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府的訓練場用於戰振手下的兵訓練,只用於他的親兵——安山軍!
戰振手握虎符,兵十五萬,一支為皇家撥下的風林軍,兵十萬。一支為戰振親軍,安山軍,兵為五萬。
安山軍個個牛高馬大,驍勇善戰,赤膽忠心。對戰振畢恭畢敬,軍令如山,以戰振與戰家子孫為主。
而風林軍亦是,雖原是皇家軍,可隨戰振征戰沙場多年,也早以將戰振看為主子,只是,為避免他人口舌,風林軍只好於它場訓練,不便入將軍府,況且,將軍府也站不下這麼多人。
白自行一行人來到訓練場,練場上有一處一人高的木台子,戰振便領着他們上去。
白自行坐於輪椅之中,往下看着。入目所見,一群將士在練招式,一陣一陣的吼聲傳進耳中,勾起白自行血脈里的熱血。再遠處,幾群光着膀子的男人,或在練刀,或在射箭,或在推圓木,或在摔跤。總之,將軍府佔地極廣,可這一大片的沙地都留給將士訓練了。
有一些將士,瞄到戰振戰將軍走後又折回來了,立馬將吼聲喊得更大,如同要吃掉對面的人一般。
而戰振,看到這幫人如此,心裏樂呵得很,喜形於色,對着白自行,大聲問道:「行兒,看見沒有,外祖的兵,是否個個都出類拔萃啊?!」
白自行嫣然一笑,緩緩道:「外祖,這兵,是新兵吧。」她篤定。
戰振聞言,一愣,看向她,反問道:「你如何得知是新兵?有什麼證據?」將軍大人打算不認。
白自行微微抬頭,直言不諱:「兵,應安如磐石、傲然挺立。遇到亂事,應處驚不變、臨危不亂。」她鑿鑿有據:
「上過戰場的兵應該都知道,若是面對敵人不寒而慄,就會讓自個兒腿軟,坐失良機,被殺死的可能大大提升,所以,從戰場上回來的兵,大多都臨危不懼、面對他人面不改色。」她看向戰振,有些揶揄,
「外祖,你看你的兵,沒發現你來的時候差強人意,發現你來了立馬全神貫注,況且這幾年,邊塞安定,這些兵,怕是沒上過戰場的新兵吧。」
她和顏悅色,似乎是隨口說說。可戰振聽到之後,她的話讓他渾身一震,豁然開朗。他琢磨了一下點頭一邊道:
「行兒所言非虛,外祖這些年老了,反而不會看人了。」他不恥下問白自行:
「依行兒看,此事該如何解決?」
白自行聞言,笑着反問:「外祖相信我?」
戰振聽到她的話,哈哈大笑,道:「外祖不相信你相信誰?!」
白自行聞言,喜上眉梢。而其他人,卻有些震驚,特別是白戰氏與白珏,不明白自家女兒與妹妹何時有了此等心智?不過,女兒與自家妹妹心智過人,確實是高興得很。
而白自行笑完後,長驅直入:「外祖,兵學的東西不應全然相同,您練兵,有些急於求成了,您看看您面前的那些……」她伸手指向正在練招式的兵,
「他們明明被招進來不久,卻要先學習招式,比劃出來的只能是花拳繡腿,恐怕敵不過上過戰場的兵一招。」她的臉板了起來,說起這些,她總會嚴肅不已。
「新兵,應先練力氣,將力量練大,才能抵住敵人揮過來的兵器;應該練心智,目不斜視,才能看清敵人所攻擊的方向;應該練沉穩,才能知道如何對敵人一擊必殺;更重要的是,絕對服從,才能團結一致,眾志成城。」她說了這些,徵求外祖的意見,
「您覺得如何?」
戰振聞言,還沒反應過來,白自行的話,實在讓他如同晨鐘暮鼓,雖從未聽過這些,可是道理卻是實打實的,特別是最後一條,許多兵就不能辦到,特別是新兵!
「外祖?」白自行又叫了一聲,喚回失神的他。
「啊,啊?」戰振反應過來,突然看向白自行,而白自行哭笑不得,她這外公,是如何能當上德威將軍的?這麼容易走神。
戰振看着白自行忍俊不禁的模樣,正了正顏色,道:「行兒所言非虛,外公受教了。」他居然對着白自行拱拱手,作揖行禮了!
白自行笑了笑,早已習慣別人的尊重。
可其他人不習慣啊,白戰氏立馬向前扶着父親的手,道:「父親怎麼能向行兒行禮呢,這是有違天道的。」
戰振被扶起,卻是不領她這份意,皺眉道:「壽娘,你怎麼變得這麼守規守律了?!你不是不明白,我何時是個在意禮節的人?!行兒如此厲害,我不過是對於博學多聞的她表示一種尊敬罷了!」壽娘是白戰氏的乳名。
白戰氏見一家父親板起了臉,立馬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白自行也道:「外祖,我是您的外孫女,應該是我給您行禮,母親不過是替我過意不去罷了。」她表面笑着,心下卻冷笑,這個朝代的繁文縟節可真真是讓她心下厭煩不已。
白戰氏順着她的意思說下去:「對……」
戰振聞言,才重新拾起笑臉,對眾人眉開眼笑。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93s 3.936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