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邪單臂攬着她,有力的胳膊輕輕鬆鬆將這麼個小人兒提了起來,掛在自己шщЩ..1a
親着,吻着,撫着,摸着,邊往後退,雙雙倒在床上。
宮小白腦袋一歪,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
她這兩天考試,用腦過度,晚上的班級聚會上一直集中精力玩遊戲,完了又去嗨歌,最後還去了電玩城瘋了將近一個小時。
瘦弱的小身板實在經不住瘋狂暴雨般的親吻,換氣換不過來就暈厥了。
宮邪重重喘了一聲,嚇了一跳。
直到確定她的鼻息溫熱又急促,他才鬆了一口氣。
磨人的臭丫頭,接個吻都能暈過去。
平時見她精力旺盛活蹦亂跳,隨時可以下海撈起一條魚,或者跑去森林跟老虎搏鬥,總之,瘋起來讓人害怕。現在看起來,像是紙做的人兒。
宮邪啼笑皆非地把自己掀翻在床上,仰躺望着貼了壁紙的天花板。
壁紙是用暗色的線條勾勒出各式各樣的螺旋式花紋,據說有催眠作用,盯久了會讓人產生困意。
宮小白在網上看到這種壁紙,非要買回來貼在天花板上,還說以後睡不着的時候盯着看。
呵呵,她從來都是一沾床,沒過多久就睡熟得跟小豬一樣。
宮邪凝視着漩渦式樣的壁紙看了一會兒,越看越精神,完全沒有睡意。
他想知道宮小白在網上哪家店買的,可以差評投訴了。
從床上下來,宮邪進了衛生間,簡單快速地洗了個涼水澡。
他擦着頭髮上的水珠,走到床邊幫她把夏涼被蓋上,俯身在她額頭上印下一個吻。
希望這個輕柔愛憐的吻,能給她帶來好夢。
宮邪走下樓,去了園子裏。
秦灃和曹亮兩人談天說地,幹了一瓶酒,越喝越清醒。
準備開第二瓶酒的時候,宮邪走過來了。
曹亮神志清醒地起身給他搬了一把藤編椅,放在兩人中間,又給他洗乾淨了一個酒杯,放在他面前的桌上。
三人呈三角形坐着,宮邪接過秦灃手中的開瓶器,開了酒。
秦灃樂呵一聲,想到什麼,他樂得合不攏嘴了,嘿嘿嘿一個勁兒傻笑,比電視劇里演出來的智障還逼真。
「嘿!」宮邪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給自己倒了小半杯,給他們兩人面前的酒杯也滿上。
兩人受寵若驚,忙端起了杯子湊上來。
宮邪這才看着秦灃,「你笑什麼?」
「嘿嘿。」秦灃又是傻笑,抬起腕錶在宮邪眼前晃了晃,手指點了點錶盤,指甲蓋觸在錶盤上發出叮叮響。
饒是宮邪智商過人,也猜不到秦灃這動作什麼意思。
不光他,曹亮也有些疑惑。
秦灃單單衝着宮邪笑,「不是我懷疑爺,事實擺在眼前。」頓了頓,換了一種擔憂的語氣,「爺這上樓還沒半個小時,這麼快就完事兒了?除去洗澡時間什麼的,是不是有點……太快了。」..
他兀自點頭,「說到這個,我想起來爺有一次腰受過傷對吧,別是留下了後遺症。回頭讓司大少給瞧瞧……啊!」
他的小腿被爺毫不留情地一踹,差點踹斷了。
作為男人,被質疑這方面有問題,奇恥大辱好麼!
是他最近太溫和了,讓秦灃誤以為他改了性子,什麼玩笑都敢在他面前開了。
秦灃觸及到宮邪比月光還冷的眼神,立刻捂嘴,瓮聲瓮氣的求饒。
曹亮笑了笑,端起酒杯,將剩下的酒一口喝了。
今晚,在與秦灃聊天的過程中,他想到了很多過去在基地發生的事,想起了那些辛苦的訓練時光,想起了執行任務時的緊張刺激,想了完成任務後的熱血沸騰。
還記得,他和爺,還有秦灃、刑天冥、肖瓊五個人追捕大毒梟,穿越了大半個國家,最後在邊境逮住了那幫人,發生了激烈的槍戰。
也是那一次,爺被躲在暗處的人偷襲,那時,爺在地上與毒梟頭子絞纏,互相牽制,暗處的人對着爺的後心,先後射出三枚子彈。
他注意到了,及時推開了爺,那三枚子彈便全部沒入了腿部。
帶了劇毒的子彈,他們第一次見。腳踝處的傷口瞬間變黑,毒素往上蔓延。爺忍痛當機立斷,剜去了碗口大的一塊肉……
毒素還是蔓延了,幸虧早遇見了司羽,否則這條命都得搭進去。
腿上的神經壞死了,司大少給他用了不少藥,嘗試了不少罕見的療法,最終僅僅能讓他不用拄拐行走,比起正常人卻差遠了。
宮小白當初問他腿傷是怎麼來的,他輕描淡寫地說了槍傷兩個字。
殊不知,這兩字背後藏了多少驚心動魄。
回憶到此為止。
曹亮悵然,給自己斟滿酒,仰頭喝了。
很長時間他都走不出那個陰影,常常在夢中驚醒,以為自己的腿還與正常人無異,當他下床行走時便曉得了現實的殘酷,
他這一生唯一的夙願,就是手刃當初那個射傷他的人。
可惜,直到現在,還沒能查出那人的下落。
宮邪不常喝白酒,正確的說,是他不怎麼愛喝酒,比起酒精的味道,他更喜歡煙草味。深吸一口,卷出腹腔的愁,再吐出來,化作青煙消失在空氣中,總比一杯杯酒水全灌進肚裏強。
他淺抿一口,嘖嘖兩聲,發現了曹亮的異常。
腳踢了踢他的腿,宮邪難得語調輕鬆地詢問,「有事?」
「沒、沒事。」曹亮已經有些醉了。
宮邪端酒杯,在手中轉了一圈,「當初,確實要謝謝你。留你在帝京,我非常放心,這邊的事,你處理得也很妥當。」
他能猜到曹亮的所思所想。
他這條命是曹亮的一條腿換回來的。
像曹亮這樣的能力,留在基地也不是毫無用處。他的體能無法跟以前相比,可他收集信息的能力,以及每次找到線索,剝繭抽絲的能力,都令人嘆服。
他卻是不願把他留在那裏了,怕他搭命進去跟當年的兇手斗,所以他才將他調回帝京,守在天龍居,幫他留意帝京動向。
當一個消防兵,都有可能在救援過程中發生意外失去性命,更何況他們這種需要完成各種艱巨任務的特種兵。
他要留着曹亮的命。
曹亮吐出一口氣,「爺的意思,我都明白。」
他們一來一往,秦灃自然聽明白了。
不敢明目張胆的嘆息,擔心會惹曹亮鬱悶,只能在心裏默默的惋惜,嘆氣。
「封家的事情解決怎麼樣了?」宮邪不欲繼續之前那個沉重的話題。
秦灃喝得有點多,腦子反應了一會兒,才抓住了關鍵,「最遲明天,事情就能徹底解決,今天下午已經跟項局長取得聯繫,資料上的信息得到證實就會行動。」
宮邪:「你確定將所有的地下交易場所都挖出來了?」
「爺不放心我辦事,還不相信老曹?」秦灃摸了摸鼻子,「他這移動資料庫的外號不是白得來的。想當初……」
萬千消息中,他總能一眼看出至關重要的那一條。
宮邪起身,將杯底最後一點酒喝光,「解決完他的事,就該離帝了。」
至於與季家合作的事,很簡單,雙方已經談妥了條件,合同流程容易走,他只需要簽個名字就可以了。
明天還得回一趟老宅。
這樣算,事情好像有點多,宮邪摩挲眉梢,低笑。
回到臥室,床上的人兒仍然是他離開時的模樣,不過被子被她踹到了一邊,垂在床邊。
床頭燈暗黃,他躡腳走過去,撿起差點就要垂到地板上的被子,就勢趟了進去。
輕輕一攬臂,旁邊的人道了他懷裏。
宮小白半夢半醒間,喃喃了聲,「酒……」
宮邪彎起了唇角,在她唇角親了一記,「睡着了鼻子還這麼靈,屬小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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