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落在摘月峰後,收了羽翅,化作人形:「這便是摘月峰?」
「嗯。」
「這摘月峰有多大?」
「方圓百里。」
花月微閉雙目,五色的星點從他手中四散而去。
「方圓百里探尋需要多久?」玄燭望着那密密麻麻的星點飄向遠方,問到。
「半個時辰。」
玄燭尋了一塊石板坐下,雙手托腮:「他現在怎麼樣?」
「析澤神尊正照料着,暫時無妨。」
玄燭輕輕點頭,不再多說,只是靜靜地等着那些星點探尋歸來。
半個時辰後,那些五色的星點陸續返回,在花月手心中聚成一個小光球。
「如何?」
花月面色有些凝重:「沒有找到。」
聽到他的回答,玄燭有些失望地垂下眸子,忽而又抬頭問到:「若是探尋整個需要多久?」
「地界越廣,所需時間便越久。地界小時,每增加一百里可能只需要半個時辰,可若地界擴大,每增加一百里便需要一個時辰,甚至更久。」
「雅山地界長八百里,寬四百里,共有十七座山峰。需要多久?」
花月低頭,思考片刻,回答道:「需要半日。」
「不行,時間太長。」
「那便抓個知情的,若是不說,便殺了他。」花月狠厲地說到。
「知道藏匿之處的人定是不多,若要找到那人,怕也要花費許多時間。」
「那如何是好?」
玄燭眼眸一轉,忽然說道:「不對,有個人定是知道。」
「誰?」
「雅山掌門。」
在前來稟報的弟子提到素暉釀後,真書的心中一直有些不安。既然知道雅山密酒就是素暉釀,那這二人定也知道皎獸之事。
他知道樂山與方善之間有些舊怨,所以昨日弟子來報,說方善提劍去了摘月峰之時,他並未在意。
直至黎明之時,他方得知昨夜之事。而昨夜前去營救的,居然是在鞠凌於天逃跑的小皎獸。
這讓他憤怒之餘,又有幾分欣喜。
兩隻皎獸……若是這兩隻皎獸,皆歸他雅山所有……
不,不對。
這隻皎獸敢只身前來,難保她身後無人相助,說不定,與她一道的還有其他皎獸。
若是如此,那此刻他便不宜前去。待到她與其他皎獸匯合之時,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樂山的牙間藏有三枚符咒,咬碎之後他便能知道方位。
方才,他已感知到樂山咬碎了第一枚符咒,正猶豫着要不要前去。可現下又出了這樣的事情。
若是雅山藏有皎獸之事泄露了出去,即便抓住了這幾隻皎獸,他們也不再是助他修行的至寶,反倒是成了燙手的山芋。
雅山在人界雖能橫行,可放在六界之中,卻不過是彈丸之地,螻蟻之軀。
他定不能讓這二人活着離開雅山。
真書火急火燎地趕到摘月峰,可搜尋了一遍之後,卻並未發現二人的蹤影。
「掌門,在附近發現了這個。」一名弟子單膝跪下,遞上來一方錦帕。
真書接過弟子遞上來的錦帕,放在鼻尖嗅了嗅。
那錦帕上有着一股屬於女子的淡淡幽香,而這股幽香里,摻雜了一絲絲別的香氣。
果然是素暉釀的香氣。
真書皺了皺眉,臉上閃過一絲冷笑:「去後山。」當下長袖一甩,一眾弟子便緊隨着他去了摘月峰後山。
待到真書走後片刻,不遠處的樹上跳下來兩個人。
少年劍眉朗目卻面色沉重,少女嬌俏可愛,雙眸里卻也透着幾分焦急。
「走,跟上去。」
「藏匿素暉釀的地點,是在摘月峰後山?」花月問到。
「不一定,但現在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跟着去看看。」
「嗯。」花月點頭,二人便跟了上去。
果不其然,真書入了摘月峰後山後,便拐入一道小徑。順着那蜿蜒小徑走了約摸一炷香的時間,便到了一處斷壁。
那斷壁決然而上,高聳入雲。斷壁的表面上,蜿蜒着一層厚厚的藤蔓。
真書上前撥開一片藤蔓,將手覆在一塊微微凸起的石頭上,凝神捻訣。一道靈氣灌入那石頭,斷壁上的藤蔓立刻抖動起來,仿佛是見着了什麼可怕的東西,拼命往後縮。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那些藤蔓便讓出一片一丈見方的石壁。
真書輕輕扭動那塊凸起的石頭。
石壁里傳來巨石移動的轟鳴聲,石壁緩緩上抬,一個黝黑的山洞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花月見狀,便準備衝過去,卻被玄燭一把拉住。
「你做什麼?」花月低聲吼道。
「這裏面不一定有我們要找的東西。」玄燭躬下身子,將自己的身形隱在一片草木後:「且我昨夜與樂山交手,樂山的修為早已高出一般仙人許多。若是真書的修為比他還要深厚,怕是一般的神界之人也奈何不了他。」
花月狠狠地瞪了玄燭一眼:「我是鸞鳥,難道還對付不了區區一個修行之人?」
「即便你能對付他,可這雅山之中弟子眾多,即便修為不高,卻也會耽擱許多時間。」
「那該如何?」
「先等等。」
真書打開石壁之門後,門內走出兩名弟子。
與其他弟子不同,這兩名弟子身着的並非紫色長袍,而是黑色勁裝,且以黑紗蒙面。
「掌門。」兩名弟子上前朝真書行禮。
「今日可有人闖入?」
兩名弟子對視一眼,回答道:「無人闖入。」
「嗯。」真書點了點頭:「我進去看看。」
兩名弟子立即起身,側身讓出一條路。真書從他們之間穿了過去,進入了石壁之中。
跟在真書身後的弟子上前欲跟上,卻被那兩名弟子攔住。
「你們這是作甚?」
「這位師弟,此處是禁地,你不能進去。」
那名弟子瞪了他們一眼:「我與掌門同來的,我得跟着掌門。」
「在外面侯着!」石壁里傳來真書的聲音。那聲音顯然被灌入了靈氣,聲音雖然不大,在場弟子卻都聽了清楚。
那弟子有些羞惱地瞪了黑衣弟子一眼,卻也無奈,只能甩了甩袖子,立到一旁靜靜等待。
約摸過了一刻鐘,真書從石壁中走了出來,手中拿着一個草木釉的陶土罈子。雖隔着十幾丈遠,但玄燭與花月五感通透,皆聞到了素暉釀的醇香之氣。
這裏定是
「掌門。」幾名弟子迎了上去。
「他們還未找到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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