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天問了兩個護士,這事的來龍去脈後,才讓她們走了,自己則是守着蔣晴的床邊等她醒來。
他是混,和蔣晴雖沒好到心連心親密無間,但兩人是親親的姐弟,同姓蔣,同媽生的,現在老姐被人欺負了,那就是欺負他,欺負他們蔣家。
縱然是姐愛上不該愛的男人,自找自受,但那程素,也太欺人太甚了,說打就打,當他蔣家沒人了嗎?一個沒化的村婦都能欺到他們蔣家頭上,傳出去,以後還不是誰都敢來踩上一腳?
程素,肯定要她為這事付出代價,不過嘛,她可以先放在一邊,倒是老姐……
蔣天想起兩個護士說的,不由皺起眉。
再怎麼被程素刺激,也不會激到自曝其短吧?老姐這把自己的心思大刺刺的往外說,有理也變沒理了!
而且,她不是沒腦子的人,不然也不會做了軍醫,她向來聰明,怎麼會被人激上兩句就這樣衝動
蔣天看着蔣晴昏睡的臉,雙眉緊蹙着,青白瘦削,顴骨都突起了,光就這麼看着,就覺得有點瘮人。
姐該不會真是像那程素所說的,精神出了啥問題吧?就為了那麼個男人?
蔣天心裏微微犯秫,不行,不能就這麼坐視不管了。
「嗯……」蔣晴發出一絲呻吟,睫毛和眼皮顫動着。
「姐,老姐。」蔣天輕輕的拍着她的臉,他自己的有多重,心裏是有數的。
蔣晴緩緩地睜開眼,雙目無神的瞪着帳頂。
「姐……」
聽到聲音,蔣晴扭過頭來,木木的看着蔣天。
蔣天看到那沒有半點焦距的雙眼,只覺得頭皮一炸。
「小天?」蔣晴漸漸地回神,撐起身來:「你怎麼會在這,我在哪?」
這話聽得蔣天心裏發慌,小心地道:「大姐,你都不記得了嗎?」
記得什麼?
蔣晴的意識慢慢的回籠,還有那記憶,像是數千張畫片似的向她飛來,直擊她而去,忙抱着頭:「嗯,我頭痛。」
「姐,你別嚇我!」蔣天還真是被她嚇着了,連忙去抓她的。
蔣晴反抓住他的,刷地轉過臉來,滿面的驚惶蒼白:「我想起來了。剛剛,我和程素吵架了。我……」
老天爺,她都幹什麼了?
那麼多的人,她說了那樣的話,天啊,以後,她還能見人嗎?
怎麼會這樣,怎麼突然會變成這樣,她怎麼會說那樣的話?這不是她說的,不是!
「姐,不怕,不怕!」蔣天連忙擁着她。
「小天,我,沒臉見人了!」蔣晴撲進弟弟的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蔣天頭痛不已。
「姐,沒事的,程素那潑婦是找死,你放心,老弟我一定給你出這口氣。」蔣天安慰着道。
蔣晴哭道:「不是的,不能的,我活不了了。」
蔣天不住地安慰她,直說得口乾舌燥,才把她哄好睡下了。
看着蔣晴那憔悴的臉,蔣天心痛得很,這事瞞不了,他也不敢瞞,姐姐這精神狀態很不妙啊,必須告訴爸媽,不管怎樣,先把姐姐接回北京去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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