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嘔……」
九曲溪河岸旁,一間半夜三更還亮着燈火的水上木屋裏,渾身酒氣的楊寧裳趴在大床邊緣,神智不清的朝着床下嘔吐着。
一旁的徐凡捂着鼻子躲在角落,等她吐完之後,這才皺着眉頭,將床邊擺着的那個裝着污穢物的臉盆拿去衛生間倒了,再將房屋所有窗戶都打開,好讓外頭空氣流通,將屋裏的濁氣驅散。
徐凡處理好一切回到屋內,拿了一塊毛巾將楊寧裳的臉細細擦了一遍,其指尖划過她嬌嫩的肌膚,免不得激起徐凡一陣心猿意馬。
正當徐凡胡思亂想時,楊寧裳又乾嘔一陣,看她這一副樣子,徐凡也收起心中不乾淨的思想,隨便給她擦了一把臉後,就關了燈回到沙發上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日,當窗外艷陽高照時,楊寧裳這才迷迷糊糊醒來,還好昨夜喝的酒都是不上腦的農家自釀酒,楊寧裳醒來之後除了精神頭差一些,其他並沒有異樣。
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檢查一下身體情況,見並沒受到傷害,她鬆了一口氣,這才打量這間屋裏的情況,此時徐凡已經不在屋裏,整個屋子裏除了一台掛在牆上到液晶電視外,顯得空空蕩蕩。
楊寧裳醒來後,覺得身上黏糊糊的,於是起身走到衛生間裏洗漱一番,期間,她聽到屋外頭傳來開門聲,她略帶緊張的問了一句:「傅愁,是你嗎?」
「嗯,是我。」外頭,傳來徐凡的聲音。
楊寧裳接着道:「你能不能去車裏面,把我裝衣服的那個行李箱帶過來,我原先那套衣服太髒,穿不下去了。」
徐凡回答:「我剛才出去就就是給你帶衣服過來,還順便給你買了一份稀飯,你洗好了就快點出來吃吧,昨晚你吐了那麼多,現在肯定是餓了。」
不久之後,楊寧裳開啟花灑,將身上的泡沫全都沖刷乾淨,再拿了一條乾淨的毛巾將身體擦拭,她走到衛生間門後頭,將門打開一個小縫,對着外頭的徐凡說道:「你幫我把我行李箱拿過來一下,我要換衣服。」
徐凡拖着行李箱走到門口,將行李箱朝着門打開的小縫推去,可這縫並不夠大,於是衛生間裏頭的楊寧裳就後退兩步,沒想到這時她腳下一滑,她「啊!」的大叫一聲,直接一屁股坐在衛生間的瓷磚之上。
「嘶,好痛呃。」
楊寧裳伸手撫摸着臀部,她抬起眼來,卻發現原本半敞開的衛生間大門,不知何時已經完全打開,沒了木門的遮擋,自己視若珍寶的酮體就這樣暴露在別的男人目光之下,即使楊寧裳性格比較大大咧咧,但也忍不住雙手護胸,夾緊雙腿,對着還在門口傻看着的徐凡呵斥道:「別看!快給我關上門啊!」
「噢~」徐凡不舍的看了一眼楊寧裳雙手遮不住的胸部一眼,慢慢的關上了門。
徐凡他自認不是老實人,當楊寧裳在裏頭洗澡的時候,他已經通過還遺留在她體內到暗影,將她看了個清清楚楚,可是暗影帶來的視覺,遠遠沒有自己親眼所見來的衝擊,這不,徐凡身下的兄弟都已經扛起了大旗,等着徐凡揭竿起義。
徐凡並不是被下半身控制的生物,他一會兒就將昂首挺立的小兄弟安撫下來,這時,楊寧裳也換好衣服,打開了衛生間的門。
或許是乾洗完澡讓她面色紅潤,亦或是身子被徐凡看個精光,讓她羞的面色潮紅,她走出房間後也不與徐凡多說一句話,直接走到沙發的另一端,打開打包盒的密封蓋,開始消滅着碗裏頭的食物。
等楊寧裳將最後一口早餐吃完,徐凡這才開口說道:「你應該不打算繼續跟着他們了吧。」
雖然徐凡並沒有親眼看到楊寧裳的情況,但也通過暗影了解了楊寧裳的一些事。
昨晚這個妹子借着酒意,和馮邵輝告白,直言「我不想和你做朋友,想和你做戀人」這一番話,很可惜最後被馮邵輝給直接拒絕,如今的她,應該已經死心了吧。
果然,事情還真如徐凡猜想的那樣,楊寧裳一臉頹廢的說:「他心裏一點也沒有我,我還繼續纏着他們幹什麼,這不是犯賤麼,我看我還是回家算了。」
徐凡說道:「也行,到時候出了九曲溪,我先不跟着他們,直接送你去淳市的動車站,你自己坐動車回濱海,可以麼?」
楊寧裳面無表情點頭說道:「可以,到時候還要麻煩你繞路了。」
「沒關係。」
徐凡和楊寧裳收拾好行李來到停車場,剛將自己行李塞進後備箱,徐凡眼角的餘光就見到不遠處的小路上走來五個身影,這五人不正是徐斯雅他們麼!
遠處的他們,似乎也見到停車場裏的楊寧裳與一個看不清臉的年輕人站在一起,他們先是一愣,旋即,胡雨晴一想起馮邵輝為了尋找楊寧裳而被人打一頓的事,她心裏就一陣憋屈,她將手中行李放到朋友身上,怒氣沖沖朝着楊寧裳尋去。
「他們過來了,我得去上個廁所避開他們。」
徐凡見那叫做胡雨晴的女孩疾步走來,怕被她發現自己,於是趕緊轉身逃入身後車堆之中,穿梭在車群里,不一會兒就尋不到他的身影。
「楊寧裳!」
胡雨晴大喝一聲,雙手叉腰怒氣沖沖走到楊寧身邊,對着她疾言厲色的道:「你知道我們怕你出事,昨天晚上我們找你找的有多辛苦嗎?!」
楊寧裳這個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即使她心裏覺得感激她們,心中過意不去,可她嘴上卻絲毫不示弱,反而用更尖銳的聲音回擊着:「昨晚我有求你們幫我嗎,大姐,是你們自己多管閒事好不好!」
「哼,對,是我們吃飽了沒事幹去多管你的閒事。」胡雨晴一臉怨恨的看着楊寧裳,痛心疾首的道:「我真替馮邵輝感到不值,他昨晚以為你喝酒醉被人帶走,為了找你闖到別人房間裏去,被人打了一頓。
而你呢,跟個沒事人一般,和一個男的在這打情罵俏,那男的呢?他怎麼躲起來了,你讓他出來啊!」
楊寧裳聞言一臉驚訝,她聲音陡然提高三度,說道:「什麼!你說昨晚邵輝為了找我,被別人打了一頓?」
她目光越過胡雨晴朝她身後看去,就見馮邵輝等人姍姍來遲,她的目光移到馮邵輝臉上,也見到了他嘴角殘留的淡淡拳印,這紅到發紫的拳印,在那張俊俏臉上是多麼顯眼。
不得不說女性是感性動物,在這一刻,當她看到馮邵輝為了尋找她而受的傷害,楊寧裳心裏對於馮邵輝近段時間來的諸多不滿立即煙消雲散。
她那顆本已經傷痕累累的死心,被心底悄然滋生的愛意溫暖着,瞬間又活泛了起來,在這一刻,楊寧裳覺得世界仿佛更亮了一分。
楊寧裳在心裏吶喊着:邵輝為我受傷,他心裏還有我,不行,我不能就這麼放棄,我要堅持下去!
「昨天晚上真是謝謝大家了。」當知道昨晚同學們為自己做出這麼多努力後,楊寧裳難得嚴肅的衝着他們鞠躬道謝,禮畢,她還眼眶有些濕潤的,向馮邵輝單獨感謝,「邵輝,謝謝你為我付出了這麼多。」
對於楊寧裳柔情蜜意可以膩死人的目光,馮邵輝還是很吃不消,他趕緊揮手說道:「沒事的,大家都是同學嘛,互相幫助那是應該的。」
聽到馮邵輝這段話,楊寧裳心裏有了些失落:我們……只能是同學關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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