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同業吐血不吐血的,李玄霸可沒時間理會,也不想理會,他這時候正領着……看着陳志德他們種土豆。
「我說你們能不能不這么小心翼翼的?挖個坑,把那土豆扔裏面,再埋上點兒土就行了,再小心你們也種不出花來。」瞧着地里一個個小心翼翼種着土豆的藍田縣子民,李玄霸很是無語。
那土豆又不是多麼金貴的東西,用得着小心翼翼的放裏面,再捧着土一點一點往上揚嗎?
一聽李玄霸渾不在意的話,陳志德澆水的手一停,小心翼翼的邁過身前的壟溝,輕輕的往土豆上面的薄土澆水,「殿下,這可是仙糧啊!」
「仙什麼糧!」
李玄霸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衝着那兩百多人大喊道:「這就是土豆,你們就是撒上仙土,倒上仙水,它也就頂天長出兩斤土豆,不可能變出一千斤土豆,都快點種,就這四十畝地的土豆罷了,種了一上午你們才種了十畝,就這麼磨磨蹭蹭下去,種到晚上也種不完。」
話落,李玄霸指着還在拿着水瓢澆水的陳志德,瞪着眼睛喝到:「說你呢陳里正,用不着一個個坑的澆水,那河邊的水車自己就澆了這地了,你廢那力氣做什麼?去一邊監督去,讓他們快點種!明天還得種玉米呢。」
被李玄霸一喊,陳志德訕訕的笑了笑,陪着小心走到一邊,監督他人種土豆,只是這效果麼——有等於沒。
陳志德不去監督還好,這一去,他走到哪都告訴人家小心點,弄的這土豆種的更慢了,最後氣的李玄霸讓他就站在這端茶倒水,不准下地幫倒忙。
李玄霸再嘟囔,四十畝的土豆,依舊被找來的兩百人種了兩天才種完,氣的李玄霸肝疼。
……
第三天一早,李玄霸跟在一長排拉玉米的牛車後面,嘴裏嘀嘀咕咕的,「你們這種地速度,丟人啊!四十畝的土豆兩天才種完,要是玉米還這麼慢,我直接讓別的縣種去。」
一聽李玄霸吐槽的話,陳志德咧了咧嘴,「殿下放心,這一次咱們一戶人家有四畝地的玉米種植量,五口一家的一天就能種完,人數不夠也有人幫忙,不會誤了殿下的事情。」
按照殿下給的八萬斤玉米總量,兩斤種一畝地,正好夠一萬戶人家平分的。
「和我有什麼關係?我只是不想讓你們種的太過勞累,這土豆和玉米皮實的很,不用太照顧,注意下我說的事情就行。」
「是是是,多謝殿下關心,我們省得。」
陳志德陪着笑臉應了聲,那不真誠的態度讓李玄霸眼皮子直抖,也讓白安和血無淚偷笑不已。
玉米種植開始,李玄霸擔憂的事情果然發生,陳志德等人依舊小心翼翼的種着玉米,讓李玄霸跳腳大罵也不改。
這一次,李玄霸可不喊了,前兩日種土豆,他嗓子都快啞了,所有人依舊是笑着答應,然後轉過頭就沒人聽話的去做,這一次他還不管了。
眼看一天的活又要變成兩三天,李玄霸無語的搖搖頭,提着魚竿和魚簍往灞水走去。
眼不見心不煩,讓他們種去吧,自己去釣魚,晚上做紅燒鯉魚吃。
魚簍半滿,李玄霸右手握着魚竿,後背依着大樹,整個人昏昏欲睡。
正這時,白安小心翼翼的走了過來,輕呼道:「殿下,殿下……」
「何事?」
李玄霸眼睛一睜,看着自己沒有了魚餌的魚鈎,「我的魚兒都被你嚇的會游泳了。」
白安:「……」
殿下,魚兒本身就會游泳的好不好!
魚餌掛上,魚鈎一甩,李玄霸慢條斯理道:「說吧!什麼事讓你這么小心?」
「這個……」
瞧着李玄霸悠悠然的狀態,白安撓撓頭,遞給李玄霸一封信,接着小心翼翼的說道:「朱雀門前,有國子監學子在跪地抗議,陛下說你最好去處理一下。」
話落,白安瞪了眼血無淚,要不是猜拳猜輸了,這事情應該他來說的。
「抗議?」
李玄霸挑了挑眉毛,斜了眼正瞪着血無淚的白安,「看來是和我有關了,不然你也不用吞吞吐吐的,說吧,參奏我什麼?我最近就釀酒、種地了,沒殺人沒放火的,那個笨蛋要參奏我?」
娘的,自己正被陳志德他們的小心翼翼氣的肝火直冒,哪個不開眼的又惹上了老子了。
「額……具體說不上來,那裏有一百多的人呢。」
「一百多?」
一聽白安的話,李玄霸被氣樂了,魚竿往白安那一扔,對血無淚指了指半滿魚簍,搖搖晃晃往外走去,「娘的,老子好久不殺人了,竟然還給我玩學子生事,讓我知道是誰指使的,我非得切了他的第五肢,然後把他扔進胭脂堆,憋爆他!」
第五肢?
白安疑惑的看了眼血無淚,人就有四肢,第五肢是什麼鬼?
血無淚輕輕鬆鬆的拎起魚簍,指了指白安的腹部,嘿笑着往外走,殿下好狠啊!
不過,真想看看啊!
被血無淚一指,白安下意識的夾緊了退,哆嗦了一下,這才擦着頭上的冷汗往外走。
嗯,我也想看看。
走在路上,白安給李玄霸解釋了一下,那些書生抗議的不是別的,抗議的是他讓泥腿子種植聖花,也就是茉莉花。
理由就是聖花是文人雅士才可種植的,不是泥腿子有資格觸碰的。
「麻蛋!怪不得有人會說『只有書生生事,沒有貪官誤國』,這些學子都他娘的是吃飽了撐的,老子種點茉莉花也抗議,他們腦袋是灌進灞河的河水還是渭河的河水了?是被門擠了?還是他們撞驢蹄子上了?他們……」一聽這個理由,剛剛看過二哥密信的李玄霸雙目圓瞪,破口大罵,一萬多個字中沒有一句話是重複的,將那些書生的祖上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
眼見自家王爺開啟了喋喋不休模式,白安和血無淚翻着白眼,左耳進右耳出,一路跟着李玄霸回了家,又一路呆滯的跟着他騎馬跑進長安城。
「呼……可算解脫了。」
眼見朱雀門要到,也看到了那跪着的一百多人,白安和血無淚擦了擦頭上的冷汗,趕緊閃到一邊。
再聽下去,自己二人的耳朵就廢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5s 4.00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