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靜文笑了笑便轉身離去。
「誒、新祖,這夏靜文同志長的可真俊啊!」
「我說你小子可別打人家的注意,大家都是革命同志。」
「革命同志怎麼了?多少革命同志最後把關係近了一步,我這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去去去去...你小子還不知道人家什麼底細呢,就開始胡說八道,萬一別人已經結過婚的,那你可就是耍流氓了!」
路遙邪笑道:「那哥們我改天混熟了打聽打聽?」
我沒理他,路遙並不是什麼色中餓鬼,只是對女孩子沒什麼抵抗能力,這麼多年,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
我們插隊在這個牧場,剛開始的時候就幫忙給羊群、馬群洗洗澡,弄弄食物一類簡單易乾的活。
藏民同胞對自家的牧群很是敏感,一般不會給外人碰。
一直到兩個月後,牧場的主人多吉次旦才讓我們跟着他開始學習放牧。
放牧可比我想的要難的多,需要學習的事情很多,比如如何放牧以及那邊的草肥可供羊群馬群食用等等。
長話短說...
在這裏插隊大約有六個多月,這裏也進入了冬季。
......
這天就和往常一樣,我和路遙兩人趕着羊群在冬季放牧區放牧。
在這種藍天碧雲間放牧,心情別提有多愉悅了,我和路遙也躺在草地上聊着天、看着頭頂的藍天白雲。
突然,只聽『砰』地一聲槍響打破了此刻的平靜。
我和路遙兩人忙坐起身來往槍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就見開槍的不是別人,正是多吉次旦。
再看多吉次旦頭頂上原本蔚藍色的天空竟在此刻變的烏雲密佈、電閃雷鳴。
多吉次旦對我和路遙兩人揮了揮手,叫嚷着:「快回牧場,暴風雪要來了!」
我和路遙聽到後急忙開始驅趕羊群往牧場跑。
烏雲席捲而來的速度很快,羊群還沒趕回牧場,我們頭頂原本的藍天就陰了下來,不時還呼嘯着一陣陣地狂風。
突然、一道白藍相間地閃電徑直落在了距離我們不過二三十米遠的地方。
路遙喊了聲:「新祖,落地雷。」
這雷一下就將草地打出一個大坑,裏面的泥土全部被燒焦。
羊群受到了驚嚇,一下分裂成了幾群同時向着不同的方向狂奔而去。
我和路遙分別追向了不同方向的羊群,此時多吉次旦帶着牧場裏的人急忙趕過來幫忙。
廢了很大的力氣才追上了幾隊羊群,將它們往牧場方向趕去。
而在此時,路遙卻用手指着我身後叫嚷着:「新祖,那邊還有一群。」
我回頭一看,只見這群羊大約有二三十頭,方向與牧場是完全相反的。
此時的狂風之中已經夾雜着些許雪花,打在臉上有些刺疼,四周的能見度也變得很低。
所能夠看見的便是這群羊一直往對面的大山里跑去。
「我去追回來」說罷,我騎馬就向那隊羊群追了過去。
多吉次旦見狀,忙叫喊着:「別去了,快回來!」
路遙見我沒回頭一直在追,自己回頭看了眼多吉次旦便說:「我去幫他。」
多吉次旦忙喊出一聲:「別去,哪裏有魔鬼!」
不過此時的雷聲極大,如同就在耳邊響起一般,哪裏還聽得見人說話。
我抬頭望了下天,此時的烏雲壓的很低,似乎伸手就能觸碰到一樣。
而在烏雲里也滿是白藍色的閃電在呼嘯着,耳邊就是響雷的轟隆聲。
我很清楚,這就是草原的暴風雪。
世界上最恐怖的自然災害莫過於地震、泥石流、海嘯、龍捲風、颱風、沙塵暴、暴風雪。
這些可都是人力而不能抵抗的。
「新祖、我來幫你」路遙喊叫着從後面追了上來
我看着這群平時慢慢悠悠像散步般的羊群與此刻狂奔着連馬都追不上的羊群,心裏不由地罵了句娘。
就在我正追着的時候,突然一道白藍色地閃電從我眼前划過。
幾乎是在瞬間我感到眼前一黑,異常刺眼,隨後就聽『砰轟』一聲巨響在而我身邊響起。
霎時,我跨下的馬突然躁動起來,我忙用力拉拽着馬韁,避免不被馬給甩下馬背,另外一隻手則輕輕撫摸馬的頸部,企圖讓馬安靜下來。
廢了很大的力氣才算是將馬給安撫住,待我睜開眼睛時,只見此時我面前五米外的地上出現了很大的一個坑,四周的泥土還在冒着黑煙。
路遙此時跑了過來,叫着:「新祖、你丫的是不是缺德事做多了,差點被雷給劈了!」
「你大爺的才做缺德事了,老子這叫運氣好。」我罵了句:「對了,你丫的怎麼過來了?」
「我看你忙不過來,當然要過來幫你了,你看那群羊已經跑進山谷了。」
聽路遙這麼說,我忙往羊群看去。
雖然四周的光線很暗,不過好在是羊群,依稀還能看見它們的蹤跡。
「路遙、走」說罷我便一拉馬韁準備繼續去追。
但旁邊的路遙卻用手拉着我說:「新祖你忘記多吉次旦說過的話了麼?」
此刻聽到路遙這麼說,我好像記起了什麼。
我們剛學放牧的時候,多吉次旦除了教我們如何放牧外,還告訴過我們有一個地方是絕對不能放牧的。
那就是我們面前那一座座大山,雖然裏面的草很是肥沃。
但當地的牧民卻把這裏叫做魔鬼之地,傳說在這些大山里居住着一個會吃人的魔鬼,去到裏面的動物和人都會變成魔鬼的食物。
當地人對這個地方很害怕,關於這個地方還有很多傳說。
甚至當地牧民們之間還流傳着:如果牧群進入這山谷,情願不要牧群也斷然不能進去。
要知道牧群對於牧民來說是何等的重要。
眼下的我可沒那麼多的時間來考慮這個。
我說:「路遙,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毒瘤,我們革命同志怎能去相信這些?主席說過一切的牛鬼蛇神都是紙老虎,我們去把羊群帶回來,指不定還能拿到獎狀和勳章呢。」
路遙想到着就笑了出來:「對啊,說不一定還能直接進部隊當兵呢。」
我剛想說話來着,卻聽「駕」的一聲,路遙一揮手中馬鞭就向着前面的羊群追了上去。
......
待我們來到山谷的時候,天空已經完全黑了下來,此時的風聲如同一隻兇猛地野獸正在咆哮着。
天上的雪也在這短短的幾分鐘裏落了下來。
順着山谷的羊群腳印一直往前走,沒多久我和路遙兩人便迷失了方向。
這裏山連山,谷與谷橫豎交叉,再加上此刻昏暗的天空使得我們能見度極低。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的山谷中傳來了一聲羊叫。
我忙看了眼路遙叫道:「那邊」
沿着那個方向走了沒多遠,路遙便指着前面的地上叫嚷着:「新祖,你快看。」
我忙下馬前去查看,只見地上竟然有一大灘血跡,血里還有着些許羊毛。
我起身便將馬背上別着的三八大蓋拿在手中。
當地的牧民們幾乎每個人都會隨身攜帶槍支,以防狼群來襲擊自己的牧群。
路遙看我把槍拿在手裏,自己也忙把槍拿了出來問道:「怎麼了、新祖?」
「當心點,這附近有可能有狼。」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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