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豌豆般大小的眼淚刷的一下,如那決堤的潮水,止都止不住。
「不……」
「不會的……」
緊接着,她直接躍過david,一路小跑追上急救床,再次握住那冰涼的手:「墨言卿,你不要死。」
「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准死。」
「墨言卿……你聽到沒有?」
「……」
成歡的哭聲,如同生離死別一般,讓聽到的人都受到感染,痛徹心扉。
david追上去,經過沉思片刻,就放棄了要和成歡解釋的想法。不僅他不解釋,他還遞給護士不允許解釋的眼神。
最終,墨言卿在護士和david的陪同下進了急救室,成歡就守在門口,滿臉淚水,不斷地原地踱着步。
-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裏,顧安然和千落木都是觀眾。
這還是千落木第一次看到成歡為那個男人,這麼衝動。
甚至於,在成歡滿臉淚水,不顧後背的疼痛一個勁兒的在急救室門口踱步時,千落木都禁不住的想:若是有一天他快死了,成歡會不會做到這個地步?
而在顧安然看來,這個時候的成歡,才是最真實的成歡。
是呀,這麼多年,她一直深愛墨言卿,卻為了那該死的良心,一直不敢面對。
如果可以幫忙選擇的話,顧安然必定會希望成歡能夠永遠做這個真實的她。
愛想愛的人,做想做的事,可以不要名利,卻幸福的依偎在她愛的人的懷裏,簡簡單單,平平淡淡,執彼之手,赴白首之約。
-
墨言卿的情況,說重不重,但也不輕。
他只是慣例,悲傷到了一定程度,發了病。加上沒吃東西,一口氣喝了那麼多較烈的酒,胃出了血。
經過jay的治療,沒了大礙,就從急救室推出來,送了病房。
成歡在那兒踱步,看到門打開,直接上前抓住jay的手,淚眼婆娑問:「醫生,他怎麼樣?」
這時,墨言卿在david和護士的陪同下出來,去了病房。
這是jay第一次見到讓墨言卿患上病的成歡,他上上下下,仔仔細細的將她打量了遍,才唇瓣輕啟:「你是病人的家屬?」
成歡聞聲,先是一怔,片刻後搖頭:「我是他……朋友,他怎麼樣?」
jay照着david的意思,隱瞞了墨言卿的病:「喝酒胃出血而已,沒什麼大礙。」
成歡懸着的心落了下來,她對jay道了謝,就去了墨言卿的病房。
他還沒醒,david也不知道去哪了,並不在。偌大的病房內,就只有墨言卿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
她伸出手握住他依舊冰涼的手,看着他慘白如紙的臉龐,沒忍住,眼眶一紅,就落了淚。
「墨言卿,你知道嗎?你快嚇死我了……」
「我可以不在你身邊,我可以看着你跟任何人在一起,可是……我不能看你死去。」
「墨言卿,你答應我,不管將來怎麼樣,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話音落下,成歡吻了吻墨言卿的手,隨即又放下,才匆忙走出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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