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麼一小句話,十來個字,或許雲可兒無法辨別別人的聲音,但是那個男人,那個與她交心、交身,多少個日夜在耳邊廝磨的聲音,她卻做夢都不會忘記。
司聿,是他,真的是......他......
這一刻,雲可兒那一雙熠熠生輝的明亮雙眸,瞬間空洞異常,毫無生氣,絕望,冰冷大概就是她此時全部的情緒吧。
之後不管電話那邊,漂洋過海再次傳來的聲音,有多刺耳,抑或是那邊的情況似乎又因為尤若做了什麼,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雲可兒都好似聽不見,也可以說不在乎了。
就連電話是什麼時候掛斷的,她也不清楚,自己在床上光着胳膊坐了多久,也不知道,整個上半身都冰冷僵硬了,也毫無知覺。
直到房門口響起扣扣扣的敲門聲,女人一片空白的腦子這才有了一絲反應。
「大小姐,大小姐,您醒了嗎?老爺和夫人還有二小姐都在樓下等你用早餐呢!」
「大小姐、大小姐……」
「我還想多睡兒,今天不吃早飯了!」隔着門板,雲可兒的聲音傳到外面,傭人聽着小姐的聲音很乾澀,只當是對方剛醒,也很累,倒沒有懷疑什麼,就下去回話了。
在門外的腳步聲消失後,床上已經適應了房間昏暗光線的人,重新摸索到手機,機械的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喂,可兒?」電話那頭的聲音傳來,也還帶着一絲鼻音,似乎是剛被這通電話吵醒,所以開口時,還有些遲疑。
「可兒,你這麼早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嗎?」
「嗯!」雲可兒的聲音很輕,好在兩個人都還在房間,不似之前那通電話所處的情景,所以聲音即便小一些也能聽得清楚。
「小靜,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好啊,你說!」電話那邊的人倒是沒有任何的遲疑,許是因為電話里的人,讓她完全的放心吧。
「司聿的妹妹,得的究竟是什麼病?」
司聿的妹妹,不就是......
「你問的是司妤?」
「嗯!」雲可兒的聲音很幽長。
「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對方還沒來得及回答,這邊的歐陽靜已經自問自答道:
「哦,我知道了,你是因為昨天司妤暈倒的事情,才想要問的吧!」
「嗯!」正好不用找藉口了,雲可兒又簡練的回了一個字。
沉浸在好友重病之中的歐陽靜,也可以說瞬間沒了心情,所以也沒有注意到雲可兒的情緒有什麼異常,這樣直接導致了,接下來一連串事情的發生……
「這件事說起來話長,你也知道,司聿哥和司妤從小並不是跟在司伯伯身邊長大的,他們是跟着喬伯母一起生活的。聽說,從小司妤的身體就不好,長年都要靠治療和吃藥來維持着。」
「究竟是什麼病這麼嚴重?連他們那樣的家庭也治不好?」
「哎,說起這個來,司妤還真的是很可憐,偏偏遺傳了一個特殊的不能再特殊的血型—p型血,生病後,就算後來被司伯伯接回家,背靠司家這樣的人力物力,也始終沒有找到合適的腎源移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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