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里的催眠大師 第四十二章 我不當好人了

    還是那句話，哪怕是一群兔子想跑也不是那麼好殺的。

    起初仗着愈發熟練的寫輪眼在方寸之間輾轉挪騰用螺旋丸將幾個不信邪的劫匪打趴下，剩下來的劫匪們心生膽怯不再主動進攻。

    「不來？那我可上了。」從忍具包里掏出一把苦無，離淡漠的語氣像是面前的是一群死人。

    「我們……我們怎麼可能贏得了這種對手！」被離的語氣刺激到，其中一個光頭劫匪一咬牙丟下手裏的武器轉頭就跑，「老大瘋了！快跑啊！」

    「跑的掉嗎？」

    「禿子！」驚詫於自己人的臨陣叛逃，劫匪們沒有注意到離原本站着的地方忽然濺起一抹煙塵，離的身影就這樣消失在眾劫匪的包圍圈裏。

    「我才不要死在這裏！我又沒想殺人！」蒼惶逃命的光頭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很想哭，而下一刻他就在還沒反應過來盯着他背影的同伴們眼前停下了腳步，一陣詭異的掙扎後雙手無力的耷拉下來，畫面如同暫停播放一樣定格在這裏。

    「……發生了什麼？」咽了口唾沫，劫匪們看着眼前詭異的一幕突然一陣心慌。

    「那個忍者不見了！」此時才有人發現本應該被他們包圍着的離消失在人群中。

    「他……在那……」

    啪。光頭劫匪的身體歪斜着倒下，失去了阻擋的視線一眾劫匪才發現站在光頭劫匪身體前仍然保持着平舉苦無姿勢等待着光頭自己送上門來的離，而原本握在他手中的苦無正插在光頭的喉嚨上，劫匪們也終於發現眼前這個敵人跟他們不在一個次元之中。

    「跑得掉嗎？」面對着劫匪們驚恐的目光，離再次重複了這個問題。

    「老大？」不知如何是好的眾人朝劫匪頭子投向求助的目光，卻發現劫匪頭子正雙手抱胸靠在牆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上竟然被眾人看出了興致盎然的情緒。

    「看樣子他真的瘋了。」不再對自己的首領抱有希望，劫匪們的目標達成一致。「分散跑！能跑一個是一個！」

    「這種時候要是我會影分身就好了。」再次對自己枯竭的忍術知識嘆了口氣，離伏底身子腳掌微動暴起而出！

    咔嚓！毫無保留的爆發查克拉提速，離出現在朝着自己反方向跑出最遠距離的一個劫匪身前，對忽然出現在眼前的離完全沒有心理準備，驚愕之下還沒來得及停下衝刺，離抬腳迎面朝他撲來，身形交錯的瞬間離伸手按在他的下巴上，借着慣性往邊上一扭後也不回頭看上一眼就朝着下一個目標衝去。

    等他出現在第二個目標身後時，那具脖子軟趴趴的屍體方才倒下。

    喉嚨、心口、關節……離越來越像一個真正的忍者，選擇着最有效最具攻擊效果的薄弱部位進行打擊。

    「不錯，對寫輪眼的掌控越來越熟練了。」看着離不斷移動起伏的身影，帶土誇讚的說了一句，「雖然比不上鼬，但也算難能可貴了。」

    依靠着寫輪眼判斷對手的動作軌跡，尋找最直接有效的應對方式，隨着手上沾染的血跡越來越多，離忽然覺得內心一股燥熱燃起，這個感覺似乎讓他回到了那個對着一具爛肉泄憤的夜晚。

    「別……別殺我……」村口內外七零八落的躺着十幾具屍體，最後一個劫匪朝擋在身前的離跪下，驚懼交加的臉上哭的鼻涕橫流。「我只是來幫老大找……嗚——」

    丟下最後一把苦無，離看都沒看捂着脖子倒下去的屍體朝靠在一邊看戲的劫匪頭子走去。

    「事到如今雙手沾滿鮮血的你還可以站在我面前宣揚着你那一套嗎？」面對喘着粗氣而來的離沒有一絲慌亂，劫匪頭子整暇以待的模樣問着。

    「我總算明白了一件事。」沒有急着動手，離站在劫匪頭子面前喘勻了氣開口，剛剛無節制的爆發查克拉不僅讓他耗盡了查克拉也讓他的精神十分疲勞，瞳孔中的三勾玉也因為查克拉不足而漸漸淡去。「其實我一直沒有適應這個世界，對待這個世界我一直是抱着前世的生活態度，儘管曾經迫不得已殺了人也告訴自己，是他們先要殺我的，我只是自衛罷了，充其量算自衛過當吧？」

    「你在說什麼？」離的話讓帶土滿腦子霧水。

    「你說的對，某些觀點真的已經深入了我的思維，譬如打輸了住院打贏了坐牢之類的，我始終不太習慣用拳頭解決問題，總覺得溝通可以解決問題，大不了以後大家不打交道就是了。」神情黯淡的從抱着夏彥屍體的女人身上瞄過，從剛剛開始她就好像失了魂一般對周圍的一切再無一絲反應。「然而這裏是忍者世界，殺人如吃飯喝水一般正常的世界，哪怕是相對安穩的五國鼎立時期人類平均年齡也不超過四十歲的殘酷世界。」

    「你想說什麼？」

    「其實我是知道的，我曾經告訴自己這就是這樣的一個世界，但是我還是下意識的用曾經的視角來看這個世界，很感謝你幫我糾正了這一點。」

    「夠了！我受夠你的胡言亂語……嘔！」毫無預兆的一拳砸在劫匪頭子的小腹上將他嘴裏的話咽了回去，吃痛下劫匪頭子整個人躬了下來乾嘔着。

    「我沒讓你插話，我說到哪來着？算了，換一個說。」離語無倫次的話展現出了與他一臉平靜不符的內心狀態，「你看，忍到極限我也會殺人的對吧？有句話我突然很想大聲喊出來。」

    「呼……什麼？」劫匪頭子因為疼痛額上青筋爆露咬着牙問。

    「如果暴力不是為了殺戮，那將毫無意義！」離嘶吼着喊出這句在前世中二感滿滿的話，憤怒的抓起劫匪頭子的頭髮將他的頭拎到自己眼前，終於和他四目相對的瞬間五芒星與勾玉交雜的花紋再次出現在離的瞳孔之中。「你滿意了？老子看清這個鮮血淋漓的世界了！可你他媽演這齣鬧劇給我看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他媽到底是誰！」

    離發現了，從一開始反常的在沒到收穫季的時候前來打劫並作出要殺人的姿態逼自己出手，到讓莫名其妙的學會了忍術想殺自己，再到毫無邏輯的對一群村民下殺手，眼前的劫匪頭子又似乎非常清楚自己雙眼的能力躲開了與自己的對視，一切都好像有一把手在操控着，就這麼肆無忌憚的在離的生活中安插進了各種情節。

    而眼前的劫匪頭子，則是找出幕後黑手的關鍵。

    「是時候中場休息了。」見到劫匪頭子和離四目相對上，帶土站起身子拍了拍屁股上沾染的灰塵。「提前去下一個劇場吧。」

    「我……我在哪？」在geass效果下，劫匪頭子的眸子裏忽然顯現出一瞬的三勾玉寫輪眼花紋，花紋短暫的停留後劫匪頭子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geass似乎和帶土的幻術互相抵消了，而正死盯着劫匪頭子雙眼的離看到那猩紅的三勾玉後心下頓時一驚。

    「幻術？寫輪眼？「一切都明朗了起來，離鬆開抓着劫匪頭子頭髮的手指喃喃自語起來。「原來如此，被幻術操控了啊……有這種幻術能力的宇智波族人現在還活着的大概就是那兩個了吧？不可能是鼬，那麼結果很明顯了。」

    「大塊頭，禿子，大家……」失去了束縛的劫匪頭子順着牆面滑下癱坐在地面上，眼睛從周圍趴着的屍體上掃過濕潤起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我明明讓你們走的……」

    「雖然大概我都猜到了，不過能再麻煩你給我說明一下嗎，是誰對你下了幻術……餵？」久久沒有等來回應的離蹲下身子疑惑的看着不發蜷縮起來一言的劫匪頭子，意外的發現他的胸口有一股鮮血正緩緩順着衣物滴下。

    將劫匪頭子發軟的身體扶正，離這才看到他的胸口上插着一把只露出手柄的匕首，他瞪着的眼前已然沒有生機。

    「媽的。」放下屍體，離平淡的對着天空罵了一句，仿佛嘴裏不時罵人的話而且很平常的你好一樣。

    「滾！」正當離一時無限感慨之時忽然一陣罵聲傳來，見到事情告一段落的村民們走出了自家大門踩在劫匪們的屍體上將離圍了起來。「看看夏彥！因為你惹來的這群人害死了這個好孩子！」

    「滾出我們的村子！」

    「快滾！」村民們一時嘈雜起來，逐漸離只能聽到一聲聲讓自己滾的叫聲，其中摻雜了一些稚嫩的聲音。

    離則看着依然抱着夏彥屍體對一切無動於衷的女人沉默不語。

    「你這個該死的忍者！滾啊！」在群眾情緒的影響下，開始有人撿起石塊朝離丟去。

    啪。

    「我說。」伸手擋在面前接住石塊，離一臉的陰沉。

    「你還想還手嗎！因為你我們的村子搞成了這樣！」被離突然的動作嚇了一跳，村民們頓時寂靜下來，而扔石頭的女人則理直氣壯站出來喊道。

    「你們比我想像中的還要蠢啊。」不知道是諷刺這群村民還是自己，離臉上露出了譏笑。

    「你！」脖子上忽然掐上來的手將她想要說的話咽了回去。

    「對土匪卑躬屈膝，對我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離不知覺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因為他們會殺你，而我是個你們眼中的好人？誰規定的好人就應該受到這樣的待遇？啊？」

    女人的臉色因為無法呼吸逐漸青紫起來，正當她驚恐着抓着離的手掙扎時，離忽然鬆開了手指。

    「咳，咳咳……」逃過一死的女人再不敢說話，慌亂的躲回了人群之中。

    「我不當好人了，改變你們是哲學家們的任務，不關我的事。」離一邊說一邊朝着村口走去，攔在他身前的村民們壓住了呼吸給他讓開道，似乎生怕他忽然暴起給他們一刀一般。

    「不論他為什麼會盯上我，我要變強……」此時此刻方才感覺到了身後無形的壓力，離朝着讓所在的山坡走去。「如果真的是我想的那個人的話，讓會豪火球之術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