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逆之順意 第一章:赤魂子的復仇

    老夫赤魂子,以血入道,被世人視為邪魔,萬古前被燁寞斬肉身,魂魄封在閣樓中,六千年前,一個叫做王林的修士得燁寞傳承,取走那封印我的閣樓,在他經受封尊殺劫時,我被了放出來,看在他放我出來這份恩情上,我沒殺他。

    本以為就此東山再起,我在那七彩仙尊的洞府界成立了赤魂教,修為逐漸恢復,眼看就要統一這洞府界,我就可以成就金尊,甚至吞噬洞府界修士之後,有望成為天尊!奈何這個王林這廝既然關鍵時刻殺回了洞府界,我在外界的靠山道一大天尊,他既然膽小怕事,不敢保我!導致我被王林斬殺在此。

    老夫很是後悔,想我第一次見到王林時,他不過是螻蟻一般的存在我隨手就能捏死,我為何不在當初一見面就殺了王林這個小修士,我恨啊!我赤魂子一生殺戮果斷,就這麼遵守一次道義有了仁慈之心,結果就落得個神形具滅下場!

    我恨我這一時心軟!修仙之路就不該存有人性!

    不過王林小兒確實厲害,沒有想到數年間既然能達到大天尊的修為,我修行萬年也沒見過修煉這麼快的修士!這難道是天命所歸嗎?

    現在已經晚了,王林把我活活嚇死!王林你摧毀的,除了我的肉身外,還有其理智與心神,從內到外,全部無情毀滅,讓我肉身崩潰,神識滅亡,逃無可逃!

    一個大天尊修為的神修,如此大費周章的弄死一個小小的仙君,我赤魂子確實毫無還擊之力,但是這一生也值了!

    可是王林!也不要小看了我,我也是仙罡大陸修士,是仙!我也是有手段的!

    雖然我已經身形俱滅,但是我赤魂教還沒有消失!

    雖然赤魂教實體已經不復存在,可是我赤魂教的血咒術卻已經在整個洞府界開枝散葉!血脈咒術在修士之間流傳不熄。除非你把洞府的人全部都殺了,否者,只要有一個修士發現了我血脈咒術中的封印,就會成為下一個赤魂子,他會將這洞府界內所有蘊含血咒之人吞噬來增加自身修為,成就金尊!沒有人能在這麼龐大的仙緣下保持自我!

    王林!我不能殺你報仇,但是我一定會讓這洞府界化為一片血海!這就是我赤魂子對你的復仇!哈哈哈哈……

    有一千年後。

    皇朝,這是白虎星上的一個五級修真國,白虎國的七大附庸國之一。

    寒冬臘月,陳員外對着的屋外的茫茫大雪嘆息。

    陳員外家不僅僅是一方豪紳,也是出名的書香門第,家族中歷代都有官僚親戚。

    陳員外不是官,但是有秀才身份,經商是一把好手,江湖中也有名氣。

    陳員外家中有三個孩子,其中大兒子陳河最為懂事,勤奮刻苦,知書達理,陳員外最為喜愛。陳河從小讀聖賢書,也深知自己做為長子在家中的責任與義務,從小就送去讀私塾,學禮節,希望日後打理家裏的商務,繼承家業。

    十二歲時,陳河不在念書,細心聽取父親的教導,一絲不苟的學習為人處世和經商之道,尤其將賬務處理的井井有條。

    但久而久之陳河卻發現自己只善於記賬,不善於經營,父親為人處世怎麼也都學不會,反倒是一旁看着的十歲的二弟陳思,把這些本事都學去了,後來就連陳河最自信的記賬也都被二弟陳思比了下去。

    陳河發現了,自己不是經商的料,將自己鎖在屋內一整天,第二天他轉變了思路,勵志刻苦讀書,要高中榜首,成為狀元來光宗耀祖。

    但是苦讀三年,考了三年,都沒中。

    去年陪着自己去進京考試,順便去長長見識的三弟陳曦,年僅十二歲中了個秀才,今年他三弟陳曦甚至自信能考回個舉人,而陳河今年考完一回來,就將自己鎖在了屋內。

    這是陳河第二次將自己鎖在屋門內,之前落榜兩次他都沒這麼失落過,這次是他是感覺到了,自己似乎也不是讀書的料。

    這次他去皇城,進入考場拿起試卷的一刻起,他看到考題時就已經知道自己第三次落榜了,因此回來之後就將自己鎖在書房中,不吃不喝已經三天。

    陳員外苦思很久,心中一橫,拿起座子上的糕點,一腳踹開了陳河的門,怒斥道:「陳河!男子漢大丈夫,不過是幾次高考失敗而已,就這麼的不吃不喝,落寞下去成何體統?你給我站起來,把這些都吃了!」

    面對原本知書達理的父親突然間破門而入如此不雅的行為,專心百~萬\小!說的陳河先是愣住,然後似乎真的想開,緩緩合上書,起身道:「父親大人,您說的對啊!我已經想開了。」

    陳員外看到陳河既然這麼容易的就從頹廢中走出,先是意外,但是隨後驚喜萬分,他很喜愛陳河這個大兒子,趕緊上前放下糕點,給三天滴水未進的陳河倒了一杯水,說道:「好!好!只要能振作起來,就比什麼都好。」

    陳河看着父親,認為自己看到了父親眼中的期待。神色中視乎堅定了什麼,拿起座子上的茶杯一飲而盡。

    陳河鑑定的說:「父親!我決定了,我要習武從軍!」

    「好好,你只要能……你要幹什麼?」陳員外突然大驚。

    「父親,我想過了,二弟能經商,我不如。三弟會讀書,我也不行。我對比了一下,我們三兄弟,我唯一比他們更擅長的只有一股傻乎乎的毅力二字!所以,我適合習武啊!」陳河說着,拍了拍自己並不強壯的胸脯。

    陳員外整個人都被驚到了,上前摸摸了陳河的腦袋,也沒發燒啊。

    陳員外抓住陳河的肩膀,半響後問道:「河兒,為父有錢嗎?」

    陳河被父親的問題摸不到頭腦,但是還是正經的回覆:「父親是淮河首富,有良田千畝,商鋪百家。」

    陳員外又問:「為父沒權嗎?」

    陳河回應道:「外公是前任禮部尚書,親娘舅是南江巡撫總督,姑父普誠知縣。」

    陳員外再問:「難道天下太平了?」

    陳河對此啞言了,這個,他不知道,他讀書晚,又專心傻讀書,雙耳不聞天下事,但是多少聽到點最近鬧土匪的風聲。

    陳員外非常誠懇的說道:「河兒,不習武不行嗎?」

    陳河反問:「不習武,我能幹什麼呢?我從小讀聖賢書,勵志一定要干一番大大事業,否者男兒枉活於世啊。」

    看着陳河堅定的目光,陳員外心知陳河想一出是一出,不撞南牆不回頭,似乎非要習武不可。

    但是陳員外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絕不讓陳河習武,於是陳員外似乎眼中也出現了什麼計劃,拍了拍陳河的肩膀道:「你在想想吧。」

    陳河看到父親出去了,以為父親同意了,在書房找到了幾本拳譜看了起來。

    一夜過後,清晨公雞剛剛打鳴,陳員外打開窗戶,看到陳河的身影就出現在了的院中,陳員外自言自語道:「果然開始習武了,河兒你的筋骨不錯,姐夫也說你是上等練武的苗子。但是啊,無論如何,祖上有訓,我絕不能讓你走上武道!」

    陳河拿起拳譜本,昨天就已經把內容背熟,現在溫習一遍後,實際開始打拳,這套他在書中學到的拳法,一套下來打的雖然說是徒有其表,不僅不得精髓,還打的非常難看,但是按第一次打的標準來說,還算有模有樣,陳河信心大增。

    之後一連數天,陳河磨練身體,玩沙包,舉千斤石,拜訪鎮上名家武師,一個月就學了八套拳法,還有三套劍法,一套刀法。但都不得精髓,一月過去後不但沒有進步,甚至身體反而越來弱了!

    行家一看就知道,這麼練武當然是錯誤的,但是沒人指正陳河,陳河自然是自己發現不了。

    陳河也有點摸不准了,難道自己練武也不行?自己這個人真的毫無天賦?自己真的爛到一事無成的地步了?

    這天他一邊打拳一邊思考昨天父親說的話,昨日陳員外又和陳河徹夜長談,意思很明確,就是陳員外都放棄陳河了,希望陳河可以放棄努力,做個富二代安安穩穩的過一輩子。


    但是天資愚笨的陳河認為,大丈夫有作為有說不為,就這樣認命不作為,他已經做不到了。

    可能是讀書讀大勁了,把腦子讀傻了,這種什麼都不管就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好日子,在常人看來天大的好福氣,陳河卻覺得是對自己的侮辱!

    他想到自己三個兄弟,一個善於經商,一個有望做官,如果自己沒出息,那自己和家裏都定會被人淪為笑柄,被人笑做廢物,這給自己家族摸黑啊。如此一看,經商、做官都有了,那麼自己只能「尚武」了!

    想到這裏,陳河感覺自己必須要努力堅持下去。

    又是幾天過去,這幾天他一直再練同一套拳法,雙拳越舞越快,陳河既然有點感覺,似乎要抓到這一套拳法的精髓所在,要無師自通。

    陳河心中一喜,結果院中一股清香飄來,沒到一炷香陳河突然發現自己力氣耗費光了,筋疲力盡的他站都站不穩,倒在地上劇烈的喘息着。接着他感覺到了一陣眩暈,然後胸口一股劇烈疼痛後,陳河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陳河從自己的床上醒來,此時他旁邊拿着藥箱發須皆白的大夫告訴了他一個噩耗。

    大夫:「少爺,你患上了哮喘了。」

    「誒?」陳河愣住,半響後幾乎半哭半笑的問道:「哮喘……是什麼病症?」

    大夫:「少爺也是看過醫書的人,雖然不會治病醫術,病症還是分得清的,就不要再硬挺着裝傻了,想哭就哭吧。只是少爺你以後……千萬不要劇烈活動了,否者,會穿不上氣,痛不欲生的。」

    大夫說完,離開了的屋子,陳河安靜了好一會,笑了,接着身體抽搐起來,抱起被子怒吼兩聲,自言自語道:「這是天要毀我嗎?本來我以為以我的毅力,再差也不會一事無成。怎麼就得了哮喘啊!沒事的……哮喘不會死人的,但是我現在真的……真的太難受了!我不敢練武了啊!原來我比起被人稱為廢物,我更怕死、怕疼,我怎麼這麼沒用啊!」

    十五歲的少年臉上留下了不甘的淚水。

    陳河扔開被子大吼:「難道我對這片天下而言,就真的這麼沒用嗎?」

    陳河說着眼淚模糊神情激動的跑下地,一路跑到父親那裏,推開門大喊道:「爹!我想要變強!我想要變得有用!無論什麼方式都可以,我一定要出人頭地,成為讓所有人都覺得了不起的人!」

    陳河大喊之後,抹乾淨了眼淚,認真看去,但是冷場的事情發生了。

    發現屋裏沒有父親的身影,只有兩個在收拾房間的丫鬟,一臉驚訝的看着陳河,明顯被嚇到了。

    陳河也表情僵住了,頓時間感覺自己尷尬無比,之前心中的悲憤一下全顧不上了,被人看到如此羞恥的一面,臉刷的一下通紅,乾咳一聲,趕緊調頭離開。

    陳河走後,陳員外就從房門後的屏風走了出來。

    「老爺,你這麼騙少爺,少爺是不是有點可憐啊。」此時剛剛說陳河有哮喘的大夫跟在陳員外身後說道。

    陳員外面不改色道:「其他事情都好說,練武,免談!」

    大夫不解,練武強身健體,怎麼不可?

    陳員外解釋道:「他大伯、爺爺、祖爺爺都是練武的行家,結果都死無全屍。我陳家受了仙人詛咒,只要有人習武,日後必有血光之災。他上個月說要練武,我二天就接到書信說我皇朝最近南北兩邊邊境都很緊張,我預感,如果陳河習武,必會參軍,一旦參軍,必會發生大戰把他送上戰場!」

    大夫看陳員外不像是開玩笑,內心也有點打鼓,但還是說道:「當兵不行,可以去武行啊,練武強身也是好的啊。」

    陳員外卻搖搖頭道:「不行的,不行的,一旦出現家國危機,武行所有的武師都會被皇帝詔書強行應招入伍為兵,躲不了的,就算躲開了,凡是會武功的人,那個能逃離江湖?江湖人又有哪個死的漂亮的?這是命啊。」

    大夫無語了,他一把年紀,從沒聽過還有這種奇葩之事。

    深夜三更十分,本來漆黑一片的陳河屋子突然出現了燈光,陳河思考了一宿,以他少年的思考方式果然鑽起了牛角尖,如果自己一事無成就這麼過了富二代的生活,不知道要承受多少冷嘲熱諷,覺得自己這樣是家裏的累贅,打算離家出走,一定要出人頭地,混的不好就不回來了!

    因為不想拖累家裏,陳河隨便收拾了一下行囊,拿起小時候的未開刃的玩具劍和上次進京剩下的一兩銀子和二十文錢,就要孤身仗劍走天涯去。

    結果一開門,就站在了原地,喊了一聲:「爹!」

    知子莫如父,此時陳員外就站在門外,陳員外走進屋子道:「河兒,去哪啊?」

    陳河:「父親大人,我……我想。」

    陳員外:「想離家出走?行啊,但離開至少有保命的本事吧,沒有本事立命,你出去至少帶個幾百兩銀子吧!你是不是在想,自己無才無能,留在家裏被人說成紈絝子弟,很給家裏丟人?那麼在外面你去給人刷盤子就不丟家裏人了?不工作你想要飯啊?餓死在外面才是丟人丟到了家裏了不明白嗎?」

    陳員外的話罵的陳河沒法還嘴,因為他一想,他覺得父親說的對啊,於是放下包囊很果斷的放棄了離家出走的想法。

    陳員外看着陳河如此明事理滿意的笑了,上前坐在椅子上,招呼陳河過來,笑道:「河兒啊,其實作為男人,不一定必須要建功立業,得到多少豐功偉績,想出人頭地還不容易嗎?其實你還能做到很多事,文韜武略不行,你可以試試其他的。」

    陳河疑惑:「父親,除了文韜武略以外,還有什麼可以出人頭地的事?」

    陳員外神秘的一笑,揮揮手,陳河靠過去,只見到陳員外既然拿出一摞畫冊放在桌子上,示意陳河看。

    陳河拿起畫冊,一頁一頁的翻起來,結果越反越心驚,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這這這……這都是什麼妖物?好難看啊!」陳河扔出畫冊,顯然嚇壞了。

    陳員外哈哈哈笑了,撿起畫冊,一個一個指着上面的畫說道:「我說了,男人沒有文韜武略,也有辦法體現價值,河兒啊,你看你相貌俊美,從小就很受女孩子歡迎,這就是你獨一無二的價值所在啊。來,我給你介紹,這是當朝十三公主,這個是當朝宰相的六閨女,這個是二王爺的八千金……」

    「父親,你不會是讓我我暗殺她們吧?」陳河聽着陳員外的口氣好像是要給自己相親的意思,陳河這就有點慌了。

    畫冊上這些似人非人的物種他實在受不了了,真不是他以貌取人,而是這些女子真的不像人類,這裏大部分的人,都是畸形!甚至有一些在畫卷中就是異形一樣,已經完全看不出人樣了。

    「我暗殺你個捶捶!我讓你娶一個!」陳員外怒道。

    「爹,你這是暗殺我吧?」就算是一向乖巧的陳河此時也激動了。

    陳員外怕陳河跑了趕緊起身按住他道:「你聽爹解釋,別激動。你看啊,這些女子雖然長得醜,但是有原因的,就拿這個二王爺的八千金來說,父親是二王爺,母親是長公主,你要是娶了她,就等於同時有了兩個皇族給你當後台!你就是皇親國戚,就能成就一番事業了。」

    陳河一看這真讓自己娶了這些女子,徹底慌了,說道:「我看她長得就有八千斤啊!爹,你這幹啥啊。你不如當你娃死了呢,我是很無能,但我也是有夢想的!我雖然受不了別人指指點點,但我是可以吃苦啊,你這讓我犧牲色相,這不是把我就往死里弄嘛。」

    陳員外打了陳河一下,急忙說道:「你咋就這麼笨呢!為啥王爺的女兒不封郡主?都和你說她是「王爺」和「長公主」生的,我們皇朝律例寫的清楚:「近親不能通婚」!所以郡主這個名分才不能給,而近親結合生的孩子自然就會丑,這就是報應!但是生都生了,你不能讓她回娘胎吧?所以名分不能給,身份也不能認。但是怎麼說近親生的!你要是娶了她,那你就是等於搭上了王爺和長公主兩個皇族靠山了,你就是名義上的皇親國戚。」

    陳河有點明白了,委屈道:「父親,你就不能給我搭個有名分的郡主嗎?」

    陳員外怒道:「有名分的有啥好嘛?不一定就漂亮啊,而且如果你娶有名分的公主郡主,她們都是有身份實質上的皇室親戚,你一輩子只能娶這一個老婆,就娶不了其她女子了,萬一她生不了孩子咋辦?再說你爹就是個暴發戶,我也沒有那種後台,讓你能搭得上真正的金枝玉葉啊。但是你娶了這些女子就不同了,你娶了她們,你一樣能成為皇室親戚,但是你不會受到約束,你回頭還可以再娶好幾個漂亮的,皇室都不會說什麼的。」

    陳河想了想說道:「我……就不在乎長得難看了,其實吧,就算我一生只能娶一個女子也無所謂!不過爹,小白臉實在是……你能不能給我個痛快,你到底想讓我勾搭誰啊!這裏面是不是有個權利滔天的啊!」

    「你總於開竅了,我確實想讓你上去泡這些小姐,那個都可以,但是說到這裏面權利最大的那個,她的身份,不是咱們家能輕易攀得起的,但是你可以試試。」

    「果然你是有目的啊父親大人,好吧……我會盡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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