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記住,劉公子為人雖然直爽了一些,但他可是我們這最大的金主之一,千萬不要在他面前耍小性子!」
對於這個絮絮叨叨個沒完的老鴇尚儀文心中膩歪的很,但面上還是滿是笑容道:「媽媽,劉公子那性格我最清楚,您就別擔心了!」
「是!是!是!我們儀文最漂亮了!就你這小臉蛋,哭一哭,劉公子的心都碎了!」老鴇也是露出笑容,不過她在快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低聲囑咐道:「雖說劉公子把你放在心尖尖上,但這次他還帶了個朋友來,聽說是北方來的貴人,你也要好好服侍着!最好,讓他也常來我們這,記住了嗎?」
尚儀文聽到這話,先是面色微變,隨後嘴角露出含蓄的笑容,對着老鴇點了點頭,打開房門走了進去,就是看到一個穿金戴銀,一身富態的胖子正和一個身穿華服的青年,聽着小曲兒。
那胖子一見到尚儀文,頓時從椅子上跳起來,小跑到尚儀文身邊,笑的滿臉肥肉擠在一起,都看不見眼睛:「儀文啊!你可總算來了,你是不知道啊,這陣子我可是想死你了。」
「劉公子,你靠的太近了啦!」尚儀文伸出修長的手指,送到劉公子的面前,看似拒絕的話語,又好像是在嬌嗔。
劉公子很自然的將她的手握在手中,尚儀文的手很美,十根纖纖玉指,指腹飽滿,皮膚柔軟白皙,每次握在手中,劉公子都忍不住去想,若是自己被這雙手愛撫,應當是怎麼樣的滋味。
「劉公子!」尚儀文好似害羞的退了退,但聲音卻婉轉動人,聽得劉公子渾身都酥軟起來,他覺得自己胸中有一團慾火在燃燒,不過他還是記得邊上有人,就是深呼吸了一番,轉頭看向那坐着獨酌的青年,介紹道:「來!來!來!儀文啊,這位是我的好友,今天我和他打了個賭,說我們江南女子,比北方貴女更加多才多藝,儀文你有什麼才藝都展示出來,讓他好好瞧一瞧!」
尚儀文早在就來的時候,就是十分關注那身穿華服的青年,青年面容不同,但一身血氣充沛,靈機逼人,顯然是一個修行之人,修為還不差,若是能同他歡好,對尚儀文來說,也是不錯的補益。
面上的笑容不由真了幾分,走上前,拿起杯盞,行雲流水間,沏了一壺香茗,倒出兩杯,一杯遞給青年,一杯送到劉公子手中,然後低眉一笑,捋了捋耳鬢的髮絲,溫聲細語道:「敢問這位公子想要儀文展示什麼才藝,琴棋書畫?還是歌舞茶酒?」
「你最擅長什麼?」青年嘴角不由微微勾起,尚儀文笑的更加艷麗,她清楚的看到青年眼中已經有了幾分痴迷。
「公子你想要看什麼?若是公子不棄,儀文就這麼為公子沏茶撫琴如何?」尚儀文眼角閃爍起絲絲縷縷的靈光,原本清純冷冽中帶着嫵媚的氣質,頓時變得聖潔,宛如盛開的蓮花,展露出無與倫比的魅力。
邊上的劉公子不由陷入了沉迷之中,而青年在堅持片刻後,也是忍不住雙眼迷離,低聲回復道:「那就有勞姑娘了!」
尚儀文蓮步輕移,來到邊上的琴桌前,盈盈跪下,雙收撥動琴弦,若有若無的琴聲響起,仿佛天邊流雲,又似人間紅塵,混亂而又統一,無形的氣機從尚儀文身上升起,緩緩落在華服男子身上。
不好!同在畫舫之中,就待在隔壁的幾個中年男子在聽到琴聲的時候,就是面色微變,他們想要動手,但一想起自己此次前來的目的,又是強忍住不動。
尚儀文雙手撫琴的速度越來越快,琴音卻越發縹緲,小小的房間中,所有人都陷入了她編織的夢境當中,劉公子已經忍不住癱軟在桌子上,渾身精氣不受控制的散逸而出,隨着琴聲,被尚儀文吸納。
而華服公子雖然修為不差,但此刻五感被迷,依靠本能,發現不對的他,狠狠眨了眨眼,眼神又恢復了些許清明,但這短暫的清醒,根本無法抵擋琴音的侵蝕,如同流水淙淙的琴音,不斷勾動他心中慾念,原本固若金湯的元精,也是開始鬆懈。
就在青年即將淪陷的剎那,他突然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瞳孔化作一片銀白,原本普通的面容,也是在這算眼眸的襯托下,展露出異樣的俊美,他盯着尚儀文,笑道:「紅塵如獄,聖母天降,不垢不淨,蓮花自生!好一手白蓮妙法,當真是得了天人妙相的精髓!」
被青年的變化嚇到,尚儀文撫琴的雙手不足停下,琴聲戛然而止,在聽到李浩成的話語後,她又是抬手一抹,數道音刃飛出。
「無生老母就是這麼教你們的嗎?」青年笑了笑,左手伸出下垂,五道白光落下,朵朵蓮花綻放,托着撲面而來的音刃,似笑非笑的看着尚儀文,眼角流露出絲絲靈光。
「說吧,你作為白蓮教的預備聖女,來畫舫這種污濁之地做什麼!」
「當然是為了迎接聖母降臨……」
「聖母如今不再紅塵嗎?」
「聖母在千年前回歸真空家鄉,知道十年前我們才重新聯繫上,這次來餘杭城也是為了……」尚儀文話還沒說出口,就聽木板破碎的聲音,隨後三人突然衝出,兩個個如餓虎撲食般沖向尚儀文,一個從上而下,一掌朝青年頭頂蓋去。
被這麼一打岔,尚儀文頓時恢復了清醒,她蓮步輕移,腳下有朵朵蓮花綻放,蓮花開闔之間,避開撲向自己的人,然後見鬼似的指着青年道:「你…到底是誰?無垢白蓮法是我神教無上妙法?為什麼你也會!」
「我何時施展了無垢白蓮法?」青年輕笑一聲,同樣腳步移動,以類似尚儀文的步法,避開從天而降的手掌,盯着尚儀文笑道:「一直不都是你在施展嗎?」
說完,李浩成周身蓮花突然大放光明,月華流轉,煙霧環繞,一隻突然躍出的鬼物,被光華罩住,連慘叫都沒來得及發出,就是在蓮花凋謝間,化作點點流光,消失在天地間。
「花開花落,清靜滋生!你到底是誰!」尚儀文覺得自己快瘋了,對方一次次施展的手段,都有自家門派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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