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我會全力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的。」蕭梧眉頭緊鎖說道。
蕭梧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經過了一個下午,也沒有一些恢復,現在又遇到了這種事情,讓他的感覺很不好。
警方在進行過鞋印對比後,沒有將他的鞋子給收走。蕭梧穿上這以後,避過一些地上灑落的東西,跟着警察出了醫療室繼續問話。
趙史明一見到蕭梧走了出來,就上前打招呼,「蕭梧,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我現在也不是很清楚,很迷糊。」蕭梧搖搖頭。
蕭梧身上的被血染黑的白大褂還沒脫下來,給人一種很震撼的視覺刺激。
蕭梧也注意到了趙史明和江誠羽的眼光,往身上看了看,尷尬的笑了笑,將白大褂脫了下來掛在手上。
「這個需要作為證據嗎?」蕭梧向一旁的成方明問道。
「給我吧。」成方明接過這件褂子,遞給一旁的警,讓他用證物袋給裝好。
「這全身的血都被放完了吧,真是可怕。」趙史明打了個冷戰說道,蕭七看到過死者的屍體,知道死者的血流的差不多了,沒多大感覺,就是很好奇,為什麼要這樣殺人。
「我們現在要對蕭梧進行一些詢問,有什麼話可以等會再說的。」成方明說道。
「嗯,我們需要迴避嗎?」江誠羽說道。
「不用的。」成方明擺擺手。
「蕭醫生,你今天下午有多少病人預約過來你這看病?」成方明知道蕭梧這裏是有提前預約的,也有被其他科室轉送過來的。
「有十三個預約的,有三個轉送過來的,在診療記錄冊裏面有記着的。」蕭梧走到了他的辦公桌面前,從抽屜里拿出了診療記錄冊。
「在這個病人走了以後,後面兩個預約的病人沒有按時過來,接了小明一個電話之後,我就靠着椅子睡着了,直到剛才你們叫醒我。」蕭梧指了指記錄冊上的一個名字,是倒數第五個病人,再看向趙史明。依據死者的身份信息,可以看到死者是倒數第三個病人。
「五點二十,那是我打電話給蕭梧告訴他吃飯地點的時間,這個通話記錄可以作證。」趙史明看着成方明也轉過頭來,就對着他說道。
倒數第四個病人的預約時間是五點鐘,死者預約的是五點十分,倒數第二個病人預約的是五點二十五,最後一個病人是五點四十。
如果蕭梧的說法成立,那麼從蕭梧睡着以後,還有一個人在死者之前到過診室。除了死者是一名女性之外,其他三人都是男性,從幾人的先後預約順序來看,可以獲得以下信息。
倒數第四個病人,也就是第一個在蕭梧入睡以後過來的病人,名叫李爽,二十七歲。第二個過來的,也就是死者,秦思琪,二十五歲。第三個病人三十歲,陳齊。第四個病人比他們都小,是一個叫張帆的年輕男子,二十一歲。
在他們預約信息當中,有他們的電話號碼,成方明已經讓警員去打電話通知他們過來了。
「這三個人是最可疑的,也只是解決了雙腳印,還有一隻腳印是誰的?」江誠羽這時候說道。
在醫療室里,可是發現了四雙腳印。
「醫療室在之前使用的時候灑了一些藥水在地上,在我睡着之前,有護士進來將醫療室的地給拖了一下,會不會是那個護士的?」蕭梧說道。
「拖地的時候,一般會從最裏邊向最外邊拖,就是為了防止自己的鞋印踩在上邊需要再次拖一遍。那應該不是拖地的護士的鞋印,可能是嫌疑人的。」江誠羽解釋道,將那種可能給否決掉。
「嗯,說的有道理,不過還需要進一步證實一些事,這裏有監控錄像嗎?」成方明問道。
「在兩邊的樓梯口都應該有一個對着樓梯的監控,其他地方就沒有了。」蕭梧上班都是走的一個樓梯,他確認一邊有監控,另一邊樓梯他還沒有注意過。
不多時,外邊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走到門口之後停了下來,「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醫院的院長,嚴宇卿。」嚴宇卿向門口的警員說道,警員點了點頭,示意他可以進門。
在敲了三下門以後,嚴宇卿進了診室。
「成隊長,好久不見啊!你還是一樣風光滿面。」嚴宇卿上來就跟成方明打了個招呼。
「哪比的上嚴院長風光,今年市人民醫院廣受好評,市長都經常在工作報告中表揚你們呢。」成方明也笑着說道。
「這還不是多虧了蕭梧,就是他,製造了醫學界的奇蹟,很多藥方對我們都很有用處,也讓其他的醫生一直在努力學習,不至於落後他太多,這可是一個年輕才俊,應該沒什麼事吧?」嚴宇卿的頭髮已經半白,看着蕭梧,眼裏儘是關懷。
他從醫一輩子,還是第一次那麼欣賞一個年輕人,這一年來,每當醫院受到褒獎,他都感覺自己行醫,為人民服務是非常有意義的。以前那種人民對醫院不信任的情況少了很多,患者能從醫院裏痊癒出去,面帶笑容,他看到了也會很開心。
懸壺濟世,這是每一個行醫之人的目標,可是能做到這個目標的又有多少呢?他從醫那麼多年了,遇到的患者多不勝數。除了癌症以外,一些治不好的患者,他盡了全力,也只能讓他們儘量延長一些時間,或者是壓制病情的反覆發作。
從來沒有人能將一些慢性病都根治的,蕭梧的行醫理念很獨特,給了每一位醫生很大的啟發。他不僅從病症上下手,而且充分了解病人的生理狀況,就算是同一種病,卻由於病人的不同,而開出不同的精準的處方。
這個能力可以說是非常難得,其他醫生受到了這種行醫理念的影響後,也更加從病人的具體情況開始分析,雖然效果遠沒有蕭梧做的好,但對於一些病情還是能夠初步掌控了。
嚴宇卿當上這個院長的時候,其實是很悲傷的。他祖上就是宮廷的御醫,出生於中醫世家。中醫診病首先就需要望、聞、問、切,對病人有一個充分的了解,才對症下藥。
現代的醫學,靠儀器檢查出了是什麼毛病以後,或者直接從病人的體表特徵發現病情與大多數病例中的病情描述一樣以後,很多醫生不會再進行仔細的分析,就將治療這些病症的常用藥給開出去,開多少,也儘是依據製藥方給出的用藥說明。
對於這種現象,他很是痛深惡絕,屢次在開會中強調要注重患者本身,即使病人再多,自己再累,也不要草率地開出每一個處方。
可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同樣有人還是會這麼做。還好來了蕭梧這樣的才俊,讓醫院的口碑提升了很多,很多醫生現在也開始注重起了病患的本身。
「現在還是沒有排除嫌疑的,需要將幾個人叫到場之後進行一些問話才好評斷。」成方明說道。
江誠羽從院長的眼中看得出他對蕭梧真的是很關心,生怕蕭梧出那麼一點岔子。
在了解一下一些情況以後,院長就對蕭梧說道,「我都說過了,你一個星期上四天就行,剩下的時間多休息,不要累壞了。」
嚴宇卿也跟蕭梧說了很多次,但蕭梧還是堅持按照實習醫生的上班時間來要求自己,只給自己每個星期一天的休息時間。
「多謝院長關心,沒事的院長,我多上一天班,就能多解決一些病患的痛苦,這是值得的。」蕭梧說道。
嚴宇卿拍拍蕭梧的肩膀,對他這樣甚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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