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魯淑芬上的電話掉落下來,整個人混沌的跌坐在沙發上,傻了。
蔣從河從報紙上稍微移開眼,微微低頭,眼睛透過眼鏡的邊緣看過去:「怎麼了?小天又闖禍了?」
魯淑芬搖搖頭,眼淚吧嗒的流了下來。
蔣從河心裏一驚,扔開報紙,坐了過去拉過她的,才發現她的一片冰涼,不由急問:「到底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魯淑芬反握住他的,喃喃道:「出事了,老蔣,出事了!」
蔣從河急的要死,連聲追問:「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啊,你這是要急死我麼?」
「是晴晴,老蔣,我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晴晴她……」魯淑芬滿面無助的看着蔣從河,臉色蒼白。
蔣從河愣了下,臉色一點點的變白:「你是說?」
魯淑芬點點頭,哇的哭開了:「晴晴她,可能病發了!」
蔣從河嘶的抽了口涼氣,想也不想的道:「這怎麼會,這不可能!」
「剛剛小天打過來的,他說的晴晴不對勁,說她崩潰了,說……」魯淑芬滿面驚懼。
蔣從河抿起唇,和她對視着,都看到了對方眼裏的驚懼和後怕。
記憶一下子就回到了二十幾年前,那是多久來着,是了,晴晴五歲的時候。
那孩子,打小就聰明,能唱能跳的,嘴也甜,他和老婆寵得如珠如寶,就是大舅哥和岳父,也十分的疼愛這個女兒,說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小公主也不為過。
五歲那年,那時他們也住大院,鄰居林家那個丫頭,叫什麼來着他都忘了,好像是林靜兒吧?
那孩子得了一隻小狗兒,小小的狗,才剛出生兩個月,混身白如雪,沒有半點雜質,漂亮得很,林靜兒愛得不行,也得意得很。
晴晴看了就想要,但他們家,魯淑芬是對狗毛敏感的,不會養這種寵物,也不許孩子養,但晴晴就非要不可,而且還是要林靜兒的那隻狗,說那隻狗是自己的。
人家的狗自己也愛,當然不會給啊,家裏也不能養,自然也不會討來,不管晴晴怎麼哭鬧,就是沒順她意。
結果怎麼樣呢,晴晴突然不鬧他們了,但有一天,林家的狗不見了,到處找,晴晴也不見了,兩家一起找,最後在小公園找到了。
人和狗是在公園的一個小樹洞找到的,晴晴就和那隻狗在一起,但當時的情景……
蔣從河想到這,打了個寒顫。
當時,晴晴坐着,雪白的裙子滿是鮮血,她的腳邊,是血肉模糊的小白狗,而她的嘴,滿是狗毛,還有血,衝着他們笑,只說了一句話:「這狗狗永遠都是我的了。」
魯淑芬當場就昏了過去,還有尖叫不停的林靜兒,也暈了過去。
後來,林家調任到了南方,舉家搬走了,這事被蔣從河完完全全的掩蓋了過去。
但這事發生了,他們也不敢輕鬆,帶着蔣晴遮遮掩掩偷偷摸摸的去看醫生,看精神科,看心理科,判定為突發間歇性精神分裂症,兩人當時就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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