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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蒙蒙亮,東方的晨曦貼着海面滾出一片金光,絢麗燦爛。
停靠在豚靈島外的,東海大皇宮的遠征船隊,像是一群晝夜不休的巨大海獸盤踞在豚靈島東側不遠的海面上。
船隊中的旗艦是一座擁有三層艦島的大船,是這群巨獸中的巨無霸首領,氣勢龐大。
旗艦艦首的甲板上並排着四個足有水桶粗的巨大主炮。黑洞洞的炮口虎視眈眈地瞄着對面的豚靈島,隨時準備用無情的炮火摧毀它看到的一切。
旗艦的指揮室位於艦島的二層,其內寬敞如大殿。
此時,金甲將軍博羅正端坐在指揮室中央的一座寬大鎏金寶座之上。座椅上雕刻着精緻的鱗蛟圖案,兩個扶手恰好是兩隻怒口呲牙的鱗蛟蛟首。
而金甲將軍身後的左右兩側,各站着四名身材高大,身穿皮質兵甲,軍容整齊的親兵。
座椅上的金甲將軍一邊用他右手的食指輕輕地敲擊那蛟首狀的扶手,發出細微的咚咚聲,一邊用心聽取站在他對面來人的稟報。
稟報之人正是昨夜將鯊隆擒獲的黑臉副將墨辰。
墨辰依舊是一身銀甲穿得整整齊齊,只是面色顯得有些疲憊。
「稟報博羅大將軍,昨晚夜襲船隊的七人,三人被我方擒獲,其中包括主犯,另外四人當場被我方炮火炸死。我方有十名兵士被打成重傷,正在治療中。只有第六號艦船的甲板和船舷被這些人拋出的爆破麻油輕微燒損,目前已經修復完畢,其他船隻完好無損。」黑臉副將詳細稟報道。
「嗯,主犯的身份確認了嗎?」金甲將軍聽後,微微點頭,然後問道。
「屬下無能,整整審問了一夜,但這主犯異常頑固,專門用來審問犯人的十八道酷刑都用上了,就是不鬆口。屬下怕再審下去,就是要了這主犯的命,也得不到線索,就自作主張停止了審問。」黑臉副將說着,原本低下的頭,更加埋得深了些。
「哦?能抗過十八道酷刑也算是一條漢子,就暫時留他一命也無妨。何況,一個死人只能丟去海里餵魚,對我們這次任務是沒有任何用處的,我們要的是準確的情報。」金甲將軍並沒有責怪對方的意思。
站在金甲將軍後面的幾名親兵聽得真切,雖然不敢出聲,但聽到十八道酷刑這幾個字,不約而同地面面相覷,眼神中露出吃驚之色。
遠征船隊上的十八道酷刑就是照搬東海大皇宮天牢中的酷刑,甚至施展起來更加嚴厲。
第一道,殺威棒。
重達一百斤的鐵棍掄上去,以百下計。很多人,那怕是身具修為的武者或修士,培元境修為以下的,第一百個殺威棒之內非死即殘。
而當殺威棒落在鯊魚臉的身上咚咚作響時,鯊魚臉卻笑着譏諷道:「這是給小孩撓痒痒的玩意嘛?」
……
第八道,噬魂鞭。
加持了破魂材料的鐵鞭,抽打上去不但皮開肉綻,更會直接破壞元魂。
一道道鞭痕好似爬在鯊魚臉裸露肩背上的血蜈蚣,血腥恐怖。此時的鯊魚臉卻是嘴角微翹,半呲着他的尖牙,瞪着他一雙圓滾滾的魚目說道:「儘管使勁地抽,老子要是眨一下眼,就算老子輸了。」
而鯊魚臉的一雙魚目根本就沒有眼瞼,他也是根本不會眨眼的,他就是這麼倔強。
……
第十八道,碎魄釘。
作為最後一道酷刑也是最狠辣的。用東海深海獨有的毒海膽刺做出的釘子,從犯人的手心和腳心開始釘下去,一直釘滿四肢和軀幹,共計一百零八枚,剛好刺痛一百零八個重要的穴位。釘那一下的疼痛且不說,海膽毒刺產生的劇痛更如同萬蟻同時噬咬,受刑者渾身經絡就像被撕成碎紙片般疼痛。修為越高,傷害越巨大。
整整一百零八顆碎魄釘釘在了鯊魚臉的全身穴道上,看上去他就像是一隻滿身鮮血的刺蝟。但鯊魚臉只說了一句:「還能更疼些嗎?老子現在的感覺真他娘的很酸爽。」
「我知道你是鯊齒族的族人,而且很可能是大頭領,你身上的紋身暴露了你的身份,這次行動是誰策劃的,還有沒有其他人,快說,免得再受這碎魄釘之苦。」作為主審鯊魚臉的黑臉副將厲聲說道。
但他得到的答案只有沉默,如十萬丈東海海底般深邃的沉默和倔強。
也許,這一百零八顆碎魄釘帶來的疼痛,也不能和鯊魚臉深埋心底的仇恨之疼相比。
當鯊魚臉的意識開始在無法抗拒的疼痛中模糊時,他的腦海中有一個聲音,驕傲地說道:「母親大人,父親大人,你們的孩子鯊隆沒有給你們丟臉,沒有給鯊齒族丟臉,鯊齒族是倔強的一族,是永不服輸的一族……」
鯊魚臉的心中始終有一面迎風招展的鯊齒族旗幟,旗幟上的青鯊呲牙搖尾,倔強而不屈服。亦如他第一次見到這旗幟一般,高高飄揚,永不降下。
這是黑臉副將墨辰見到的第一個能挺過十八道酷刑的人。他整個人不由得被震撼到,心底里暗暗佩服鯊魚臉是個東海的純爺們。
黑臉副將心中甚至產生了一個莫名的念頭,若是當年黑魚族也這般倔強,不屈服於東海大皇宮,也許黑魚族的族人還能自由的生活在東海上,那怕只有為數不多的人。
「不自由,毋寧死……」
轉身離開的黑臉副將用極小的聲音低語道。
走出審訊室,黑臉副將馬上左右吩咐道:「請治療班最好的大夫,這個犯人不能死。」
……
「直接說有什麼情報收穫。」金甲將軍果斷詢問道。他的經驗讓他斷定,絕大多數人是抗不過十八道酷刑的。
「其他兩名被擒獲的從犯已經招供,這次偷襲船隊的一共七人,都是豚靈島上鯊齒族的族人,其中主犯就是他們的族長,名字叫做「鯊隆」。豚靈島上還有七百多鯊齒族的族人。」黑臉副將連忙稟報道。「鯊齒族,難道是幾十年來一直被大皇宮下令清剿的鯊齒族?」金甲將軍聽到鯊齒族這三個字,眼前一亮,似乎有些意外。
「應該就是這個鯊齒族無疑,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陳舊的鯊齒族紋身。」黑臉副將肯定道。
「沒想到被我東海大皇宮追打了幾十年的鯊齒族還未絕跡,跑到了這東海之濱和豚靈族共居一島,這倒是個意外收穫。這個鯊隆要押送回大皇宮,交給大皇帝陛下親自發落。至於島上其他的鯊齒族人,等我們先完成這次執行的任務,將雲巧兒,徐陽和柳海雨三個要犯捉拿歸案。就賜給這些鯊齒族族人船炮葬吧。」金甲將軍淡淡地說道。
「船炮葬」,是大皇宮遠征船隊常用的手段。說白了,就是用船隊上的海炮將對手轟得渣都不剩。
金甲將軍右手的手指不再敲擊座椅的扶手,而是托在自己的下巴上,看上去像是用心在思考着什麼。
片刻後,他唰地一下從寬大座位上站了起來,身後披風撩動不已,其上繪着的鱗蛟圖騰張牙舞爪,凶相畢露。
「雲巧兒已經被捉來三天時間了,仍然不見另外兩名要犯徐陽和柳海雨的動靜,卻引來了一個鯊隆。這說明徐陽和柳海雨二人多半不在這豚靈島上,或者他們認為自己力量不夠,已經去找其他的幫手了。而我們又不能冒然去中元大陸上搜索,以免和中元大陸上的宗派發生直接衝突。至於那清水上人和海和尚二人本是中元大陸之人,是不能完全信任的。必須想一個周全的計策。」金甲將軍目光中露出殺氣,如兩道閃電一掃眼前,說道。
「聽從大人安排。」黑臉副將連聲道。
「傳下我的命令,用船隊上的「金水晶」,在這裏佈置下「金水晶陣」。將雲巧兒綁於陣眼處,由我親自駐守。其餘的三個陣腳嗎?」
頓了頓,金甲將軍繼續安排道:「第一個陣腳,由七皇子的那兩個手下肯巴和巴木來駐守,鑿實犯人的身份還是要靠這兩個人的,畢竟我們其他人誰也沒有見過徐陽和柳海雨。第二個陣腳,由清水上人和海和尚駐守,就讓他們先拼個你死我活。第三個陣腳,由墨辰你帶領親衛隊駐守。不管對面只有徐陽,柳海雨還是有其他人,只要他們敢來救雲巧兒,就一個也別想走。」
……
東海的海面上,遠征船隊的三十艘戰艦,每十艘足成一個團隊,互為犄角之勢,中間圍成一個半封閉的,較大的區域。
只用了小半天的時間,在這個船隊圍好的區域中,四根足有五六丈高大的金色晶塔被搭建好。其中一根較高大的在中間,其餘三根在三組船隊的跟前。
四根金色晶塔之間不斷有一股強大的金色能量流動,恍如一條金色鱗蛟竄動不停。
而中間的一根晶塔下面,一襲白衣雲巧兒被捆綁其下。此時的雲巧兒雙眸緊閉,陷入昏迷中。
金甲將軍博羅擺下「金水晶陣」,以逸待勞,靜等魚兒上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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