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井水似乎並未打算停下來,甚至噴發的更加兇猛。
天空烏雲中不時也傳來了雷聲,抬頭望向天空,甚至可以看見些許白藍色地閃電正在雲里折騰。
開動卡車的那個日本兵並未就此打算停下,還在繼續行駛拉動着鐵鏈。
不過此刻的鐵鏈下卻像是有什麼東西正在用力拖拽着。
那力量竟與卡車不相上下,卡車即使踩完了油門,也依舊在原地打滑。
正在這時,忽聽井裏傳來『哞』地一聲。
聲音似牛叫又似猛虎撲食般兇惡。
聽到這聲響,佐藤旗木終於忍不住向身後退了幾步。
站在井邊的幾個日本兵也下意識地向着身後退了幾步,並紛紛看向佐藤旗木。
霎時、一道黑影從井水中突然衝出,直逼向井邊的一個日本士兵。
不得不說日本兵反應十分迅速,伸出手一把抓住這道黑影。
再看這日本兵手中抓着的竟是一條紅黑相間的蛇,長約三四十公分,頭上有一個類似雞冠一樣的東西,模樣有些詭異。
這蛇扭動着身子,齜着牙想要咬這日本兵。
這人的手剛好抓住蛇頭下方一點,蛇的頭無法擺動,身子懸空,除了扭動身軀之外,它也無別的辦法動彈。
日本兵此刻倒是一咬牙,用力一捏,竟將這蛇直捏地出不了氣,活活憋死。
眼看這蛇不再動彈了,日本兵便回頭看向旁邊笑了笑。
突然、只見這蛇猛的睜開雙眼,蛇頭瞬間挺直、張開嘴,竟從嘴裏吐出一條約莫十公分左右,不到筷子大小的紅黑相間的小蛇。
這小蛇一下躥進這人的嘴裏。
他急忙閉上嘴,並用手去拉,企圖將這小蛇給拉出來。
可、當他手一鬆開,原本已經死去不在動彈地蛇居然扭頭就往井裏鑽。
至於這人他的手剛剛碰到這條小蛇的尾巴,就見這小蛇竟然完全鑽了進去。
他急忙張開嘴用手去摳,企圖將這小蛇給吐出來。
不過、緊接着就見他腰一挺,腹部竟莫名變得腫脹起來,隨後這士兵竟像是發了瘋似的往那口井爬去。
眼看這人就要爬進噴薄地水裏,旁邊的一個日本兵急忙上前用手去拉住這人的雙腳。
可、這日本兵竟回過頭來。
雖說四周的天色已經完全陰了下來,如同黑夜。
但、在場的人絕不會忘記那人那時那刻的模樣。
整個臉呈現為黑色,雙眼凸出,就像是快要脫落的樣子,嘴巴里的牙齒也變成了狗的牙齒。
拉住腿的日本兵嚇得忙往後退了幾步。
這人一下就鑽進了正噴薄而出的井水裏,按道理說,正在噴薄地井水他是不可能鑽得進去。
但、他卻鑽了進去,並消失在了井水裏。
而,隨後...鐵鏈竟開始自己往井裏順了回去。
巨大地拉力甚至拉動着整輛卡車,佐藤旗木大聲地喊道:「快把鐵鏈鬆開。」
卡車旁邊站着的士兵急忙過去將鐵鏈鬆開。
鬆開後的鐵鏈如同脫韁的野馬,嘩啦啦地自己往井裏順。
拉了幾個小時的鐵鏈,在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內就完全鑽了回去。
而原本噴薄而出的井水也逐漸消散。
天空的烏雲也消散雲散,這一切都變化的很快。
佐藤旗木嚇到了,一直盯着這口古井看。
就在大家都以為一切都要平靜下來的時候,忽然,只聽得『砰轟』一聲巨響。
那口井又再次噴薄而出,這一次井水直衝出二十來米高,不過在瞬間便落了下來,消失不見。
而後、一具屍體從天空中落了下來。
等到落下來一看,就見這屍體不是別的,正是剛才那個士兵,只不過此刻所見到的只有一具骨頭。
衣服上滿是血跡,骨頭上還殘留着些許肉末。
佐藤旗木又回頭看了眼那口井,井恢復了往日的平靜。
安安靜靜的杵在那裏,似乎這一切就從未發生過一樣。
佐藤旗木緩了半天才說出了一個「鬼」字。
隨後佐藤旗木讓人用磚頭將那口井給封了起來,之後絕口不提這件事情。
不久,佐藤旗木和他的小隊便向上面申請調離了北平,去了東北上了戰場。
......
我翻到了大伯這本筆記的最後一頁,上面寫着佐藤旗木臨走時說了一句:「戰場也沒有這裏恐怖。」
廖賈健是我的大伯,是我父親廖衛國的親哥哥。
本應該保家衛國的他卻當了皇協軍成了假日本鬼子,戰爭結束後,他被判處死刑,執行死刑的就是我的父親、廖衛國。
而他死前只留下了這本筆記,筆記里記載了很多他所犯下的罪證,也正是這本筆記判了他的刑。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寫這本筆記,也不知道他為什麼不把這本筆記扔掉。
不過這一切從他死的那時起,就已經成了一個民間故事,因為戰爭的關係,那口井如今也找不到了,只能夠聽當地的一些老爺子們茶餘飯後講一講,當然我們也只是聽一聽。
我的父親叫廖衛國,因國家動盪戰亂而取名,取意:保家衛國。
廖衛國很小就參了軍,抗過鬼子,上過朝鮮戰場,而後戰爭結束父親娶了我母親魏彩霞,很快便有了我,並給我取了個廖新祖,取意:全新的祖國,新又同音興,所以也有興國的意思。
打過仗並且有過幾次大功勳的父親在部隊裏也當了個小連長,部隊也給分了房分了地,日子也算過得去。
不過在我十幾歲,1962年的時候父親再次上了戰場,不過此番老天爺並沒有眷顧父親,死神奪走了父親。
而父親所留有的遺書上也只寫了八個字:「興國安邦、天地忠良。」
僅憑這八個字,母親便讓我參了軍,而我也因此開始了一段探險的故事。
......
因為歲數的關係我並沒有成功參軍,不過剛畢業的我還是響應了政策,成了上山下鄉中的一員,與我的髮小路遙一起插隊去了西藏。
當時是沒有列車直達西藏的,所以我們中途轉了很多趟車,可以用牛車、列車、小汽車、拖拉機總之幾乎什麼都坐過,也徒步走過,反正路途有些遙遠和艱難,不過那時候的我們情緒十分高亢,所以也並未覺得有多累。
經過幾乎快十天的長途跋涉,我們來到了位於西藏的林周縣。
林周縣在藏語中被稱為:「天然形成的地方」。
來到這兒的知青可不止我們一隊,大家被四散而分,分到附近所有鄉村,而我和路遙則被分到附近的一處牧場。
我和路遙坐着當地人牽着的牛車經過一段時間的跋涉,總算是來到了這個牧場。
牧場位於一片空曠地帶的草原。
站在牧場放眼四周,一片綠油油地大草原,可謂是藍天白雲,青山綠水,簡直美得和畫裏的一樣!
我和路遙兩人來到了牧場,此時的門口站着一個姑娘,像是在迎接我們。
等到走近了一看,喝、不由吃了一驚。
這姑娘長的可是標誌,簡直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
姑娘一見到我和路遙兩人穿着知青的軍裝,便敬了個禮笑道:「你好兩位同志!」
我愣了下:「你?」
「噢,我叫夏靜文,我是兩年前插隊來這裏的。」
「兩年前」我和路遙都吃了一驚,不過我還是忙解釋道:「你好!同志,他叫路遙,我叫廖新祖,以後我們三人可就是搭檔了!」
夏靜文笑着轉過身向着草原上搭建着的幾個帳篷走去,嘴裏邊走邊說:「路遙同志、廖新祖同志,因為沒多少帳篷的關係,所以今後你們兩人要睡在一個帳篷里了!」
「喔,這個沒關係的,夏靜文同志!」路遙傻笑道:「我們倆是從小一起穿開襠褲長到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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