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八零:天才醫女 071 鄭家恩怨,張臣此人

    半晌後,鄭楚航終於咂咂嘴,暗自收斂下了自己心中那些有的沒的心思,只在那裏低聲嘆道;「我以後可是打算聯姻的,喜歡算哪一回事?只不過,我現在看她,逗起來頗為有趣罷了,我就想追着她後面再玩兒幾天。」

    鄭楚航自認為的自言自語,不料卻是老早就被此刻正端坐在他一旁五感敏銳的九寒聽了個乾淨。

    幾乎是他這話音一落,九寒就抬眸斜睨了他一眼,並起身走到他面前難得的冷着聲音說道:「那真是不好意思,鄭大少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

    「你這是把我姐當成什麼了?她又不是動物園裏供你觀賞的猴,你想把她怎樣就把她怎樣。從今往後,煩請你離我姐遠一點。她沒那麼多閒工夫,像之前那樣來應付你。」

    九寒說這話的時候,胸腔里隱隱壓着一股怒意。

    本來還吊兒郎當的鄭楚航在一聽她這番說辭之後,也不由得抿唇沉默,跟着認真起來。

    兩人兀自在這邊僵持一會兒後,倏地,鄭楚航也從自己座位上起身,居高臨下的凝視着九寒,壓低了聲音說道:「如果,我說不呢?」

    「呵!」驀地,九寒輕笑一聲,對他譏嘲:「那就要看你能不能過得了我為你準備的大招了。」

    「不過,現在是趁着時候還早,我也只是勸你如若沒那個心思,就不如離遠一點。」

    「不然,到時候,恐怕也只有最先陷進去的人,才會在不得不抽身的時候,變得最痛苦。」

    「而我,這個做妹妹的,一點也不想看到我若溪姐受苦,那麼,反過來,我也就只有在這裏先勸誡你了。」

    不知為什麼,鄭楚航本來已經微微有點泛冷的眸色,在經過九寒這麼一說之後,他竟然又再度毫無在意的咧唇笑了。

    他在那兒頗為理直氣壯地對九寒說道:「小嫂子,如果只是這樣,那未免你也太小看我了。」

    「不說別的,就說我們倆這麼多年交情,難道你還不明白我鄭楚航到底是個怎樣的人?」

    「人稱情場浪子鬼見愁!但我哪一次又不是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不得不說,鄭楚航最後的那兩句,簡直把九寒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

    最終,她只得抿了抿唇,用警告的眸光再看了鄭楚航兩眼。

    而鄭楚航對她挑眉,倒是毫不畏懼的對她回視。

    他們兩人這邊的氣氛,在不知不覺間陷入了僵持。

    不過,張臣和任若溪那邊,倒是沒有察覺。

    直到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們兩人總算親眼目睹他們忙完。

    這個時候,鄭楚航快步走到任若溪的身邊去,正想跟她搭幾句話。

    卻不想,就在這時,那個叫張臣的,竟然十分沒眼色的,直接給任若溪遞過去一杯水說道:「累了吧?」

    「這是我在早前出門的時候,專門為你多泡的一杯枸杞。」

    「真要說來,也實在是不好意思,我本來想為你再介紹另外一份兼職,但又看你對這兒這麼鐵了心……」

    張臣這話沒有說完,任若溪便一臉受寵若驚的微笑着搖頭。

    她對他討好道:「班長,能跟你在一起做兼職,那可是我的榮幸!」

    「你這麼謙虛,要是讓我們班其餘人知道了,那可指不定……」

    「指不定什麼?」饒是鄭楚航平日裏能忍,這會兒,他在旁邊好不容易辛辛苦苦熬着等了幾個小時,卻又看着他們兩人談笑風生之後,心中原本就壓抑着的怒意,此刻也決不能再忍。

    他可不甘心他現在看中的這人又要被張臣給佔着。

    他乾脆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站到他們二人中間來,問話的同時,順帶還怒氣沖沖的一把給拽住了任若溪的手。

    這時,任若溪的手裏正拿着張臣遞給她的杯子。

    而她右手被人猛然間這麼一弄,杯子險些沒拿穩。

    在她的一聲驚呼之中,杯子裏帶着點熱度的茶水,竟是直接一下就潑到了任若溪他們班班長的身上。

    登時,任若溪的臉色就變了。

    她趁着這時沒多少外人在,再也受不住的對着鄭楚航就發了一通火。

    她在那裏語氣不爽的質問道:「你這是幹什麼?」

    「就算你看不慣我,也不至於這樣做。」

    「萬一這茶水是滾燙的怎麼辦?那我們班長今天還不就得被你弄得送進醫院了!」

    任若溪充滿火氣的說完這番話,便立馬就上前去仔細察看張臣身上有沒有什麼被水燙到的傷勢。

    張臣見狀,只暗自沉了沉眸,一臉淡定的說了聲,「沒事。」

    然後他便下意識的抬眸看了鄭楚航兩眼。

    鄭楚航勾人的桃花眼,不禁在這時危險的一眯。

    他們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都是對方所說不出的挑釁。

    這個時候的任若溪,除了滿心歉疚以外,又哪裏會信張臣口裏那沒事的說辭。

    她只當他太過講禮謙遜,這一切明明就是她不小心,而他竟然還捨得對她不開口責怪。

    想到這裏,任若溪看向他們班班長的眼神,不禁漸漸地變得更加專注,連帶着她那一張素淨的臉蛋兒,好似也不由自主的變得紅潤。

    九寒站在一旁,眼皮不禁一跳一跳的看着眼前這一幕。

    直到她靜靜地等着他們三人都把各自身上所殘留的水漬處理完,這才主動走過來,一把拉過自家表姐的手,對她說道:「若溪姐,我今天不想再外面吃飯,想先回一趟酒店。」

    「你現在直接陪我回去一趟好不好,要是時間太晚,你不如就和我一起,留在酒店吃飯。」

    任若溪被九寒這突兀的插話,給弄得險些沒有反應過來。

    她在那裏正紅着個臉蛋兒,迷茫着聲音,「啊」了一聲。

    然後,才在九寒無語,鄭楚航隱怒,張臣打趣的眼神中後知後覺的跟着自家表妹幾乎是逃也似的匆匆走了。

    而直到他們兩人真正的將另外那兩位完全甩到視線再也看不到的地方之後,九寒這才拽住任若溪,語氣認真的問她:「若溪姐,你今天一天下來,我看你們班那班長……嗯,就是張臣哥,他似乎對你挺好的?」

    九寒在這裏隱晦的刺探着敵情。

    而任若溪卻小心翼翼的抿了抿嘴唇,然後這才慌張地,帶着一點掩飾性的怯意說道:「九寒,你這是在說什麼呢?」

    「我們班班長平時都這樣,他一直都對人挺好的。」

    「哦,是嗎?」九寒語氣淡淡,這時仿若只是見怪不怪的反問一聲。

    然後,她開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要是別的女生也走在路上一不小心崴到了腳,或者說,其他人,嗯,也需要他介紹做兼職,那他應該都會毫不猶豫的幫忙了?」

    任若溪對此毫不自知的輕快答道:「當然是啊,我們班長一直是個非常熱衷於樂於助人的人。」

    九寒聽到她後面這一句,原本剛要松下去的眉頭,這時候又忍不住跟個小大人一樣蹙緊。

    她在那兒有些不確定地問:「那這些他樂於助人的場景,是你親眼見的?還是聽別人口中說的?」

    任若溪當即想也不想的接話道:「我自己哪有機會每天跟在他的身邊去關心這些啊,當然更多的,是從他那裏聽來的。」

    「唉,就拿這次做兼職的事情來說吧。本來應該是我們系裏另外一個女生和他一起去的,但後來,不知為什麼那女生又突然給他說家裏臨時有事,她得回去一趟,然後他就實在沒辦法只能找上我了。」

    「是嗎?」九寒聽到這裏,心裏不禁已經隱隱有了答案。

    她只是低低的喃喃兩聲,卻一不小心被任若溪聽到。

    她便在那裏接話:「這是當然。我們班長人一向挺好的。」

    所以,他們系裏也有很多女生都在暗地裏打張臣的主意。

    只不過後面這句話,任若溪只是在自己心裏嘀咕了一陣,並沒有在明面上張嘴給九寒說。

    畢竟,她考慮到自家小表妹正是要上高中,馬上進入考大學的關鍵期,最好還是少在這裏給她荼毒這些充滿少女情懷的東西。

    九寒說拉着任若溪回酒店本來只是一個藉口,但她們既然都已經回來了,那不妨乾脆就直接在這裏解決了一頓晚飯。

    然後,由於任若溪在酒店裏待的時間太晚,乾脆當天夜裏在給自己室友打完一聲招呼後便沒回寢室,直接在這裏和自家表妹一塊兒歇息。

    好在,九寒在來的時候便是訂的一個標準間,她們兩個人在這裏睡,倒也顯得不擠。

    只是,她們兩個人都沒有想到,就在這天晚上,其實還發生了另外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

    當時,話說回來,九寒拉着任若溪一走,所剩下的鄭楚航和張臣兩個,自然是誰看誰,都覺得對方看不對眼。

    尤其是鄭楚航,他對此最不滿的,便要數張臣這個弱氣書生對他所投來的那個挑釁眼神。

    他們兩人在九寒和任若溪走了之後,便站在原地一直沒動。

    兩個人一直沉默不語的站在那裏望了對方一瞬。

    緊接着,便是鄭楚航那頗為不着調的一陣冷嗤聲。

    「張臣,你小子膽子挺大啊!居然敢跟我搶人?」

    張臣一聽鄭楚航這話,便忍不住站在那裏,雙手握拳,眼神微眯,跟他嗆聲:「若溪和你並沒什麼關係,這算哪門子的跟你搶人?」

    「再說,我跟若溪兩個要做什麼事,這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自由,你一個靠世家背景吃飯的大少爺,做什麼閒得沒事,來操我們這份心?」

    「我靠!」鄭楚航一個沒忍住,直接罵了句髒話。

    然後,他二話不說的直接把自己衣袖一擼,寒着表情再度問道:「你今天要是有種,就當着本少的面,把剛才那句話再說一次?」

    對此,張臣只模樣淡淡,自以為高傲地對他冷諷出聲:「再說一次就再說一次。怎麼?你今天還真想對我動手不成?」

    張臣說完,便再度挑釁着目光看了鄭楚航兩眼。

    鄭楚航被他那兩眼看得,雙手緊握着的拳頭,捏得「咔擦咔擦」響。

    而在這之後,張臣這人居然不負所望的對着他再次出聲:「鄭少,我說你不過一個靠世家背景吃飯的大少爺,做什麼閒得沒事,來操我們這份心?」

    鄭楚航一聽他再度說完這話,終是一個沒忍住,二話不說的咬牙,揮着拳頭就上。

    他一邊把那人按在牆後根打,一邊在那裏罵:「張臣,我他媽上輩子欠你的?」

    「你不過一個混跡在外的私生子!你他媽有什麼種?」

    鄭楚航這話一出,張臣的臉色,當即也變了。

    他黑色的瞳孔一縮,幾乎是瞬間,就趁着鄭楚航對他揮拳頭的空隙,說道:「你要有種,你就給我把你剛才那句話再說一次!」

    「我私生子?呵!鄭少,你怎麼不怪是你媽自己看不好你爸!」

    鄭楚航聽完這句話,心裏那個怒意,簡直如同沸騰了的江水,怎麼也熄滅不及。

    他在那裏氣得額上的青筋都忍不住暴起了幾根,說道:「張臣,你說話啊!是誰!到底是誰給你的勇氣,直到今天,你還能有膽子,做出一副無辜的模樣站在我面前!」

    「你們那個窮鄉僻壤你還沒待夠是不是?要不要本大少爺發發善心,在他媽送你們過去一回?」

    張臣聽到鄭楚航這句話,臉上便只余冷笑。

    半晌過後,不知他是心虛,還是怎麼,竟率先止住了手。

    張臣垂眸,在互毆的過程中,偏頭對鄭楚航譏諷道:「鄭大少,你今天就算真的打贏了我,又能怎麼樣呢?」

    「頂多不過,我再受一回傷,然後再讓我們父親在你母親那裏去征討一回?」

    張臣這話音一落,便被鄭楚航一下就揪住了衣領,在那裏狠狠威脅,「你丫是不是還沒長大?」

    「巨嬰啊你?」

    張臣對此不以為意,只眉眼冷冷的在那裏輕笑,「我長沒長大這個問題對你我來說怕是無所謂。」

    「不過,我只想告訴你一聲的是,這麼多年下來,真是難為你竟然已經快要忘記掉我這張臉。」

    「居然你想要知道我的身份,還只有派人在背後調查我,才能反應過來。」

    「尤其是,更難為你……今天居然還能佯裝若無其事的一直看我這張臉這麼久,都一直忍着沒對我像當初一樣發火。」

    「張臣!」鄭楚航這個時候的頭腦有些無法冷靜,卻是微喘着氣,筆直的站在他面前。

    「呵!」突兀的,張臣抬手輕抹了抹自己被他揍得流血的唇角,然後說道:「我至少以為你,在見我第一面的時候,就能反應過來。」

    「不過,我現在看你……這沾花惹草的行事風格,倒是頗有當年咱們父親的風範。」

    張臣說完這話,便冷漠着眼神,沒再看他,轉身就走。

    而原地里,卻只寂寞的留下來了鄭楚航那麼一個看起來呆愣愣的人。

    這會兒,天徹底黑下來以後,鄭楚航一個人有些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着。

    然後,他卻不知怎麼的,竟然迷迷糊糊的就晃蕩到了自己家門口。

    鄭母一聽到自家門口的動靜,就趕緊跑過去開門。

    好不容易見人回來了,她正想張口招呼他過去吃飯,卻不想,「啪」地一聲,那孩子竟然十分用力的把自己的房間門一關,任憑他們這些在外面的人怎麼喚,竟是怎麼都不再肯出來。

    鄭母見他不肯吃飯,又魂不守舍的這番樣子,哪裏放心得下。

    她想了想,正準備把副官叫過來問一問,卻不料自家父親,竟在那裏杵着,神情不悅的開口道:「你管他做什麼?」

    「他多大的人了,難不成連照顧自己身體這點事都還處理不好?」

    「如果這都處理不好,那他這幾年跟着秦家那小子一起去部隊裏當的這麼多年兵也就白費了。」

    「你這當媽的,就讓他自己靜靜。他一半大小孩兒,可得夠勁兒鬧騰。」

    有了自家父親這樣一勸,鄭母便不由得安心許多。

    她本來也是以為自家孩子這樣的心情不好,只是個偶然,卻不料,直到第二天,他們去敲門,裏面的情況還是如此。

    鄭母想到這裏,便不由得開始擔憂了。

    她猶疑半晌,終還是決定叫來了平日裏跟在老爺子身邊的副官盤問。

    而她這一問,可問出來了不得了的消息了。

    張家的人,時隔這麼多年,居然回來了!

    而那孩子這一回來,竟然還是在京城大學!

    鄭母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她整個人也開始不由自主的變得有些恍惚,一時之間,渾渾噩噩,有些說不清道不明,自己此刻的心情。

    同樣的,沒多久,鄭家老爺子也知道了這件事。

    不過,他卻是除了眼神複雜的長嘆一聲以外,並沒打算插手自己兒孫們的事。

    最近幾日,鄭家氣氛蕭條,老爺子想來想去,終是決定去找秦家那個臭老頭兒,一起溜溜鳥。

    而殊不知,正是這樣的空檔,鄭家大少爺鄭楚航早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回到自己部隊模樣狼狽的窩了兩天。

    然後,等到秦驍一放假,他也屁顛屁顛的跟在他身後主動出來了。

    秦驍看着他那副頹喪的樣子,忍不住皺眉。

    他想了想,終是眼神複雜的開口問了他:「你最近幾天到底是出了什麼事?」

    鄭楚航搖頭,只對秦驍說道:「既然出來了,咱們要不要叫上祁家的人一起,出來喝個酒?」

    「難得這天下間就沒有我們大男兒爽快的時候!」

    「咱們倆成天在部隊裏憋着,遲早要憋出病來。」

    秦驍在聽完鄭楚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不禁微冷。

    順帶意味深長的回眸看了把手搭在自己肩上的鄭楚航一眼。

    「靠!驍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小爺我半點沒毛病的好嗎?」只要是男人都受不了秦驍這樣的質疑。

    不過,他倒除了說這番話以外,也並沒有再對自己做旁的狡辯。

    半晌之後,鄭楚航甩着個頭,模樣不爽的拉着秦驍進了一家小店。


    那裏劣質的酒一大摞,鄭楚航愣是一口氣喝了許多,都沒見醉。

    饒是如此,再遲鈍的人,也該察覺出來了鄭楚航情緒的不對。

    秦驍眯眸,問道:「你這是出了什麼事?」

    鄭楚航搖頭,卻仍舊是不肯開口說。

    直到後來,秦驍也着實拿他沒辦法,除了沉眸意思意思的陪他喝了一點之外,兩人便沉默着,誰也沒有再主動開口說話。

    又是新的一天,鄭楚航睡到大中午的時候,總算是醒了。

    他起的時候,秦驍已經不知道去了哪兒。

    但他估摸着是去見他那寶貝的心上人沒錯了。

    只是……鄭楚航起身,揉着額頭想了想,終是叫過來一個人。

    他看着那人一身的西裝革履,不禁開口說道:「喂,還是不是兄弟?」

    「是兄弟的話,就幫我干一件事。」

    祁謹言看鄭楚航這副模樣不禁有些頭疼。

    他站在原地,默然糾結半晌後,終是問道:「到底什麼事,你自己不行?」

    鄭楚航聞言,當即便睜眸對他一瞪,說道:「誰說我不行?」

    「哼,我只是不好對那個人下手?」

    祁謹言一聽他這話,好像當即便來興趣了還是怎樣,立馬就開啟一副微笑的假面孔對他說道:「哦,那是誰?」

    「居然敢冒犯你鄭家大少的尊駕?」

    鄭楚航一看他這樣一副商界精英的打扮,便懶得跟他貧,乾脆直接脫口兩個字,道:「張臣。」

    祁謹言聽到這個稱呼,顯然一愣。

    緊接着,他下意識地反問道:「這人誰?我怎麼聽名字覺得有點耳熟?」

    卻不料,就是他這話,竟然一下就引得鄭楚航在那裡冷嘲。

    他開口說話:「還能有誰?當年他媽想要給他取名字叫張楚臣的那位。」

    祁謹言聽罷,不由得立馬便皺着眉頭,不再說話了。

    兩人面對面的兀自沉默一會兒後,祁謹言道:「你要怎麼對付他?」

    「把人要收拾到哪種段位?直接滾出京城,還是……」

    「哪裏用得着那麼狠。」鄭楚航在說這話的時候,不自覺地陰沉着眼神,譏諷着嘴角,說道:「現在咱們得多給他來一點迂迴的手腕兒。」

    「先砸了他現在的飯碗再說。我倒要看看,他在京大的那一群學生當中,到底還能不能硬氣起來。」

    祁謹言聽了他這話,只覺得奇怪,不由沉眸問道:「你這是……跟一群學生計較什麼勁兒?」

    「莫非……」

    祁謹言這話還沒說完,就趕緊被鄭楚航這人急急打斷。

    他在那兒發言道:「這麼多年兄弟,你可別跟我亂牽什麼紅線。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顆心,可全部在你妹妹的身上。」

    「我鄭楚航正在這兒等着娶她呢,你這做哥哥的,要是什麼話,都往外面說,她不愛聽了怎麼辦?」

    祁謹言聽完鄭楚航這話,心下覺得好笑的同時,卻又忍不住譏諷的朝他勾勾唇。

    「你鄭家大少什麼人,我還不清楚?我家祁昕一黃花大閨女,我這做哥哥的,可不准你拿她當擋箭牌。再說,你只是一心要家族聯姻,幹嘛就一定非得盯上我祁家?」

    「陳家的那位挺不錯,你幹嘛不把她搶過來?」

    鄭楚航一聽祁家大少這樣的打趣,不由當即便受不了了。

    他差點兒在那裏被他氣得暴起,乾脆直接一個拳頭砸向他面門說道:「陳家那位什麼玩意兒,你又不是不清楚?」

    「咱們驍老大都不願意要她,你幹嘛就一個勁兒想要往我這裏塞?不過,話說回來,至少人家長得也不差,你幹嘛就不把她給收了?」

    頓時,祁謹言唇邊的笑,就僵在了那裏。

    他無言一陣,說道:「算了,不和你鬼扯。」

    「既然是兄弟找我幫忙,那這件事我還是早辦為妙。你等着瞧吧,膽敢欺負咱們鄭家大少的人,我會讓他好看。」

    鄭楚航對祁謹言嘴裏的這番話,只回了三個字,「去你的!」

    然後,他便開始不管不顧的恢復了以往的狀態,一個勁兒地又在那裏堪稱花樣作死的浪。

    與此同時,九寒她們這邊,任若溪是在第二天就已經從張臣那裏得知,他被人給義氣之下打了的。

    聽此消息,任若溪心中泛怒的同時,也忍不住泛起一陣帶着點心酸的疼。

    九寒就這樣在那裏靜靜地看着自家表姐對那位張臣在那裏一個勁兒地噓寒問暖,低垂着眸,並沒說話。

    直到後來,又過了幾天,九寒想着秦驍應該今天中午就能到他們這邊來了,於是,專程訂好了酒店裏的餐,讓她表姐也過來和他們一起吃飯。

    但不曾想,就在這時,她竟然收到自家表姐給她發過來的一個消息。

    張臣出事了!

    眾目睽睽之下,他還和人打起來了!

    不得不說,九寒在收到這個消息的同時,意外有之,意料之中有之。

    短暫的思考時間內,就連她也有些分不清意外和意料之中到底哪個更多一點。

    不過,眼下時間緊迫,她得趕緊趕過去看看。

    卻不曾想,這一去看,竟是一下就瞅到了張臣被人給揍得頭破血流的畫面。

    當然,這樣的畫面,在經過任若溪精心為他整理一番之後,早沒有了之前那麼滲人。

    頂多她現在看着也只是覺得這人受傷也怕是有點重而已,都還沒到慘那個份兒上。

    九寒見狀,一臉沉靜的站在他們身旁,冷靜問道:「若溪姐,他這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

    任若溪聞言,不禁扭頭過去看她,然後紅着眼睛對她說道:「九寒……我們可能之後得換一個兼職做了……」

    九寒聽了她這話,皺着眉,再把張臣盯着來回看了好幾眼,不用人怎麼說,九寒自己幾乎就已經想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

    只不過,公路邊上,並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

    於是,無法,九寒只得捎帶上他們兩個人一起去了自己訂下的那間酒店,然後他們三人一起在那裏坐着等秦驍過來。

    秦驍從部隊裏出來得比較匆忙,到的時候,是開的他那輛紅旗轎車。

    周圍很多人,雖然身處在京城中對那樣軍部的車牌,早已經見怪不怪。

    可是,當他們一見到秦驍那人沉冷、嚴峻的氣度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一個個的對他多看了兩眼。

    九寒在包間門外等着秦驍,見他來了,便對他趕緊招手。

    這時,秦驍一張冷峻的面容,才稍稍有些融化。

    他微亮着眼眸,正朝九寒走過去,卻不想,就在半途,竟生生多出來一人,正不卑不亢的輕揚着眉眼,攔在了他的面前。

    秦驍皺眉,暗想這人是誰。

    他這時微亮的眼神,不禁微收,連帶着剛才那不經意間上揚起來的唇角,也往下硬是耷拉了好幾分。

    他垂眸,沒去看那人,反而直接問九寒:「這是誰?」

    秦驍這時的聲音,和他那時的表情比對起來,已經有了明顯的不悅。

    偏偏攔在他面前,額上還勉強包了塊紗布的人,仿佛對他並不那麼引以為意一般,只自顧自地抿着唇角,說了兩個字:「張臣。」

    然後,他又道:「我是張臣,九寒妹妹她表姐的同學。」

    九寒站在他們身後,顯然也是沒有料到這一點情景的。

    同樣,這次還沒等她再繼續開口,她那表姐竟然也跟着起鬨的點頭。

    九寒只覺得眼前這場面看得她有點頭疼。

    不過好在,她跟秦驍兩個也並不是特別計較那些虛禮的人。

    他們三人等秦驍入座,已經有一會兒。

    不過,因為他們這是開的包廂,張臣這人沒見着方才秦驍所開的那輛紅旗,只以為他也只是個什麼普通人的身份。

    而他只不過是有點錢,所以才能給任若溪她妹妹訂下一家這麼好的酒店。

    張臣這樣的想法,估計若是讓鄭楚航那廝知道了,還指不定得怎麼笑話他。

    然而,這時,礙於他並沒有將自己腦海里這樣的想法說出來,也就沒有人能從他那故作高傲的表情里探知。

    他們一行四人在那裏頗為尷尬的吃着飯,席間,張臣正有意無意的想要在秦驍那裏套兩句話,卻不想,秦驍這人在動筷後,竟是有那么半晌,對他說道:「你是否知道京城鄭家?我怎麼看着你……有一點眼熟?」

    若不是在吃這頓飯的時候,張臣本身的忍耐力極好,說不定他當場就會在那裏對秦驍爆發了。

    不過,他到底是忍了下來。

    打從他決定考上京城大學開始,便已經做過被這裏的人時隔多年再認出來的準備。

    只是,他沉了沉眸,納悶道,這人是怎麼知道的?他又是誰?

    卻不料,就在他心底這個疑問,剛開始冒上來之後,任若溪的表妹,好似這才反應過來一般,慢半拍的給他介紹道:「哦,對了,我還差點兒忘了給若溪姐這位同學介紹。」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張臣只覺得他眼前那小姑娘把她嘴裏的「同學」這兩個字,聲音咬得挺重。

    然後,等他再抬眸細看時,卻是見她那一張精緻的臉蛋兒上,只泛着讓人十分舒服的笑。

    她正在那裏彎眸給他們介紹:「張臣哥,這位是秦驍,他算是我……哥哥。」

    想來想去,當着自家表姐的面前,九寒還是只能用這樣的措辭。

    秦驍聞言,似是有些不滿的抬眸看了她一眼。

    不過,別的話,他倒也沒說,只在那裏沉默着,多往她的碗裏,夾了幾次菜。

    見此,任若溪沒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像是早就習慣了他們這樣親密的相處模式。

    反倒是張臣這個人,在一聽秦驍的名字的時候,卻是忍不住愣了愣。

    難怪,原來是秦家的人。

    他就說,他怎麼會認識京城鄭家。

    那如此說來任若溪這個表妹又是什麼身份?

    她和京城鄭家是什麼關係?

    在他和鄭楚航的這一場角逐中,她任若溪又在其中扮演一個怎樣的角色?

    而她,是不是對他和鄭楚航兩個人之間的關係,全部知情?

    張臣眸色變幻的想到這裏,忍不住臉色也跟着難看了一瞬。

    只不過,到底他礙於大家的面子,並沒有十分明顯的表現出來。

    倒是九寒把他這一系列變幻看在眼裏,不禁暗自覺得有些好奇。

    這頓飯,似乎因為在座的好幾個心裏都藏着一些事,吃得並不怎麼賓主盡歡。

    倒是在飯後,任若溪主動提議,不方便再打擾九寒,要先把他們班班長給先行送回去。

    對此,九寒倒是沒多糾結的,直接欣然應允了。

    由此,酒店這邊也就剩下秦驍和她兩個。

    九寒在這兒,守着秦驍休息了一會兒之後,便等着他在清醒之後,又和他商量了一些事。

    九寒放下自己手中的書本,看向秦驍,問道:「秦驍,當時在我們吃飯的時候,你問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怎麼知道張臣這人就一定和這京城的鄭家他們有什麼聯繫?難道這當中還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

    秦驍一醒來,就聽自己喜歡的人口中,在一個勁兒的打聽別人的事。

    他的心中難免有些憋悶,可是他這股憋悶一時之間又不知道到底要找誰去發。

    突然一下,意念一起,他竟是猛地朝端坐在椅子上的九寒咬了一口。

    九寒粉嫩的唇邊,被秦驍用這樣的方式重重一咬,她的臉蛋兒禁不住一下就紅完了。

    秦驍在那裏眸色沉沉的看着她那樣一張動人的臉,忍不住喉結微動。

    九寒推了推秦驍撐在她頭頂上的堅硬胸膛,不禁軟着語氣,對他說道:「秦驍,你什麼呢?我們談正事兒。」

    秦驍動了動喉嚨,眸光緊鎖九寒那一張臉。

    如果不是他看她實在太稚嫩,他真想開口就對她說,「談什么正事,應該先把他們該做的做完。」

    可惜,秦驍不能這樣。

    他捨不得,畢竟她還太小。

    秦驍轉念一想到這裏,便不由退開了些許,斂着眸光,輕嘆一聲。

    不知為什麼,在他那樣的低嘆聲里,九寒沒來由的覺得自己的臉變得更燒了。

    然後,她乾脆嗔怒着一雙眼眸,對秦驍說道:「喂,你別耍賴,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這次,秦驍被九寒這樣一喊,卻是不動了。

    他身姿筆直的站在那裏,對九寒說道:「阿寒,咱們倆之間,這麼久不見,你到底……有沒有想我?」

    九寒把秦驍這話一聽,免不了紅着張臉點頭。

    然後,她在那裏趁着秦驍不注意,乾脆微彎着嘴唇,傾身過去,給了他一個唇碰唇的吻。

    到底,秦驍還是有些理智,在快要觸及危險的邊緣之前,他十分及時的推開九寒,直接一下剎車了。

    吻畢,九寒不禁彎眸看着他輕笑。

    同樣的,秦驍也是如此。

    他們兩人沉默間,便輕拉着對方的手,而且,在這當中,竟然還自有一股溫馨的氣氛在流淌。

    兩人鬧了好一陣,九寒便問秦驍:「說吧,這下你應該告訴我了。」

    秦驍對此,想了想,雖然覺得這件事事關鄭家的**,但在九寒面前,又覺得並沒什麼不好說的。

    三言兩語之下,他也就對九寒交代得點到即止。

    而九寒卻是在聽完他的一番話後,仔細想了想,問道:「那照這麼說來,這個叫張臣的竟然是那位鄭家大少同父異母的弟弟?」

    「他之所以會跟着母姓,這一切都是因為當年的那個男人,為了所謂的真愛,不惜淨身出戶拋棄他們。」

    九寒聽到此,只覺得十分譏諷的笑了笑。

    然後,她垂眸說道:「那真要按照這樣來算,鄭楚航也確實是挺可憐的。」

    「不過,也難怪鄭爺爺他們一家有時候總會看起來分外的失落。」

    九寒最近這幾年,一直在忙她的事業和學業,真要說來,鄭家老爺子她最近也見得少。

    只是乍然之下,她就聽到這麼個消息,不得不說,短時間內,還是有些難以消化。

    她想了想,終是對秦驍說道:「要不我們再去拜訪許家之前,先去一趟鄭家吧。」

    「我去看看鄭爺爺,還真不知道他最近這段日子到底過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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