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嚇死我了!突然這麼一下子!」宮小白嬌嗔着拍打他的肩膀,「怎麼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差點要栽下щww][lā」
從江面吹來的夜風撲到兩人臉上,一陣涼爽。
身後便是他們剛剛離開的商場,燈火通明依舊,音樂聲中夾帶着說話聲,熱鬧嘈雜。
宮小白單手摟着男人的脖子,另一隻手拽着海綿寶寶的一隻腿。
額頭碰了下她的額頭,宮邪聲音低而魅惑,「開心嗎?」
「開心!」宮小白晃了下腳,雪白的臉上笑意氤氳,「放我下來吧,都出來了,路邊好多人的。」..
這個時間,加班的上班族們都回來了,路上經過一輛輛的電動車,人還挺多。
而他,這麼抱着她,太惹人注目。
剛才在電玩城就讓一眾女生嫉妒得不行,她一顆小心臟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怎麼還能沒完沒了的讓別人羨慕,她都快養成秀恩愛的虛榮心了。
這種心思要不得。
宮邪托在她臀部下面的手往上抬了抬,淡淡地笑,「還有一段路。」
他的意思是?抱着她走過去?
車子停在先前的ktv門口,他們步行去的商場,回來當然也要步行。
「不用這樣的。」宮小白手抵在他胸膛上,掙扎着要下來,「我自己走,反正也不遠,五六分鐘就到了。你這樣不累嗎?」
宮邪沒鬆開,手臂堅固得像鋼筋棍,將她牢牢控制在懷裏,「不累。」
懷裏的小東西是他整個世界,抱着只會感到滿足,不會累。
宮小白掙扎兩下便不動了。
「我都原諒你了。」宮小白突然語氣認真,「其實你解釋了事情的緣由我就原諒你了。以前就跟你說過,很多事情我都明白的。當所有的事衝突到一起,除非是神,否則沒人能做到兼顧所有,在權衡之下有所取捨才是最理智有效的辦法,我都明白。」
她揉了揉手裏的海綿寶寶,聲音低了下去,「我就是氣你瞞着我。」呼了口氣,「不過我的氣性小,事情過去就過去了,現在已經不生氣了。」
宮小白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肩膀,「你真的不用討好我……」
宮邪聽到前面那些話,很感動,聽到最後一句臉色就不對勁了,「你以為我做這些是在討好你?」
宮小白眼神疑惑,迷濛的樣子又恢復成以前那個傻裏傻氣的姑娘,「難道不是嗎?」
「不是。」宮邪微嘆一口氣,「想成是對你好不行嗎?我對你好怎麼就成討好了?」
一陣風颳起來,宮小白差點迷了眼。
她噎了噎,不怪她這麼想啊,誰讓他三句話不離「原諒」兩個字,她會誤會他的別有用心才是正常的。
那他話里表達的意思是……
宮小白是天定聰明的姑娘,稍微想一下也就明白了。
他對她好,僅僅因為她是他喜歡的女孩,他樂意對她好,寵着她,為她紆尊降貴抓娃娃。要不然,他怎麼沒這麼對其他女孩呢。
「那你還是抱着我吧。」宮小白痴痴一笑,手自然而然地摟着他脖子。
——
兩人回到天龍居已經很晚了。
秦灃和曹亮圍坐在園中的藤編小桌旁,桌上擺着一盤五香花生米,一瓶酒,兩個分外有個性的方形小酒杯。
月色溶溶,清輝淡淡。
兩個大老爺們不知聊到了什麼話題,臉上都是惆悵和感傷,仿佛一對即將分別的老朋友。
宮小白待在宮邪懷裏,趴在他肩膀上望着兩人。
她也有點感傷,低低地嘆息了一聲。
這一聲嘆息,和着夜風,送進宮邪的耳朵里,婉轉悠長。
他有些哭笑不得,這小東西每天吃好喝好,一堆人圍着她轉,哪裏有什麼煩惱,好端端的嘆氣他都有點搞不懂,「怎麼了這是?」
「想到很快要離開天龍居了,還有點不捨得。」
兩年多的時間裏,這裏的每一棵樹,每一株花枝,每一條小道,包括每條道上的鵝卵石,都被她看進眼睛裏。
它們見證了她的成長。
宮邪的腳步緩了緩,「不想離開嗎?」
天龍居,是她記憶里最初生活過的地方,她對這裏的感情只怕比他生活過二十多年的還要深。
「沒有,我想跟你在一起。」宮小白想也不想,看着他的眼睛說。
宮邪挽唇,走上台階,進了正廳。
園中的兩個大老爺們看到了宮邪和宮小白,但他們不想跟爺打招呼,單身狗互相取暖的時候,並不需要戀愛人士投以關心的眼神。
他們透過側邊的落地窗看到走進正廳的兩人吻得難分難捨,露出了難以言說的表情。
秦灃淺酌了一口白酒,「這才是真正的和好了吶。」他長吁一口氣,「不瞞你說,我這幾天也跟着操心,覺都沒睡好。就怕小白那丫頭憋着一口氣不原諒爺,我就得承受爺的低氣壓。」
「嘿嘿。」曹亮笑了兩聲,不接他的話茬,一轉話鋒,「你們打算什麼時候離京?」
秦灃砸了一下被白酒辣到不行的嘴,「就這幾天的事兒了吧。封家的事還差把火候,爺還沒跟老爺子辭別,霍錆那邊也得留一手準備。接下來幾天估計能忙成狗。」
他皺着眉毛樂道,「不過看爺目前的狀態,心寬着呢,壓根不當回事兒,我也就跟着忙裏偷閒了。」
曹亮呷口烈酒,壓下內心的酸苦,「你們直接回特訓營?」
他心裏非常清楚,問這些問題無關緊要,無論他們幾時走,要不要直接回基地,都不再與他有關係。
擱在膝蓋上的手逐漸抓緊。
夜色太濃,秦灃沒發現他的舉動,更沒察覺到他表情的變換。
「不。」他搖搖頭,「爺先去梟鷹,挑幾個人,到時候再回特訓營。我則是直接過去,可能又有任務,那邊催的很緊,估計也是人手不夠用。」
秦灃倒滿了一杯,斂眸看着杯中的清酒,一輪小小的月亮倒映在其中。
一仰頭,一口氣悶掉了整杯。
「不去不行吶,國家培養出一個軍事人才不容易,不用一腔熱血回報都對不起肩上的勳章。」秦灃吸了吸鼻涕,不知是哭了,還是被酒辣的,「等我老了,退休了,每天就坐在這樣的小院子裏,養花種草,逗鳥養魚,打打太極,下下象棋,過着舒坦的小日子。」
他又笑出聲,自我調侃,「前提是有命在。」
曹亮咽下一口酒,沒好氣地捶他的肩膀,「禍害遺千年!放心吧,我掐指一算,你的命比糞坑裏的石頭還硬!」
「滾!瞎幾把比喻。」秦灃佯裝生氣,卻忍不住放聲大笑。
——
宮小白洗完澡,穿着棉質的睡裙,站在臥室的落地窗前,望着園子裏的兩人。
她自言自語,「秦灃和曹亮說什麼呢,一會兒好像在哭,一會兒又大笑,前一秒劍拔弩張,後一秒又哥倆兒好。」
「你管他們幹什麼?」宮邪不知什麼時候從衛生間出來,站在她身後,張開雙臂將她撈進懷裏。
她纖柔的後背貼在他胸膛。
宮邪穿着夏季輕薄的真絲睡衣,輕易可感覺到她背部的那一根凸出的脊柱。
真瘦。
能吃又能睡,偏還不長肉。
也不知這小身板能不能承受高壓訓練。
多給她放放水好了,他原本打算帶她去軍營,沒指望把她訓練成一個所向披靡的兵。
他是擔心留她一個人在帝京,闖了禍沒人兜着,放在眼皮底下他能稍微放心些。再者,他也不想漫長的日日夜夜裏見不到她。
可又有一件事讓他擔心,等他出任務,真正忙起來的時候也不一定能顧得上她。
她要是在基地闖了禍,估計更麻煩。
宮小白趴在玻璃上,好奇地看着樓下的兩人。
忽然感覺到不對勁,後頸,一點點濡潤的感覺襲來,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密集。
「唔。」宮小白經不住這種撩撥,沒兩下就哼哼唧唧。
宮邪一把板正她的身子,將她壓在冰涼的玻璃上,清冷的月輝像薄紗一般蒙在她臉上,使得她看起來仿若憑欄起舞的小仙女,不禁猜想,下一刻她是不是要穿透這層玻璃,飛向瑤池仙宮。
宮邪恍惚了一瞬,薄唇急切地壓過去,感知她的存在。
一汪泉水被他翻攪得滾燙沸騰,宮小白生受不住,身子往下癱軟,男人強勁的手臂橫在她腰間,將她定在一處,不得動彈。
舌尖盡情地掃蕩屬於他的領地,溫柔與瘋狂並存,理智在深海里浮浮沉沉,最終沉入了海底。
全身的力氣都被這個奪取她唇舌的男人汲幹了,宮小白抱着他腰身的手漸漸下滑,仰着頭,昏乎乎地承受他更多的憐愛,撫弄着她後背的那隻手,似乎帶了火,一路燒着她不甘寂寞的曲線。
「我……有、有點難受。」零零碎碎的字眼從宮小白的唇中傾吐出來。
宮邪捧起她的臉,用力凌虐她嬌嫩的兩片嘴唇,分神問,「哪兒難受?」
說不上來。
宮小白只覺得渾身都難受,比喝了好多好多的白酒還要難受。
好奇怪啊,她也沒有喝過很多白酒,沒體會過那種感覺,可此時此刻,她就是想到了這個。
他的吻,於她來說,簡直就是毒藥。
她在飲鴆止渴,一邊難受着,一邊渴望着。
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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