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將軍府以後,王朗獨坐桌旁,悶悶不樂的飲酒。
就在這個時候,王朗打了個哆嗦,猛然間想起了什麼,隨即起身,三步並做兩步,跑到桌案上拿起罪犯肖像端詳起來。
片刻後,王朗倒吸口冷氣,舉手將肖像摔在地上,大罵道:「吳家簡直太猖狂了,竟敢把老子當猴耍,我絕不會放過你們的,來人,來人!」
「將軍,有什麼指示?」
副將走了進來。
「馬上調集三營兵馬,隨我前去吳家緝拿兇手。」王朗吼道。
聞言,副將滿臉懵逼,他們剛從吳家返回來,將軍這是又抽哪門子邪風。
「你還愣着幹嘛?」王朗怒問道。
擦了把冷汗,副將小心翼翼的道:「將軍,我沒太聽懂你的意思。」
「那個兇手就在吳家,是我親眼看見的,只是當時懵住了,一下子沒認出來。」王朗氣急敗壞的道。
「呃,將軍確定,沒有認錯人?」
副將半信半疑,吳家明知道官方要進府搜查,兇手躲起來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在府內與將軍相遇,這事說出去,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他搶走了我那麼多錢,即使他化成灰,老子也能認出來。」
王朗十分肯定在長廊裏面遇見的那個年輕人就是兇手。
稍稍猶豫,副將沉聲道:「就算將軍沒有認錯人,我們翻回頭再去搜查,想必他們也所有準備了,還不如讓他們放鬆警惕,等到夜深人靜之時,來個突然襲擊。」
聞言,王朗漸漸冷靜下來,仔細想想,副將所言的確有道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自己也不差這一時半刻,只要行動迅速,人贓並獲,吳家也算走到了盡頭。
「好吧,你去安排一下,切記,這次行動千萬不要保密。」王朗囑咐道。
「屬下遵命!」
副將轉身離去。
……
房間中
「事情有些變故,你們喬裝打扮一下,最好是女扮男裝,今晚我們就出城。」蕭皓提醒道。
兩位姑娘面面相窺。
「蕭公子,如果有危險的話,你就獨自離去,我倆不想拖累你。」思綠擔憂的道。
方琪附和着點了點頭,表情很是認真。
「能有什麼危險,我只是不想血流成河而已。」蕭皓淡笑道。
兩位姑娘啞然無語,她們承認蕭皓身份不簡單,但是並不認為,身份就代表着實力,殊不知無涯城強者如雲,憑藉他單薄的身體豈能力挽狂瀾,殺出重圍。
就在這時,陸銘走了進來,看了眼兩位姑娘後,目光移向蕭皓,沉聲道:「你把我叫來有什麼事情嘛?」
「今晚你去將軍府暗殺掉王朗,然後趁機溜出城內,我們在城北五十里集合。」蕭皓開門見山的道。
「呃,怎麼又是我?」
陸銘黑着臉,心中不悅,他又不是下人,被蕭皓這樣吆五喝六的隨意指使,完全喪失了自由與自尊。
「老陸,我最近發現你脾氣挺暴躁啊,動不動就敢跟我耍臉色,用不用我把你幹過的齷齪事說出來與大家分享下。」蕭皓怒道。
「打住,我同意了。」
陸銘就怕提這事,方才那股子不爽勁頓時煙消雲散了,他可是太了解這位小祖宗口無遮攔的破嘴了。
「切記,一旦發現城內大亂,你就把追兵引走,然後往相反的方向逃竄,如果城門關閉,你就直接硬闖吧。」蕭皓提醒道。
「這樣太危險了吧?」
兩位姑娘表情凝重,隱隱有着擔憂,如果為了她倆,而要犧牲掉一人,心中實在是過意不去。
「你倆不用擔心,他這麼做也是為了恕罪。」蕭皓安慰道,然後看向陸銘,微笑道:「老陸,我說的對不對?」
「對個屁!」
陸銘氣的咬牙切齒。
……
夜幕下,將軍府燈火通明,王朗頂盔摜甲,倒背着雙手,徘徊在大廳內,時不時,抬頭瞅瞅天色,一副焦急不安的神色。
這是他上任以來,最棘手的事情,也是避無可避的,原因很簡單,他要搞垮吳家,他要拿回屬於自己的東西。
在這種狀態下,人是會變得很瘋狂,導致失去理智。
「稟將軍,三營集合完畢!」
一名傳訊士兵跑了進來。
「好,很好,告訴副將隨時等候命令。」
「遵命!」
傳訊士兵迅速退下。
王朗摸了摸腰間披掛的戰刀,嘴角掀起一抹危險的弧度,喃喃自語:「吳文德,今晚我就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一道身影猶如暗夜蒼鷹划過天際,輕輕落在了將軍大廳的房檐上。
手指輕彈,數根銀針閃電般刺進門前四名守衛後脖頸內
守衛身體微微搖晃,緊接着癱軟倒地,人事不醒。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間,那道身影順勢跳了下來,身形一閃,瞬間發飆進大廳內。
王朗眼前一花,還未來得及呼救,一隻猶如鐵鉗的手就已經扼住了咽喉。
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王朗大驚失色,以至於小便失禁,尿液順着褲腳「嘩嘩」流了下來。
陸銘皺了皺眉,顯然被尿騷味熏得有些頭昏腦漲,沒有任何交流,右手用力一扭,瞬間掰斷了王朗的脖子。
扔下屍體後,陸銘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直到巡邏士兵發現,這才不疾不徐的跑掉。
「咚咚」
「將軍遇害了,抓刺客啊!」
驚呼聲,警鳴聲響徹雲霄。
……
吳家後門,蕭皓三人悄悄溜了出去,直奔城北大門
按照時間推算,再過半個時辰,城門便要關閉,他們必須敢在關閉之前逃離出去。
今晚寂靜無人的街道上格外熱鬧,副將收到王朗被暗殺的消息後,嚇得魂不附體,緊忙帶着三營士兵,在城內展開搜查。
聽着城南方向此起彼伏的馬蹄聲,與連綿不絕的火把,蕭皓咧了咧嘴,加快了腳步。
半晌後,三人來到城門下,此時那裏仍有幾十名百姓正排隊等待着出城。
「媽的咧,來不及了,跟我走。」
蕭皓不想耽誤時間,顧不上男女關係,一手牽着一個,直接插隊進去。
這種做法,自然會引來後面百姓的怒火,不過當他們看見,隨風飄來的數十張銀票,頓時炸開了鍋,紛紛蹲在地上哄搶起來。
時間不長,三人順利的通過城門逃離出去。
來到外面以後,蕭皓追上一輛馬車,不由分說,將富人的護衛以及馬夫全部打暈,緊接着三人坐上馬車揚長而去。
「蕭公子,你之前是做什麼的?」方琪好奇的問道。
「什麼意思?」
蕭皓茫然不解。
「你方才的樣子好兇,而且很不講道理,有點像」
「像什麼?」
「像悍匪。」
蕭皓啞然無語,心想我這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倆,再說那是我的老本行,說句難聽的,我都夠溫柔了,要是換做吳塔,別說是搶車,說不準都會把那些人肚子踩爆。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與蕭公子說笑,也不知道,那位前輩逃沒逃出來。」思綠擔憂的道。
「是啊,那位前輩就算全身是鐵能打幾顆釘,他一個人怎麼可能斗得過軍隊,只怕是凶多吉少了。」方琪言歸正傳道。
揮了兩下馬鞭,蕭皓淡笑道:「那你倆乾脆就別把他當人看。」
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說笑,實則是認真的,一個先天強者連追兵都擺平不了,傳出去非得讓人笑掉大牙。
半晌後,馬車停靠在了一片密林的邊緣,蕭皓呼了口氣,隨即跳了下來。
「我們在這裏休息一下吧。」蕭皓微笑道。
思綠看起來倒沒有什麼,可是方琪一路顛簸,卻顯得有些臉色蒼白,一雙嬌手死死捂着肚子,冷汗直流,表情極為痛哭。
「她不會鬧肚子了吧?」
蕭皓心中猜想,於是清咳了咳,尷尬的道:「別憋着了,快去吧。」
「我憋什麼了?」
方琪忍着疼痛,茫然不解。
「要拉就快拉,這就不是能憋住的事,我知道你不好意思,可是我們再逃命,你若不儘快解決,等到追兵趕來,你想拉都沒機會了。」
蕭皓本不想說,可是時間倉促啊,只好硬着頭皮,實話實說。
「你你你是流氓。」方琪杏眼圓睜,怒道。
伸了伸舌頭,蕭皓紅着臉,不再言語,心想,哼,我看你能憋到啥時候。
「思綠姐姐,我」
方琪目露求救的目光,看向思綠。
「我明白!」
思綠會意的點了點頭,隨即轉身看向蕭皓,輕聲道:「蕭公子,能不能先離開一下?」
「呃」
蕭皓滿臉黑線,心中猜想,搞什麼,她不會要就地解決吧。
思綠紅着臉,湊到蕭皓耳邊,悄悄嘀咕了幾句。
聞言,蕭皓方才恍然大悟,於是餘光下意識的偷瞟了眼方琪下半身,撓了撓頭皮,尷尬笑道:「不好意思,是我誤會了,那你們先忙,我去外邊透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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