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半牆,梅影斑駁,風影移動,珊珊可愛。窗外疏梅篩月影,依稀掩映。屋內人影幢幢,美人如玉。
「噗嗤~」鴿子揮動翅膀的聲音。
白自行偏頭過去,一隻白鴿落在窗頭。
珠兒立馬過去將信鴿腳上的信筒拿出來,小步走到白自行身旁,將信筒放在白自行面前。那隻信鴿,依舊落在沾滿雪的窗頭。
白自行伸手將信自信筒中拿出來,右手順勢將信筒放在書案上,打開那信。
軍師:
大年將至,恐怕不能親自向您拜年了,您新年快樂,身體安康。
戰將軍前兩日吩咐,讓屬下去昆州一趟,聽聞白家在昆州的旁枝有變,此事,您過將軍府之後再同戰將軍商討一二吧。
唐南。
白自行看完了信,心裏想道:為何,戰振就突然將唐南作為他的心腹了,不然,以戰振對白家旁枝的重視,怎麼會讓唐南一人去?
她又想罷,難不成,是孔珍同戰振說了她看重唐南之事?所以提拔他?看來,戰振還真是信任她啊。
只是,白自行捏着手中的信,將它放入旁邊的火爐子中,燃燒而滅。她眼睛突然眯了眯,真是,大事不少,小事不斷。
……
年三十,白自行便去了白戰氏的院子,同她與白珏一同守歲,祈求平安。
坐在桃壽院的屋裏,看着紛紛揚揚的大雪,其實,倒也愜意,只是,白戰氏與白珏太過擔憂於她的身體,以至於,不願讓她吹冷風。
「元姑,快過來,同哥哥下盤棋。」白珏笑意盎然,向望着窗外的白自行如此喚道。
白自行轉身,點頭:「知曉了。」說完,她身後的珠兒便推着白自行往白珏的方向過去。
白珏早已拿着棋盤擺在書案上,而白戰氏,笑意滿滿地坐在旁邊,笑看等着着兩兄妹對峙。
白自行看着黑白兩子,興趣盎然問道:「哥哥怎麼突然想下棋了?」
白珏:「守歲要過半夜,此時離大年初一還三個時辰呢,不找點事情干豈不是無趣得緊?」
白自行笑意叢生,道:「哥哥所言,倒是有理。」她頓了頓,指了指上面的黑白棋子,提高聲音道:「那我要黑子。」
白珏揚起下巴:「為何?」
白自行:「黑馬!」
白珏聞言,疑惑:「什麼黑馬白馬?」
白自行扁着嘴角:「您就別管這個了,總之,看誰贏了再說。」
白珏聞言,哭笑不得,只能無奈道:「好吧好吧。」
而白自行首先落棋,白珏緊隨着而下,兩人都頗有一股征戰沙場的氣勢。旁邊的白戰氏,看着他們笑了笑,坐到旁邊的軟榻上,拿起旁邊的女工,繡做起來。
白珏猶豫着落下一子,順口道:「元姑的棋藝,可比從前上進了許多。」
白自行漫不經心:「精進是好事啊。」順手,便落下一子。
白珏拿着白子的手撐着下巴嘟喃:「都比哥哥還厲害了。」
白自行嫣然一笑:「都是哥哥謙讓行兒了。」說完,她停了一下,催促白珏道:「哥哥,落子啊。」
白珏:「……」躊躇不決地落下了一子。
「吃。」白自行笑意盎然地將棋盤上的白子收了起來。然後,才一盞茶的時間,白珏便輸了……
白珏意料之外的情理之中,為白自行的進步而開心……
只是,輸了不怎麼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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