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而逝,這些天來,蘇長青的日子過得頗為逍遙,整天不時看百~萬\小!說就是喂喂雞,偶爾有空的時候,還會帶自家的一狗一貓出去溜達2圈。
而上夜班的時候,卻是再也沒有發生過類似於之前的事情了,仿佛整個世界都平靜了下來。
在上次蘇盛帶着書仁離開的時候,蘇長青卻是把之前蘇盛給的千把塊錢偷偷藏進了宋書仁的背包中。
如今想想來,自己好像也是不欠他什麼了。
此刻的他,只感覺渾身輕鬆。
又是到了一天的徬晚,蘇長青抱着二胡,一路騎車來到了工廠的門衛室。
工廠處於人少地偏的位置,平日裏,就算是白天,除了工人也很少有其他人會過來。現在是晚上,自然是到了小貓也看不見兩三隻的地步。
坐在椅子上,沖了一壺茶,蘇長青吹着茶杯上的裊裊熱氣,只覺得歲月靜好。
這茶自然不是什麼好茶,也算是劣質茶,但是對於蘇長青而言,好茶劣質茶都一樣,他不是茶痴,自然對這些事物沒有抱太多的想法。能讓人靜心的,就是好茶。
二胡被放在另一把椅子上,這椅子上還有個軟墊,是為了不讓這琴磕磕碰碰到什麼地方。
樹上似乎還有秋蟬在鳴叫,在黑夜中更顯寂寥。
聽着這樣的美景,蘇長青心中不知何時冒出了一句:寒蟬淒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
後面是什麼呢?
是了,是:都門帳飲無緒,留戀處,蘭舟催發。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
此前沒有下雨,空氣也沒有雨後的濕潤,可是聽着這蟬鳴,卻莫名覺得此時依然落雨。
這個夜裏,天空於他,是寂寥的,大地與他,同樣寂寥。
聽說最近鎮裏開了一家茶館。
這倒是有趣,這裏只是小鎮,也並無什麼名勝古蹟,在這裏開如此小眾的茶館,也不知道茶館主人作何想法。
蘇長青還沒有去過,只是道聽途說說裏面有個中年說書人,講的一手好書,只是現在,還有誰會去聽別人說書呢?
如果不是看到王平召家裏的電器,他有時還真的會誤以為這裏是自己出生的那時候。
那個車水馬龍,醉紙金迷,茶樓林立,風光旖旎的時代。
那個最好,也是最壞的時代。
年紀大了,就總會想起以前,蘇長青像個莽撞人一般一口氣喝光了茶杯里的茶,只感覺口腔一陣的苦澀,不知道在想什麼好。
不知何時,12點已悄然路過,蘇長青的腦海中忽然蹦出一行字來:十月抽獎開始,是否立即抽獎?
這行字,如同警醒鍾一般,立刻就把他有些朦朧的眼喚醒了。
打開了抽獎大轉盤,他沒有去看這個月出現了什麼好東西。
這抽獎,系統是不會給他有什麼空子可鑽的,看了這些東西又有什麼用呢?
隨便點了開始,光點就飛快地朝前奔去,不一會兒就停了下來。而蘇長青的腦中,也應景似的出現了十月抽獎結束這一行字。
這行字出現之後,他的手掌心便忽的一沉,似乎有什麼東西掉在了他的手掌心上。
不看這次的抽獎獎品,蘇長青心中也沒有什麼希望。常言道,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因此蘇長青轉眼就看向了自己的手中。
一個土黃色的小袋子,上面還用兩根細白繩子把袋口扎得嚴實了。
凝神看去,袋子的上空就浮現出一段字來:稻穀種子,四季任何時節,任何土地都可播種,每2天成熟一次。
好像有點熟悉啊,這個介紹。
蘇長青看着手掌心中的那個小袋子,想了一會兒終於是想到了什麼。
把袋子扯開,他認真地數了數裏面的種子。
1,2,3,4……20,一共20粒,一粒不少一粒不多。
這不就是系統商城裏面他可以兌換的唯一幾項麼?
似乎也不錯。
搞清楚了狀況,蘇長青顛了幾下這個小布袋,對於這個抽獎的獎品還算是滿意。
工廠這裏人跡罕至,在這段時間裏,讀書拉琴冥想卻是再好不過了。
照例向四周巡邏了一小時,蘇長青重新坐在門衛室內,嘆息一聲,手執琴弓,幽幽地拉着琴。
這些日子,他雖然不是天天拉琴,卻也是一有空就開始拉琴,因此,這拉琴水平比之前好上了不少,至少聽起來沒有之前蹩腳了,以前是靠感情,但是這感情,不是時時刻刻都能融入琴中的。
現在雖然只是無心之曲,但是在技巧上,卻是比之前好上不少。
因為沒有用感情去拉,自然也就沒有有機率觸動這二胡的附加技能,讓其增加20的身臨其境效果。
雖然拉二胡在蘇長青的眼中是閒情雅致,但是在這黑夜中,莫名傳出這淒涼的琴聲,如果有過路人,想必會大喊一聲:有鬼啊!之類的話,然後就跑得無影無蹤了。
一曲奏罷,蘇長青接下來又拉了幾首,無不是之前所熟悉的曲子,拉完後,他把琴擦拭了一番,又把它端端正正放在了軟墊上。
這時候的茶水已經涼了,他把熱水續上,也不嫌棄,就着溫水直接來個一口悶。
溫熱的茶水順着喉嚨到達胃部,似乎還能直觀地感受到胃部的陣陣暖意。
之後的時間,是很容易打發過去的,蘇長青從包里拿出本志怪類的雜書,邊喝茶邊看了起來。
他早已不是毛頭小子了,對於這種志怪類的書按理說是不太感興趣的。
只是前些日子,他剛好經歷了一場玄乎的場面,因此又對這些東西好奇了起來。
這志怪小說的作者,大部分人都不認為自己寫的是志怪小說而是在寫歷史事實實記。
其他的志怪小說,作者都會實事求是,跑去當地尋求信息,而《聊齋志異》卻比其他志怪小說更叫富有想像力,準確來說,就是他會在這些聽說來的故事中增添自己的想法。因此蘇長青最愛的便是《聊齋志異》,不是其他的不喜,只是喜愛的程度不同罷了,因人而異。
此刻他剛好看到《長清僧》那一篇。
這大致講的就是老僧還魂到一個少爺身上並且之後繼續遁入空門的故事。
蘇長青看着看着,卻是越覺得熟悉,這還魂,和他不是很像麼?
這老僧入了這少爺的軀體,再次恪守清規,心智堅定,摒棄人慾,和之前一般離開塵世。
說實話,在蘇長青看到異史氏曰之後,他有些怔然。
如果他是那個老僧,他大概只會迷戀這紅塵,斷不會再次入了佛門。
只是佔了這少爺的身體,蘇長青想,這就有了因果,如果他是老僧,大概會留下吧,他無法丟下這具軀體的家人和他的因果。
說到底,他還是斷不了這紅塵。
他不如他。
……
鳥雀在枝頭鳴叫,晨間的空氣有些清冷,蘇長青把二胡用外套裹好,放在三輪車上,懷裏還揣着一小袋的稻穀,騎着車,踩着風,直接往山腰處的宅院騎去。
打開了木門,這時候的樹葉已經「汪汪」叫着跑出來迎接他了。
這一刻,也是讓他感到最高興的一刻,無論多晚多早回家,家裏總有人會出來迎接他。
而那隻不滿3月的小貓大概則是慵懶地趴在不知道什麼角落,正懶散得看着他吧。
說實話,過了這麼久,蘇長青還是沒有把小貓的名字想好。
平日裏叫她的時候,只好學貓叫,喵喵喵地叫喚她。所幸她也十分給面子,叫她基本上都會出來。
不是不想給她起名字,而是腦海中蹦不出幾個讓他一想就大為滿意的名字。
沒錯,那個叫上去稀奇古怪的「樹葉」兩個字,就是他最初大為滿意的名字。
不得不說他實在是沒有什麼取名天賦。
進了院子後,蘇長青並沒有立即燒早飯,而是在院子內開墾了一小塊較之其他算是不錯的土地,打算把他之前抽獎抽出來的稻穀撒上。
基本上沒有人敢在半山腰上種穀物,蘇長青也是看在這稻穀的介紹:「四季任何時節,任何土地都可播種,每2天成熟一次。」而種植的。
種下了稻穀種子,蘇長青澆了點水,化肥都沒用,過了幾秒,居然就直接長出了幾十顆綠油油的小苗。隨風一動,看上去頗為喜人。
蘇長青圍着這幾顆小苗,嘖嘖稱嘆,再一次感受到了系統的強大之處。
甚至連樹葉都跑過來,一臉驚訝地圍着這些小苗直打轉。之後又把視線朝着稻穀苗和蘇長青身上直轉圈。
別問他是怎麼從一張狗臉上看到驚訝的。
觀賞完了這稀奇物種,蘇長青來到了廚房,準備做今天的早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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