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煙跟隨在陸千塵的身後,看到許沐晗挽着夏未染走進舞池的瞬間,他先是一怔,隨後下意識的就看向了站在紋絲未動的陸千塵。
他的表情看上去是那樣面的面無波瀾,可抓着門框的手,卻因為壓抑着到極致的慍怒,而在手背之下,佈滿了一層凸出的青筋。
這樣隱忍着的陸千塵,不免讓狼煙有那麼一絲絲的動容。
狼煙心裏很清楚,若非是在star的周年慶上,若非那個人是許沐晗,陸千塵絕不會只是站在這裏,眼睜睜的看着夏未染在別的男人的身邊笑顏如花。
這些年來,陸千塵雖然怨他。
但無論如何,他是陸兮晨用命護住的男人。
更是自己血雨腥風一起闖過的兄弟。
「先生,其實許先生和夏小姐……」狼煙想為他們解釋些什麼,可剛一開口,陸千塵卻表現出一副冷淡到事不關己的模樣,一轉身,略過了舞池,直接走向了二樓的包廂之中。
開了門,直奔向了酒櫃,隨手拿出一瓶軒尼詩,以至於狼煙小跑着跟過來的時候,陸千塵已經坐在了沙發上,自斟自酌的起來。
沒有任何軟飲,甚至連冰塊都沒有。
醇正的軒尼詩被他一杯接着一杯的灌進了嘴中,連續幾杯之後,也不知道是喝的太急太猛,還是酒勁太沖,陸千塵在灌下第五杯的時候,竟然猛地狂咳了起來。
火辣辣的衝勁從口腔傳到了喉嚨,蔓延到了肺部,陸千塵難受的,一直冷凝的臉色,都變得蒼白了幾分。
狼煙慌張的跑了過去,扯出幾張紙巾,遞到了陸千塵的手裏:「先生,您沒事吧?要不,我去拿車,先送您回去?」
狼煙是好心啊,避免陸千塵「觸景傷情」。
可陸千塵卻一手抹着唇瓣,一眼斜睨着他,說出的話,有些陰冷:「先回去?讓我大發慈悲的給他們製造機會?」
狼煙不吭聲了,他當然知道先生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許沐晗和夏未染。
陸千塵沒有再開口,而是繼續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短短半個小時分鐘,小半瓶軒尼詩就已經下肚了。
狼煙見他喝的又快又猛,再這樣下去,恐怕要胃出血了。
但他又勸不動陸千塵。
猶豫了一會,狼煙才想到和他聊聊天,來轉移他的注意力。
當然,這話題,必須圍繞着夏未染進行。
「先生,其實剛才夏小姐誤會您的時候,您完全可以解釋清楚的,顧青衫的離開,並不是因為您的關係,夏小姐要是知道真相,她一定不會和您鬧得那麼僵,畢竟夏小姐還是挺通情達理的。」
果然,陸千塵一聽到『夏未染』這三個字,手中拿着酒杯的動作,猛地就停了下來,他沒有繼續在灌酒,而是將水晶杯,砰——的一聲摔在了桌子上。
那表情,憤怒而又不屑一顧:「她通情達理?我看她就是忘恩負義、不知好歹……我活了二十多年,就沒見過像她這樣養不熟的白眼狼,性子又倔,脾氣又臭,還軟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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