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為什麼一定要我伸左手呀?還有那小日本怎麼說我是殘魂體?那孫歡怎麼也是......」
唐老原本還有點傷離別的心情,在徒弟「三千問」下,瞬間心塞了「咳咳...這個嘛,師自然有為師的道理」。在孫幸一再追問下,唐老這才心滿意足的淡然道:「哈哈...左手殘魂、右手靈宿才是開竅後的靈宿體」。孫幸霎時驚詫住了,小日本難道不知道這回事?
「現在不知道,不等於以後也不知道」孫幸這才明白,師傅為什麼一定要馬上離開孫家村了,看來這一別,以後就很難再回了,想到這裏孫幸也難免有點沮喪。一想到未知的前路,孫幸不快之後,更多的卻是渴望,對,是渴望!短短一個月孫幸經歷了多次生死瞬間,加之剛才的過繼,讓她無比的渴望強大,孫幸深吸口氣,堅定的暗聲道:「我孫幸也要傲然與世,獨有一席之地!」。
傍晚寂靜的鄉間小道,露深霧重、泥濘不堪,孫幸和唐老一腳深一腳淺,在沉靜中默默前行,這天大地大遼闊的夜空也昏昏暗暗......
「兩張航州」
「先生,拿好你的票,二樓左手邊進站」孫幸東張西望的跟在唐老身後,幾次都想開口,最後還是忍住了,直到進了車廂找到鋪位坐定,方才迫不及待的問道:「師傅,我們為什麼去航州呀?」、
「天機不可泄漏」;「師傅,我們這是去投奔嗎?」、「天機不可泄漏」......孫幸只好鬱悶的收起好奇心,爬到上鋪準備睡覺了事。一側頭,孫幸目瞪口呆地發現,師傅竟然從藥箱中掏出一個羅盤擺弄起來。靠,師傅您是道醫好不?
「師傅,您...您這是打算弄那般?」
只見唐老淡定的瞥了眼孫幸,鄙視道:「道醫也是道,真是頭髮長見識短!」
剛躺下的孫幸頓時驚起,心塞地從床鋪溜下來,還是出去透透氣吧。離過年只剩下一個多月,火車上的人也不少,甚至過道都站滿了人。剛溜出來的孫幸有點沮喪,埋頭見縫插針、小心翼翼的前行着。剛走了不到10米,一個小小的腦袋突兀的出現眼前,孫幸連忙抓住左側的椅背,避免碰到。孫幸慶幸的拍拍胸口,還好穩住了,一看原是一個二三十歲農村媳婦打扮的女人,抱着裹襁褓的小孩。孫幸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擠到廁所,解決三急,再無心透氣,又連忙返回。
孫幸回到車廂,無語的發現,師傅還在折騰他那羅盤;鬱悶的站到車廂門口,三心二意的胡亂盯。前面那抱小孩的女人,和旁邊的幾個人正聊的火熱,激動出更是伸手不停的比劃着什麼。估計是太激動了惦着小孩了,小孩一下「哇哇...哇哇」大哭起來。聊天的那幾個女人竟沒有一個人着急,靠窗坐的那個甚至拿出一瓶飲料,搖了搖給倒了滿滿一奶瓶,遞給邊上抱小孩的女人。那女人隨手接過,不甚在意的餵給小孩,意想不到的是,小孩喝了飲料竟也安靜了。
孫幸越想越覺得不對,哪有母親在人來人往的車廂里,敢頭朝外的抱小孩;甚至給小孩餵飲料,這怎麼看都不想一個母親能做出的事情。孫幸閉目平心靜氣,感受身體裏的一絲氣感,運轉到眼部,片刻後再睜眼看去,竟能清晰的看到沉睡中小孩的臉龐。可越看越覺得不對勁,這小孩那是沉睡,滿臉灰白,一看竟是已死之相,可剛才明明聽到他的哭聲。
想到這裏孫幸驚懼的急忙返回車廂,直到坐在師傅旁邊,還驚魂未定的粗聲喘氣。足足十分鐘,孫幸才慢慢平靜下來,把剛才詭異的事情,轉述給師傅。唐老聽後,臉色黑沉如水,嚴肅的警告孫幸:「孫幸,這事你就當從沒看見過」。
「可師傅,剛才我明明聽到那孩子哭聲?」
「讓你當沒看見,聽到沒?!」
聽到唐老嚴厲的警告聲,孫幸有點難過的點頭應了師傅。再抬頭時,唐老已經轉身出了車廂,孫幸趕忙飛奔到車廂門口,估計是太倉猝了,絆倒了門口的凳子,「咚」的一聲,隔壁隔間立馬響起了罵聲:「做啥呢?能不能安靜點!」、「不知道旁邊還有人嗎?」....孫幸急忙道歉「對不起,打擾了」。
孫幸拍拍臉頰,低聲告誡自己「冷靜、鎮定」,這才堅定的轉身繼續向車廂門口走去。可再看那幾個女人時,她們仍舊聊的熱火朝天,卻沒發現師傅的身影。孫幸再仔細向遠處看去,仍是沒有師傅的身影,正納悶着,就感覺火車在減速,耳邊響起「各位旅客,您好!歡迎乘坐由商洛開往航州的T6次列車,列車前方即將到達安圖車站,請旅客收拾好自己的行李.....」
令孫幸驚詫的是,那幾個女人竟然都起身收拾東西,一看就是要下車的樣子。孫幸焦急的左右徘徊,師傅還沒回來,現在要是跟着下車,以後就很難聯繫師傅;可不跟着,那幾個女人那麼漠視生命,萬一再傷害別人......
越想越着急的孫幸,正打算先跟上,一知道她們的落腳處,就立馬回來找師傅;一個抬頭,卻發現師傅正風風火火的從前方往回趕,恰好就要路過那幾個女人。還沒來得及舒口氣的孫幸,就發現師傅「一不小心」碰倒了適才餵小孩的奶瓶,裏面的飲料也灑了一桌子。
「幹什麼,着急投胎呀」、「沒看見抱着孩子嗎」、「對,碰了我乾兒子,小心......」,前面立馬響起了刻薄的怒罵聲,孫幸連忙奔上前,撿起奶瓶遞給那女人:「不好意思,車上人多,我爺爺有點眼花」再三安撫,加之她們馬上就要下車,這才罵罵咧咧、大搖大擺的走了。孫幸不禁低聲嘆息道:「這都碰上了,等下該怎麼跟」,卻不想被身後的師傅,一把拽着袖子拉回車廂。一到車廂就嚴肅的警告:「這事不是你能管的,給我安靜的待在車廂!」。看着還想跟蹤的孫幸,唐老無奈的解釋道:「她們無論去哪裏,我都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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