,他們再如何杰出都是普通人,只能解決普通人之間的問題。而眼前出現的事情,必須要用真正的力量去解決。」
「惡旬的狀態已經暫時穩定住了,短時間之內不會出什麼意外。」余飛依舊在堅持,他雖然對於鬼谷子很是好奇,但他並不想去。
誰也不想,去面對一個比自己大幾千歲的恐怖存在,尤其是自己對於他的目的沒有一點知曉之處。
「第六天的力量已經慢慢進入了世界當中,要不了多久,他們應該會衝擊封印,想辦法將惡旬給放出來。」妙安陀說道。
余飛猛地抬起了頭,帶着驚色盯着妙安陀大師,依舊在猶豫。
「放心吧,如果要害你,上一次就已經做了,何必等到如今呢。」妙安陀大師無奈至極的搖了搖頭。
「好吧。」思索良久,余飛還是點了點頭。
問題很多,但絕問不清楚,他只想知道,下一步應該如何做,才能預防惡旬出世,或者直接消滅那個傢伙。
他早早便說過,讓自己動用那個銅爐,如今到了金丹境界,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了。
「那便走吧。」說服了余飛,妙安陀大師也是大鬆了一口氣。
他的身影就像是光影一樣,眨眼就回到了窗台之上,往外而去。
「你果然是會飛的。」余飛追了上去說道,對於上次自己被騙,還是耿耿於懷。
「我沒想到你會發現,因為解釋起來非常麻煩,就如剛才一般。」妙安陀大師笑了笑,道:「飛行是鬼魂的能力,並不能證明我的力量。」
「每一個人死後,都會有魂魄嗎?」
「有。」妙安陀大師點頭,讓余飛心裏有些驚恐。
如果這樣的話,那自己殺掉的那些人,豈不是日日環繞自己左右?可為何看不見。
「人死都有靈魂,但不是每個人的靈魂都能和我一樣保持着身前的意識和念力,擁有行動的能力,大多數人的靈魂都是渾渾噩噩的,不需要多久便會從這個世界消失。」
「是去了另外一個世界嗎?」
「這個問題,你日後會知道的……」
問題探討結束,余飛再度來到了上次那井口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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