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他不討厭夏未染,甚至有些欣賞她,他們習慣高高在上,習慣別人對他們恭敬甚至害怕,習慣別人的言聽計從。
幾乎沒有一個人,尤其是女人能在他們面前,不矯作,不獻媚,又是如此的堅強,勇敢。
如果千塵和沐晗,他們其中一個喜歡上這個女孩,他應該很樂意吃下這碗狗糧的,可眼下的情況,這真是個麻煩。
蕭棠捏了捏太陽穴,又看向前方的女孩。
夏未染一襲白色的露肩真絲長裙,長長地裙擺拖在地上,白皙的玉頸上帶着一條淡藍色項鍊,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背後,遮住了裸-露的後背。
金色的燈光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環繞着閃閃的流光。
美而不艷,嬌而不魅,似高貴的大氣的牡丹,又如純淨潔白的百合,她漫步走來,美得有如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許沐晗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抬眸凝視着她,琥珀色的眼底,浮現出一抹熒光:「夏未染小姐,可以請你跳支舞嗎?」
夏未染對他主動邀請,有些淡淡的羞澀,雙頰微微一紅,小聲說道:「可是我不會跳……」
「沒關係,我可以教你。」許沐晗牽住了她的手,將她的手腕,落落大方的勾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上,走向了舞池,他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緊張,手指都泛着一抹冰涼,許沐晗彎了彎身子,在她耳邊輕聲道:「別緊張,我的舞伴……」
…………
陸千塵出去打了一個電話,讓人去查了一下顧青衫的班機,以及他變賣家產,突然離開的原因。
他不解釋,不代表他心甘情願的背下這口黑鍋。
二十分鐘之後,下面的人,便回了消息。
說顧青衫帶着冷雨萱去了rb,把別墅賣掉了,是由他的管家經手的,但至於顧青衫的背景,還有那個老管家的行蹤,卻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只知道,顧青衫的父親是中國人,而母親,則是日本人。
在顧青衫十來歲的時候,父母因為得了癌症,而英年早逝。
至於其他的消息,他們暫時也沒查到什麼。
陸千塵總覺得顧青衫給他的感覺很熟悉,但卻一時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揉了揉眉間,陸千塵轉身回到了宴會大廳。
此時,舞會已經開始了。
悠揚的音樂瀰漫在整棟別墅。
陸千塵的雙腳,剛一邁進宴會大廳,就看到在左側方的旋轉樓梯處,夏未染一襲白色的真絲晚禮服,以傾城之姿,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而她的面前,許沐晗姿態優雅的牽住了她的手,落落大方的挽在了自己的臂彎之中。
那個畫面,仿佛偶像劇里的男女主,在千呼萬喚之中緩緩而出。
他們的目光中,只有彼此;他們的世界中,時光靜止。
所有的喧鬧,歡呼,全都淪為了他們的背景板。
即便是自己,也成了這部偶像劇中,無關緊要的路人甲。
比起剛才的憤怒,看着這樣巧笑倩兮的夏未染,陸千塵卻多了一種心疼,像是被人用鐵錘,狠狠的砸在了胸口似得,悶悶的疼。
他從來沒有嘗試過這種感覺,心煩意亂,卻手足無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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