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讓祂逃了?」
李浩成看着眼前的青衣小童,按了按眉角,有些無奈。
對付五通神,李浩成可謂是將所有的可能性都算了進去,但事到臨頭,還是出現了變數。
五通神神軀和儲存在青蛙神信仰當中的那點真靈,不知道是一種什麼聯繫方式,竟然讓李浩成衍生出來的五情之毒蔓延過去,進而污染了一部分青蛙神的信仰,反倒是保了五通那傢伙一命。
而小青蛙,雖然是神裔,血統也算得上濃郁,但祂在封神之前,只是一隻通靈的青蛙,面對異變的五通神,本能的將那一部分信仰切割出去,讓五通神得以凝聚新的神位——毒蛙神。
因為小九州有毒的蛙類少之又少,所以毒蛙神這種有着特定指向的神位,簡直微小到不能再微小,比起小青蛙原本的地域性青蛙神的神位,也沒好多少,可這終歸是一尊神位,能夠維持住五通的性命,避開李浩成的追殺!
「罷了!」掐指推算一番,沒能找到五通神的蹤跡後,李浩成嘆了口氣,對小青蛙道:「如今,你已經同青蛙神的信仰願力海洋產生的聯繫,只要你願意,很快就能登臨青蛙神位,你現在是準備找個地方吸收信仰願力,還是有其他打算?」
「我能跟着你嗎?」小童有些靦腆的看着李浩成,這個小青蛙的想法很簡單,因為祂登臨神位的時候,李浩成出了大力,這讓祂很有好感,在不知道怎麼選擇的情況下,本能的希望跟着李浩成。
「不行!我還有其他的事情。」李浩成果斷拒絕後,又是想起五通神那傢伙離開後,已經同小青蛙不死不休,畢竟毒蛙神神位同青蛙神神位一般,都是蛙神神位的一種,加上五通封神的根基是藉助青蛙神的願力,祂同樣具有繼承青蛙神的可能,如果讓小青蛙自己一個人呆在外面,恐怕會被五通給弄死。
至於五通會不會去重新接納五通神的信仰,祂不去找也就罷了,有膽子去找,一定是個死字。
李浩成手中那顆以五通神神軀祭煉的寶珠,因為其材質的原因,只要經過簡單的加工,就能在短時間內,感應到五通神信仰願力的變化。
五通神一旦大範圍吸收香火願力恢復自身,必然被李浩成感應到,到時候,他可不是懵懵懂懂的小青蛙,放任五通神離開。
至於幾年後,寶珠同五通神神名的聯繫消退的時候,李浩成相信那群習慣藉助五通神香火的傢伙,一定不希望自己頭上再多一個人,五通去找他們,未必比遇到李浩成要好的多少。
所以,李浩成對小青蛙,開口道:「不過,昔日我入道是因為冥月神素舒,我倒是可以介紹你前去尋找那位殿下,想來祂應該很願意指點你一二,你看怎麼樣?」
「好啊!」小童點了點頭,從李浩成手中接過一道冥月符籙,然後對着李浩成拜了拜,轉身遁入田野之中。
看着消失不見的小青蛙,李浩成拿出拿出以五通神為基礎祭煉出的寶珠,拿在手中顛了顛,開口道:「既然,你是以五通神神軀祭煉而成,蘊藏怒、恨、怨、惱、煩人身五毒,就叫做五毒通冥珠吧!」
一般而言,修士法器的名字是不會亂起的,不是按照陰陽五行功效命名,就是按照祭煉時的想法命名,不是說你想要起什麼名字就可以起什麼名字,像破天、開天這類名字,法器階級你亂叫也就罷了,一旦到了法寶階段,可不一樣,法寶又名通靈寶器,已然具有感應冥冥運數的力量,若是起一個不符合它自身功效天命的名字,必然會受到天地氣數的影響。
當這些法寶主人鼎盛鼎盛之時,這些影響還看不出來,一旦主人氣運低迷,或者被主人遺棄,必然受到天地排斥,被摧毀的可能性是其他法寶的數倍以上。
此刻,李浩成為寶珠起名五毒通冥,為的就是感應五通神的香火願力,五毒代表五通神的本質,同時也是寶珠的本質,通冥則是寶珠的功效,通曉冥冥。
因此,隨着五毒通冥珠的名字定下,李浩成在玉符清光加持下的靈覺,就是感應到通冥珠上流轉着一股十分微弱,又十分古怪的氣息,居於識海之中的第二元神立刻驅使冥月神力,藉助通冥珠和這股氣息的牽引,將五通神的神名烙在通冥珠內,自此握着寶珠,李浩成就能隱約感受到江南地帶五通神建立的香火網絡。
將通冥珠送到第二元神手中,李浩成轉身向着縣城內走去。
………………
九九重陽,是一年之中陽氣最重的幾個時間段,也是一些修士喜歡除魔衛道的時候。
餘杭城,是臨靠西湖建立,在整個江南地帶也是一等一的大城,此時西湖之上樓船和畫舫鱗次櫛比,其上又是歌舞昇平,展露人間極樂之景,是整個餘杭城最大的銷金窟之一。
此刻,穿着一身華麗衣裳的尚儀文坐在閨閣里,纖纖玉手拿着象牙梳,對着琉璃鏡整理着雲鬢,眉宇之間,隱有憂愁,這樣一幅神情,配上她完美的面容,姣好的身材。
任誰見了,都捨不得她生氣,恨不得將世間種種盡數獻給她,為她解憂,求她一笑。
但尚儀文心中卻膩歪的很,畫舫是什麼地方?說白了,就是煙花之地,來來往往往的人嘴上說得再好聽,可心裏又有幾個真把煙花之地的女子當人看?
更何況尚儀文本非凡俗,在她的眼中,紅塵濁世,九成九的凡夫俗子,不僅皮囊污濁不堪,心靈也是渾濁暗淡,他們身上唯一值得稱道的,恐怕也就是那一點點元精罷了,可來此的男子,那個不是常常尋花問柳的主,精氣早就不堪使用,害得她唯恐稍稍採伐,就是他們一命嗚呼。
可就是這麼一群廢物,偏偏要她日日笑臉相信,在他們身邊任憑戲弄,甚至等一下,她還要面對時不時落在身上的鹹豬手,一想到這個,尚儀文心中就是忍不住翻滾起濃郁的殺機。
「誒呦!我的姑奶奶,你怎麼還沒好啊!你不知道,劉公子都催了第三回了,你要是再不去,他可就要把我們畫舫給拆了!」穿紅戴綠,濃妝艷抹的媽媽走進尚儀文的閨房,看着還在插簪的尚儀文,頓時誇張的叫了一聲,然後走到她身邊,拿起首飾,小心翼翼的幫她帶上,拉着她向外走去,嘴裏還不斷的嘮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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