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白嘆口氣道:「我想我要和卞大人談談。」
「恐怕不行。」成峰說道。
「為什麼?」
「罷了。」成峰嘆口氣,「你們見了就知道了。」
項白見到卞總捕才明白成峰的意思,只見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身旁只有卞夫人陪伴。
項白不覺大驚:「卞大人怎麼病的如此嚴重?」
卞夫人搖搖頭,眼裏有淚:「誰知道呢,之前一直好好的,忽然就……」
「突然?」項白微微蹙眉,「可否讓我把個脈?」
「公子請。」
項白拿着卞總捕的脈,片刻,說道:「像是精元過度耗損。」
卞夫人不覺紅了臉頰:「是。郎中都是這麼說。」
「那……」項白有些問不出口,「卞大人最近……」
「前些日子是有些……他死纏着要,那我也……」
「前些日子?那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有…一個月了吧。」
「之前不是嗎?」
卞夫人搖搖頭:「之前沒有。其實原本他就諸事纏身,夜裏看案卷看得三更,是我的錯,不該縱着他。」
「看到三更……那卞大人還真是……龍精虎猛。」
卞夫人的臉更紅了。
「罷了,既如此,項白也沒什麼可問的,只好告退了。」
「好,公子慢走,恕妾身不便遠送。」
「夫人請回。」
項白嘆口氣,有些壓抑。
「白白,怎麼回事啊,我怎麼沒懂,那個卞大人是怎麼了,看上去好嚴重啊。」
項白抽抽鼻子,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想了想說道:「就是……休息太少,太累了。」
「太累了會這麼嚴重嗎?」
「嗯,會吧。」他又摸摸脖子,「可是我也覺得不對勁。」
「是吧,那個精元耗損是什麼意思,就是睡太少才會造成嗎?會不會有別的緣故?」
「也不是睡太少。」
「難不成是睡太多?」
「嗯……差不多也能這麼理解。」
「什麼啊!」胡小酒對於這模稜兩可的解釋感到氣憤。
「哎呀,就是看跟誰睡。」
「哦!」胡小酒恍然大悟,「你早說嘛,不就是縱慾過度?」她又撇撇嘴嘟囔道,「不是跟你一樣?」
「什麼,什麼就跟我一樣!大街上呢,能不能少說兩句?」
胡小酒吐吐舌頭,本來就是,她現在都覺得沒精神。
「嗯,你剛才說……」
「跟你一樣!」她跳起來,偷偷說道。
項白板着臉說道:「不許再說了,臭丫頭。」說着拉起她就走。
嚇得胡小酒大叫:「你幹嘛呀,你不會……這大白天的,你別太過分哦。」
項白瞪她一眼也不解釋,把帶回客棧,直接扔到床上,自己卻蹲在一邊翻找案卷。
「喂,白白。」胡小酒妖嬈地側臥在床上,「你有點過分哦。」
項白專注於案卷,沒有聽到她講話。
「白白~~~」
「你又要幹嘛?」項白看她一眼。
胡小酒自討沒趣,跳下來:「是你在幹嘛啦。」
項白把案卷放在桌子上,用茶水沾濕,取出銀針試了一下,銀針頓時變成淺淺的青色。
「哎!這怎麼回事啊!」
「這就是原因。」
「這是什麼東西?」胡小酒問道。
項白搖搖頭道:「我只能猜測是某種起到壯陽或催情作用的藥,但具體是什麼,我也不知道。想必他的確與翠竹有些關係,所以對於翠竹的無故失蹤也格外上心,故而日日翻閱案宗直到深夜,可是案宗上卻被人下了藥,所以他看得越久,被毒藥侵襲越重,以至於閱到三更卻情難自已,如此延續半月,就算是年輕力壯的小伙子也受不了,更別說他了。」
「哦……」胡小酒拍拍項白的肩膀,「小伙子,要節制啊。」
「去,再胡說還收拾你。」
胡小酒跳到一邊:「不要不要,節制,要節制,因為這種原因生病,也太難看了吧。」
胡小酒咬着手指在旁邊看了一會兒說道:「白白,如果是這樣,那是不是就說明,兇手的確就在衙門呢?」
「嗯,我也認為是這樣。」
「可是衙門的人也很多,想抓住他恐怕不容易,有沒有可能……」
「什麼?」
「有沒有可能,施害者也是受害者?」
「你說卞總捕?」
「嗯……怎麼說呢,太巧了吧。」胡小酒說道,「不過看他的樣子也不像是裝病。」
「現在的案情還是太亂了,」項白說道,「我們甚至都不知道兇手的動機,而且如果按你說的,兇手是腦袋有問題,那他可能根本就沒有動機。」
「不是的,白白,就算他腦袋有問題也還是會有動機,只是有可能跟我們正常人的動機不一樣,其實事到如今,我倒是很好奇薛玲這個人。」
「為什麼?」
「我有一個很大膽的猜想,你要不要聽一下。」
「說來聽聽。」
「目前看來,段夫人,晚晴,翠竹,這三個人的共同點,是女性,且不止與一個男人有關係,據我的經驗,許多連環兇殺案的受害者都是妓女,這種選擇既有客觀的原因,也有主觀原因,所謂客觀原因就像你說的,客觀上他這樣選擇更不容易被人發現,就像翠竹被人殺害那麼久春姨起初只當她逃走了,這部分人的流動性更大,又不容易被關注,所以就算死掉了,時間久了也就忘了。但是除此之外還有主觀原因,那就是大多數連環殺手都擁有一個不健康的家庭環境,比如父母是殺人犯、小偷,或者父母相互背叛,這讓他們從小就對身邊的人充滿了不信任,缺乏安全感,或者仇恨女性。甚至會有一些人,覺得女性不潔,我很懷疑這位兇手也是這樣的。」
「不潔?」
「對,他之所以選定這些目標,或許是在他心裏認為這幾個女人不潔,翠竹和晚晴就不要講了,段夫人也是一女二夫,或許在他看來這是不潔的,應該被制裁,所以現在就不知道薛玲是不是也是這樣,當然她只有十六歲。」
「你的這些猜想就僅僅是因為這幾個人的身份?」
「也不全是。」胡小酒說道,「你記得我之前說,我很好奇兇手為什麼執着於水,現在看來他的確過於執着了,甚至不惜假借他人之手完成這一切,水的作用是洗滌,或許這就是他對潔淨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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