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着寫輪眼的離敏銳的察覺到蜷成一團悄悄摸過來的夏彥,一瞬間的驚愕後不停地朝着夏彥打眼色試圖制止他,然而眼中只有劫匪頭子的夏彥沒有朝離看上一眼,就這麼自顧自的順着牆角靠近着。
「這樣給我加難度真的好嗎?」離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腳下蓄勢待發隨時準備上前救下夏彥。
「哦?一隻小老鼠?」感覺到離的視線有些偏移,被帶土控制着的劫匪頭子向後瞄了一眼和被他的忽然轉頭嚇了一跳的夏彥對上了眼。
「要糟!」
「攔住他!」撂下簡短的三個字,劫匪頭子轉身朝着被嚇呆了的夏彥衝去。
「讓開!」心急之下沒有再控制力道,擋上來的幾個劫匪在一個呼吸間被擊倒在地,腳下的查卡拉在瞬間凝聚正準備爆發衝刺之時離又感到脖頸後一股勁風由左至右襲來,距離近到汗毛似乎都能感受到鋒銳的刀刃。「媽的,geass時間到了!」
顧不上去救夏彥,一個驢打滾躲開了背後的偷襲,離的眼角從後瞄到已經回復正常的大塊頭正從泥土地里拔出長柄斧虎視眈眈的盯着他。
「我草!大塊頭你到底是哪邊的?」剛剛被打翻在地的劫匪揉着臉頰爬起來一臉見了鬼的表情。
「啥?」重新提起斧子準備上前的大塊頭被同伴問的一臉懵逼。
「你忘了?你剛剛幫他打我們來着。」
「哈?」
「說話說着忘了時間,三勾玉加成下的geass的十分鐘時效還是不太夠用啊,看樣子以後還是要多練習幻術,可是。」身後的劫匪們因為大塊頭的忽變一時有些嘈雜,離按下腦袋裏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朝着劫匪頭子看了眼頓時心中一沉。
「我勸你最好不要像剛才那樣亂來。」劫匪頭子一隻手將夏彥扼在身前,另一隻手握着剪刀,剪刀另一頭的尖銳部分刺入了他的脖子,一道鮮紅從傷口處流下,而夏彥則倔強的咬着嘴唇不讓眼裏的淚流出來。
「我抵住了他的動脈,要是我的手不小心抖上一抖或者再被你打飛出去一次,後果你知道的……」說着劫匪頭子伏下身子在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恐懼之下不住顫抖的夏彥耳邊低語,「你也放鬆些,要是因為你自己亂動扎破了動脈可不關我的事。」
「媽的!」離頓時投鼠忌器起來散去了手心上凝聚的查克拉,雖然懷疑一個土匪會不會有外科手術專家都難以掌握的技巧,但是離不敢拿一條命做賭注,何況這是個什麼人都可能存在的火影世界。「你想怎麼樣,拿個孩子當擋箭牌也太無恥了吧?」
「結果最重要,這些不過是手段罷了,看樣子主動權又回到我手上了……」
「夏……夏彥?」
「媽媽……對,對不起!」剛想開口接着說話的劫匪頭子被面前這個一臉呆滯搖搖晃晃走過來的女人打斷了,夏彥也在自己的母親出現後再也壓制不住情緒大聲哭起來不停地道歉着。
「別過去!」
「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仿佛沒有聽到離的喝止,女人依然失魂落魄一般朝着被抓住的夏彥緩緩走去噗通一聲跪在劫匪頭子身前,「這位大人,小孩子不懂事你就放了他吧?」
「好啊!」出乎意料的,劫匪頭子沒有拒絕,但是女人還來不及高興劫匪頭子接了下去,「可是我是強盜啊,沒有白白給人東西的道理,你拿什麼來換呢?」
「……我把所有的錢都給你夠嗎?」在劫匪頭子沒有表情的臉下女人逐漸情緒崩潰癲狂起來,「拿我來跟你換吧!只要你放了我的孩子我就跟你走,你想對我怎麼樣都可以!」
「我可沒有這種愛好。」劫匪頭子按住懷裏愈發躁動起來的夏彥語氣詭異的溫柔起來,「在一個孩子面前怎麼能對他的母親做這種要求呢?」
「那,那你想怎麼樣?」女人抬着頭哀求的看向劫匪頭子。
「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吧。」劫匪頭子問向滿臉眼淚鼻涕的夏彥。「你出來是想殺了我嗎,是這個可笑的剪刀給了你如此勇氣?」
「我……我要證明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夏彥啜泣着開口,「雖然,雖然我沒有讓那麼勇敢,但是我也可以站出來陪在離大哥身邊。」
「哦?那麼現在那個勇敢的讓在哪呢?」劫匪頭子語氣玩味的看向面色陰沉的離,「你知道嗎?」
「夠了吧,你到底想幹什麼?」事情發展到目前這一幕離是一腦子霧水,一幫素來只要財不傷人的劫匪殺氣騰騰的衝進村子裏就要殺人,閉口不談錢的問題,一切都太反常了。
「不急,我還沒問完。」劫匪頭子再次低頭在夏彥耳邊輕語,「那麼,現在你後悔了嗎?」
「……不!」儘管控制不住顫抖的身體,夏彥還是咬着牙吐出了一個不字。
「這可不是我想要的答案啊。」劫匪頭子失望的搖了搖頭。
「大人……」
「看到那把匕首了嗎?」女人顫顫巍巍的聲音將劫匪頭子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好點子一樣對着女人說到。
「看到了……」在眼神的示意下,女人看到劫匪頭子因為剛剛被離擊飛掉落在地上的匕首。
「撿起它……很好。」順從着從地上撿起匕首,劫匪頭子將目光聚集在一邊不知如何是好的離身上。「在他胸口捅上一刀,我就放了你兒子。」
「不要啊媽媽!」
「小鬼,你再這樣亂動真的會死哦。」
「求你了!快停下來啊媽媽!」沒有在意劫匪頭子的話,夏彥一邊掙扎一邊朝拄着匕首不斷靠近離的女人呼喊道。
「沒辦法了,先讓她失去行動能力吧。」
「不要有任何反抗的舉動就這樣站在那,否則我馬上殺了這孩子。」剛想做出一些動作的離頓時被劫匪頭子的話打斷,在遠處看着離強忍下來的帶土不屑的嗤笑一聲,「在這個虛偽的世界善良是最愚蠢、最無用的品質,除了讓人優柔寡斷瞻前顧後之外沒有任何意義,看看吧,如今的局面全是因為你的猶豫不決而造成的!」
「那麼,你是選擇貫徹自己的理念就這樣毫無意義的死亡還是拋棄這些無用的品質加入我?」
「不,不要怪我……」匕首隨着女人的雙手不住的顫抖,離看着緩緩朝着自己心口送來的尖銳腦門不斷往下低着冷汗。
「怎麼辦,怎麼辦!」
「媽媽……對不起。」見到無法阻止母親,夏彥一臉絕望的喃喃了一句。
「你說……」沒聽清的劫匪頭子正想問上一句,就在此時本已經停下掙扎的夏彥忽然朝着剪刀對準自己的方向腦袋一歪!
嗞——包括離在內,在場眾人俱是一愣呆呆看向身體癱軟下去的夏彥無意識的張大了嘴,劫匪頭子似乎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呆立着任由夏彥的身體癱下。
「我不是你說的那種人……」鮮血逐漸浸滿地面,夏彥倒在血泊中咳着血沫艱難的開口。
「我信了。」劫匪頭子看着不斷抽搐着的夏彥緩緩開口,「雖然偶爾也會有你這種人,但是依然起不了什麼作用,你看。」
目光在周圍的窗戶前掃視了一圈,除了被捂着嘴巴按下去的小月俱是一張張或冷漠或憐憫的臉,「他們仍然沒有任何改變,值得嗎?」
「咳……」因為血液的迅速流失夏彥覺得很冷,五感開始消散的他並沒有聽到劫匪頭子的問話,生命的氣息緩緩在他眼中淡去。
「讓,其實我也挺勇敢的對吧?」似是對自己的表現十分滿意,夏彥扯着嘴唇笑了笑後再無聲息。
「夏彥!」女人撕心裂肺的聲音此刻才響起,丟下手裏的匕首轉身撲向地上的夏彥,半路上腳下失去平衡摔倒後也不站起來,就這麼連滾帶爬到夏彥身邊從血泊中將他抱在懷裏。
「啊!」被幻術導致昏迷睡在在山坡上的讓突然驚醒,順着這聲竭力嘶底的呼聲讓驚慌的爬到山坡邊望下去。
「這……」依稀分辨出渾身沾滿了血跡的夏彥,讓的瞳孔在瞬間失去焦距。「這和說好的不一樣……」
「雖然過程和我想的不太一樣。」劫匪頭子從夏彥的屍體上收回目光望向閉着眼臉上看不出情緒的離,「你還堅持着經歷可以改變一群人嗎,面對這樣的結果他們有任何反思和改變嗎?」
「沒有!」劫匪頭子抬起手揮下怒喝了一聲,「他們依然躲在角落等待着結局,只要不讓他們承擔過程不論結局是好是壞他們都可以接受,就好像等待着神的裁決一般!」
「這樣的人,這樣的世界!到底有什麼拯救的必要!」
「我說……」沒有睜開眼,離就這樣閉着眼仰起了頭。
「啊……」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劫匪們知道無論再如何不情願,事情也已經到了這種無法挽回地步,帶着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猙獰的舉起朝離撲去。
「螺旋丸!」微微側動避開擦着身子劈下的斧刃,掌心瞬間凝聚出一個完美的查克拉球體按向撲在身前的大塊頭胸腹間!
嗵!來不及發出慘呼,大塊頭高大的身軀如同爆炸一般接連撞翻兩個身後的劫匪再次撞破一堵圍牆在地上劃出數十米遠才緩緩停下,癱軟的身體如同死肉一般毫無生息。
「豪火球消耗的查克拉過多,而在對分散的人群效果太差。對付你們用螺旋丸剛剛好,你們可擋不了被我近身。」緩緩睜開眼露出五芒星的花紋,五芒星下的三隻勾玉正以肉眼無法觀測的速度飛速旋轉着。「而且,我真的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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