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路上,一隊半副武裝人馬走在官道上,這隊人由二十多個吊兒郎當的護衛組成,馬車帶着六口大箱子,陳員外的馬車在中間,陳河騎馬跟隨在一旁。
周圍的這些半副武裝的武者只帶了一黃弓一長劍,一路上有說有笑,毫無緊張之感,這讓陳河內心憂慮。
而且他對這次婚姻有點牴觸的思緒,他一直思考,也覺得大丈夫能屈能伸,雖然是入贅女婿,應該也算是達到了出人頭地的目的了。
但或許是男人尊嚴在不允許自己這麼賤,總覺的自己想要的並不是這個,他想要更加被人尊重,更加被人看得起風光偉績。
他要的是成功是被人看得起,難道入門女婿小白臉能被人看得起嗎?
不過陳河看到父親為自己這次提親忙裏忙外,操碎了心,陳河也不忍心跟父親說自己改變主意了。
陳河在父親的安排下,準備去見身份極大的女子,當然不是這裏面最丑的女子,但是傳聞和畫像中來看,可以說是奇醜了。
陳員外為此也是為此費時費力,花了大價錢打通了各種關係得到了一次拜訪的機會。
這還只是拜訪的機會,不是提親的資格還不夠呢。
陳河覺得這次政治聯姻價家裏付出太大了,自己不能不辜負父親的期望,所以他決定一定要全力配合。
他們選擇的女方,是皇朝權傾朝野的大天師的獨女,而大天師的獨女雖然並不是最有權勢的女子,但是卻可以成為下一任大天師的媽。
當今的大天師娶自己的妹妹,大天師說這是為了保證自己子女的純粹的仙脈血統,大天師本來還大打算生一個兒子,誰知他就生不了二胎了,再才給了陳河機會,和此女奇醜的傳言。
民間說皇朝大天師的職位一脈相傳,意誰家公子若是與大天師獨女之相結合,所生的男子就是下一任皇朝的大天師,因此即使她丑,所以求親的人也不少,甚至比娶真的皇室金枝玉葉還難。
可畢竟大天師的獨女是近親後代,無法生育的風險極大,所以求親的公子其實都不是什麼的達官顯貴的繼承人,都是些庶子,不入流的身家根本入不了大天師法眼。
陳河雖然是布衣出身,但是歷代忠良,根正苗順。作為嫡子的機會還是有的,而且這次父子二人也是帶了巨額的「見面禮」。
父子二人身後的六口大箱子裏面的物品,裏面奇珍異寶的價值相當於十箱黃金!是陳家二十年的收入總和,如此巨大的見面禮,陳河一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家裏可以拿出過這麼多錢,而如此貴重之物,父親既然不僱傭官兵護衛,不去找的名門鏢局,而是選擇了這麼一群匪里匪氣的無名護衛,陳河愁上心頭,有點不放心啊。
陳河駕馬來到陳員外馬車前說道:「父親,要不然我們先回去重新籌劃一下。」
陳員外:「怎麼了河兒,現在後悔了,不想給家族爭取榮光和輝煌了嗎?」
陳河:「不是,父親,我就是對自己沒有信心,而且這也太破費了,萬一人家沒看上我……不,我就是覺得這樣去,不安全。」
陳員外笑道:「哈哈,你太年輕了,我看你是以貌取人了。放心吧,你爹我都想好了,你別管。看着吧,所謂的護衛啊,不是武功高就好的,不是名聲大就好的,我動用了你叔叔的關係才請到這些人給我們護衛,費用比僱傭一隊官軍還貴,你太小,長大了就知道原因了。」
在父親的深意下,陳河沒有在說什麼,因為與陳員外同行的還有一個黑臉大漢,此人是陳員外的拜把子兄弟,名為銘虎,曾經是前任武林盟主的十三太保之一,現在當頭押鏢的人就是他。
從蒲城到皇城有300里路,不遠,日夜兼程三天後就到了,走官道交關稅並無大礙,要說唯一的危險,那就是距離皇城的最後一段路程,正在修路,要繞一段小道。然而就是這一段讓陳河心神不寧,銘虎哪能看不出陳河的心思,上前道:「哈哈哈,小伙子,第一次帶這麼多錢出遠門吧,放心吧,你父親就是因為知道要走這段路,才找到的我們保護你。」
陳河心中略微安心了一下,然而隨後發生的事,是陳河遇到了人生中第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大事。
第二天距離皇城不到百里,車隊行程突然在一處小樹林前停下。
樹林另一側是一條同往皇城的小道,而道的前方是一片小山丘,這裏可以說是最適合的搶劫攔路的地方,山丘小道最後一段還有兩座深山可以隱藏山寨,而且這裏距離縣城非常遠,足有三個時辰的路程。
但是官兵不是傻子,知道裏面肯定有山賊的山寨,在路旁加進了兵力,尤其是山林入口所以還有幾十個身穿兵服的士兵紮營巡邏,每天和遠處的縣城換班,讓看見這些官兵,人都會心安不少。
銘虎看見陳河看到官兵就安心,上前摟住陳河道:「小子,看好了,現在給你上一課,用不了幾天你就會看到什麼叫做的「衣官」禽獸了。現在我們休息!」
然後一行車隊就真的哪裏紮營休息,這一等,就是五天過去了。
陳河五天來,非常無聊,而且這麼多財務帶在身邊,也是讓他睡不着,吃不下。
這可是家裏二十年的收入,出現意外怎麼辦?他感覺到巨大的責任。
這幾天責任的重大讓陳河如同折磨,這真是體會到了錢財就是燙手的山芋。
以陳河少年的心性,早已經按耐不住心中的煩躁,不由得開始胡思亂想,開始想自己的未來,自己真的會娶大天師的女兒嗎?之後會有什麼樣的生活等着他?不不不,他開始想,自己有可能根本娶不到大天師的女兒,身份太懸殊了!畢竟那可是會成為下一任大天師的母親,即使她再丑,自己也會經歷一番競選才有可能……
那麼如果自己失敗了怎麼辦?家裏二十年的收入全部因為自己打水漂了嗎?
這些亂七八糟的思緒讓少年有些抑鬱,他突然感覺到有些噁心,好像自己在賣身一樣,還是搭錢賣身那種,人家收錢還不一定買。
怎麼突然覺得自己好賤啊?又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和什麼最初的打算背道而馳了,話說自己是想要做什麼來的?
我是誰?我在那?我要幹什麼?
這些哲學的問題對一個少年來說,真的只有閒出屁的情況下才會去思考。
這也證明這幾天陳河真的太無聊了,最後他忍不住又返回現實問題,他詢問銘虎:「請問,我們在等什麼?」
銘虎笑了:「耐心點,我們在等替死鬼。」
陳河一頭霧水,但是他很快就知道了,下午的時候正在和戰友打牌消遣的銘虎,突然感覺到了什麼,趕緊俯身,耳朵貼在地上。其他武者紛紛也摳摳耳朵,趴在地上聽。
「肥羊來了。」
銘虎站起來,往高處跑,其他人紛紛跟上,陳河也好奇的趕上,看到遠處,一隊和自己差不多的人馬,正在前往小路,只是距離太遠陳河看不清,但是銘虎卻看得清晰。
「一車娘們,加上一車家當,搬家啊。護衛有兩個練家子,加上十二武者,武者是武館的,花架子。肥羊,真肥啊,會動手的。」銘虎道。
「什麼?」陳河疑問。
「她們要被土匪全殲了。她們一被劫,我們就出發。」銘虎說道。
陳河被震驚了,他看到山下這隊人馬在官兵的保護下進了樹林,樹林裏有土匪?官兵不管嗎?
銘虎摟着陳河指點道:「小子聽着,這個世界上有三種土匪,如果你遇上了,你的身份要有不同處理方式。
第一種是落魄的武者落草為寇,一般一個人單獨行動,可以和他講義氣。如果遇到,你錢財足夠,可以將其收為己用!如果錢財不夠,可以上繳全部家當,之後當再和他稱兄道弟,可以成為朋友。
第二種是饑荒難民,為了生存,與禽獸無異!你若是可憐他們,他們就會蹬鼻子上臉,若是我們人多,殺光他們!如果他們人多,能跑則跑,不能跑就拋棄財物跑。饑荒的難民無法溝通,比飢餓的狼群更恐怖。
第三種就是你眼前的這些!他們是真正的土匪,佔山為王,獨跟他們打交道死路一條,你不能以一個「人」的身份去和他們接觸,而且千萬不能講理,能講的只有利益。
這片山林,就是有一窩多年佔山為王土匪,大官道每年都要壞上兩、三次,逼迫我們走小道。你以為是為了什麼?你看車隊剛進樹林,官兵就少了三個,你覺得他們去哪裏了?肯定是通風報信去了。」
陳河明悟道:「官匪同流,那我們怎麼辦?」
銘虎表示保證沒事。一揮手,眾人就再次啟程,緊跟着前面的車隊進了山林,陳河的車隊和前面的車隊中間相差了幾個時辰。這些官兵看到陳家的車隊後,紛紛漏出了奇怪的神情。
銘虎說這些官兵這是後悔了,我們比前面的車隊值錢多了,但是不要怕,土匪劫車也是需要事先準備的,他們已經來不及改變策略了。
走進了山林一個多時辰後,眾人清晰的聽到了遠處刀劍交錯的聲音。
銘虎:「臭小子們!把精氣神都給我提起來!把老哥和東西都看好了。老哥,讓你家公子進車裏待會,要過「坎子」了!」
陳員外趕緊說:「河兒,快下馬進車裏。」
陳河卻遙遙頭,此時他對銘虎的行動有了幾分猜測,但是想到銘虎的目的,不知為何一進入這樹林開始,他就有些心理難受,不知道是不是所謂的良心的隱隱作痛。
銘虎見此,也不反對,掏出一把短劍仍在陳河懷裏道:「哦,膽子不錯嘛。走小子,叔帶你見識大場面。」
走了一會,刀劍聲就小了很多,取而代之的是血腥的氣味,接着第一具屍體映入眼帘時,陳河終於確定了自己的想法,不過這種噁心,還是讓他先吐了一下,然後腦袋開始昏昏沉沉,好似收到了驚嚇。
「賢侄不要怕,不盯着看這些屍體。叔和你講,土匪搶劫,是個力氣活,一天可能只會搶劫一次,而如果一次就搶夠了本,就不會再搶其他車隊了。我們今天讓前面的車隊替我們糟了罪,就不會難為我們了。所有人下馬!」銘虎話音剛落,幾個人都對車隊包圍了上來,甚多出現的四周,土匪還拿着弓箭、
銘虎一聲令下,車隊的武者們紛紛下馬,用馬做掩護,手中握緊黃弓,一點點上前移動。
這些土匪真的並沒有上前對陳河等人進行攻擊。
「我是蒲河大鏢頭,銘虎!過年時給兄弟們帶過酒的!」
「我是蒲河大鏢頭,銘虎!過年時給兄弟們帶過酒的!」
「我是蒲河大鏢頭,銘虎!過年時給兄弟們帶過酒的!」
銘虎喊了三聲。這些土匪似乎接到了命令紛紛撤走了。
「沒事啦,上馬。」銘虎說為所有人的鬆了口氣紛紛上馬,陳河一頭霧水。
銘虎解釋道,在面對第三種土匪的時候,你無論是反抗還是講道理,都是沒有意義的,只能預防!
其實很多知名的大鏢頭,逢年過節都會在自己必經之路上找到這些土匪,給他們送上錢糧酒肉,打好關係。因為所謂的押鏢啊,不是打打殺殺,而是講面子啊。
除此之外,他們剛剛搶了一個大單子大買賣,自己也一定有所損失,肯定不會再來搶我們馬車的,他也不敢賭我們馬車裝的是什麼,傷個幾十個弟兄,太不值了。
眼看土匪撤走了,但是地上的屍體還在,擋住了路,銘虎不讓車隊繞道,順着血跡行走,說是怕意外埋伏,所以走的有點緩慢。
陳河看着地上的屍體,正是之前車隊的護衛,突然一種罪惡感悠然而生。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的呼救聲!似乎是那馬車中的婦女,就在不遠處。
「咱們這就掉頭繞開吧,別破壞人家好事。」銘虎下令,護衛哈哈哈一笑,似乎都明白將會發生什麼。
「聽呼聲,他們護衛已經死光了,只剩下婦女,我們不去救救她們嗎?」陳河一聽,頓時價值觀收到了不小的觸動,他熱血少年,有人呼救,他還做不到視而不見這種事。
銘虎理解,他也年少輕狂過,上前哈哈道:「小子,我知道你想救她們,那你就的變強啊。如果不能變強,你又如何救他們呢?你還年輕,就不要去想這些讓自己煩惱的事,你不是來這裏救人的吧?你要有個三長兩短,誰去皇朝相親啊?我們去救人,誰保護你家的這些錢啊?」
「我……」既然被這種事情阻撓了他救人,陳河有點懵,第一次發現自己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還要想這麼多。
但是就在這一刻,他發現了,他發現不對了,他似乎想要做的事還真不是幫助家族,他追求的出人頭地,是被人尊重,敬畏,以至於崇拜自己。
更重要是的,這呼救聲在尋常人耳中只是尖銳,但是在陳河這裏確實如同魔音罐耳,揮之不去。
陳河可能是太久沒好睡覺了,腦子有點漿糊了,他胡思亂想心道:「難道自己希望的是別人認可自己嗎?不,不對,他是想要讓別人為自己感到驕傲,…希望被別人感到自豪,被人感激,被人崇拜,原來自己的想要的這麼膚淺?我希望幫助別人,我只是這個概念和出人頭地的利益混為一談了。」
想到這裏,陳河突然異常的想要救人了,就要把馬掉頭,被銘虎抓住,銘虎不高興了,認真道:「你個熊孩子,我說話你聽見沒有,自己都保護不自己,還想着干涉別人,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啊,想要把我們都連累進去嗎?」
陳河有點難受道:「土匪殺人為奪財,現在財也拿到了,我們救個人怎麼?我們能安全通過這裏也是她們搭上性命被搶劫,我們才有了機會,我們舉手之勞也不可以嗎?」
銘虎搖撓撓頭頭道:「說的事倒是沒錯,但是你讓你的錢收到危機了啊。」
陳河道:「雖然這是我家二十年的積蓄……但是聖人說過人命大如天,怎能用錢財衡量?」
銘虎:「但我說不行就不行!不要糾結這個件事了,即使沒有我們,她們也註定會遭受此劫,我們只不過是借光走個道,你就心存感激的接受吧。」
陳河看着地上的屍體,和遠處越來越大的呼救聲,陳河道:「那你是承認我們欠了她們一個人情咯,熟人恩惠當源泉相報。」
「我年輕時候也和你一樣這麼死心眼,但是大道無情,這你爹有學問,問你爹去。」銘虎煩了,招呼一聲,車隊繼續行進。
陳河放緩了馬步,來到父親的馬車前。
陳河:「父親,我想……」
陳員外:「不要說了,我不是聾子,我也想去救人,但是她們命是命,你就不是命了?這些護衛命就不是命了?我知道你想救人,我年輕時候也和你一樣衝動好勝,但是每次我衝動完,都會惹上一身騷。聽爹的,我是過來人,還是不要管了。想開吧河兒,世間就是這樣,你學會忍耐了,你就長大了。」
陳河:「父親說的極是,我想問,這些土匪會怎麼對待這些女子?」
陳員外伸出手敲了一下陳河道:「你不要去想就好了!」
陳河自言自語道:「聖人說:勇於敢則殺,勇於不敢則活。此兩者,或利或害。父親我好想明悟了,文不成武不就,這次去相親我覺得八成也會失敗,我們還是不要浪費這個聘禮了!我有一個新想法。」
陳河說着,這幾天睡眠不足的黑眼圈中,出現了一絲瘋狂,似乎是這遠處的呼救聲不斷的進入他的耳朵,讓他本就脆弱的精神支撐不住,心頭的正義感爆棚的突破了自己的理智。
陳河一下拉住韁繩道:「我說,父親大人,如果我為了救人而死,我會不會成為萬人敬仰的英雄呢?如果我沒死,那我如此壯舉,算不算出人頭地?你是否會為我驕傲呢?您先走,孩兒去去就回!」
說着陳河一拉韁繩,沖向呼救的方向。
「河兒!你突然幹什麼?回來!」看到陳河突然暴走,陳員外大驚,險些摔出馬車。
「臭小子!你這是去尋死!怎麼了你?」看到突然發狂的陳河,走在前面的銘虎也很驚訝,趕緊策馬追趕,卻發現這陳河既然一下馬術無故的變好了,老江湖的自己都追不上!
「聖人曰,位高權重者應公而忘私、先人後己、大公無私,做人之楷模,鞠躬盡瘁,死而後己。我終於知道想幹什麼了!我要為了救人而死,就可以被人膜拜,歌頌千古!」陳河不知為何,眼中出現瘋狂,好似神志不清的縱馬狂奔。
這時,另一處山林之中,一個武者手持九尺連環大砍刀,全身傷痕的和幾十個土匪周旋,一臉焦急。
他前方馬車翻了,車裏的東西被土匪不緊不慢笑呵呵的抬走,一婦人和一個少女被土匪拉出,推到在地,拿手上的刀劃開着她們身上的衣服,調戲着玩。
而武者作為最後活着的護衛,對此只能無可奈何,只能不甘和絕望。
一聲破空聲,又是暗處發來的一箭,射在武者的大腿上,武士絕望的倒地,被土匪小弟按住。
土匪頭子鷹眼狗以勝利者的姿態,宣誓這自己的成功的圍剿。
「白痴,你知道自己惹上誰了嗎?」武士看着鷹眼狗怒道,現在只剩下嘴硬了。
鷹眼狗不以為意,看向那對母女二人,對其美貌表示震驚,這母女二人臉蛋皮膚緊緻細膩光滑,身材一豐滿一纖細,既然找不到一絲不足,真是一對佳人,他忍不住色心大動,現在就要品嘗一番!哈哈陰笑這就撲上去,周圍的小弟非常識趣的都躲到了一邊,先去清理馬車內的戰利品。
婦女尖叫着想要保護女兒,她手中攥着奇怪的符咒,繼續呼救,似乎相信一定會有人來救她母女。
這一切讓鷹眼狗覺得可笑,在自己的地盤,你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的。
然後一陣飛快的馬蹄聲飛速傳來,只看到一個人影迅速接近!
「來者是誰啊?」
「好像,是個書生。」
「估計是不會騎馬,馬脫韁了吧,你看他不會武功的樣子。」
「好像是,第二個進入咱們地盤的車隊裏的人,算了,算了,給銘虎大哥個面子,不要難為他了,無視他,大家無視。」
「誒,不對啊,他好像衝着老大去了!」
土匪們看出了不對勁,紛紛停下手中的貨物。
陳河「駕「了一聲,沖向老大鷹眼狗,土匪發現這個陳河來者不善了!
這時鷹眼狗正在扯着母女的衣服,剛注意到身後馬蹄聲靠近,此時已經晚了,想去撿起地上長刀之時,陳河已經趕到他身前,無腦硬撞上去!
可惜馬也是有有眼睛的,陳河騎術也不是高超的水平,馬有意自己躲開,但陳河強行一拉韁繩,馬嘶吼一聲,蹄子咔嚓了鷹眼狗的背上,鷹眼狗一口鮮血,左手琵琶骨被踩斷!
馬也因為這種撞擊失去平衡摔倒,陳河在馬摔倒前從馬上跳起。
「聖人曰。擒賊先擒王啊啊啊!」
陳河拿出自己腰間的短劍,對着土匪當頭一劍劈下。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55s 3.956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