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試結束的當天晚上,陸北川問余念考的怎麼樣,余念說應該還可以,不會太糟糕。
「放心吧,不會給你丟臉的……應該。」余念自信地回答,最後又有些底氣不足。
「哪怕進步一名,我也會為你開心的。」陸北川對她卻很有信心。
「謝謝。如果我這次成績有進步,我就讓我哥請你吃頂級大餐。」
「為什麼是我請?」餘生指着自己問。
「我又沒錢,你作為我哥難道不該請嗎?」
「沒錯是沒錯,只是我覺得再頂級的大餐也沒有你陸老師做得飯好吃。不如,我出錢,你陸老師出力怎麼樣?」餘生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好啊!」余念也很喜歡陸北川做的飯,所以就贊同餘生的觀點。
「可我做飯都做膩了,我也想嘗嘗外面餐廳的頂級大餐。」陸北川卻突然拒絕道。
「……」
十天後,余念正愜意地享受下午茶的時候,方甜甜的連環奪命call打了過來。
「餵?」余念不疾不徐地開口。
「余念,我聽說咱們的成績出來了。」與余念的淡定對比鮮明的是,方甜甜格外的激動。
「真的嗎?怎麼可以查到?」余念的情緒終於有了波瀾。
「可以打電話問班主任。」
「但我不敢呀!本來就不知道自己考的怎麼樣,現在還要向班主任打聽成績,我不要。」余念雖然很想知道成績,但要她打給班主任,她可不敢。萬一沒考好,又挨了一頓罵怎麼辦?
「那陸老師在家嗎?」
「不在,他說今天要改英語卷子。」
「那等陸老師回來,你可以問他呀!」方甜甜給余念提建議道。
「我……」余念話還沒說完,陸北川就開門走了進來。
「余念?余念?你有在聽嗎?」方甜甜聽到余念沒有動靜,不停地喊她的名字。
「不說了,陸北川回來了。」沒等方甜甜回答,余念就將手機給掛了。
「你在和誰打電話呢?我怎麼還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陸北川一邊脫外套,一邊好奇地問。
「哦,方甜甜打電話告訴我,說我們的成績出來了?」余念問得格外小心翼翼。
「嗯。」
「那你有成績單嗎?」
「在我的西裝口袋裏,你自己拿吧!」余念小心翼翼的模樣逗笑了陸北川。
「那你為什麼不選擇直接告訴我?你這樣反而讓我覺得我又沒有考好。」余念不滿地撅起嘴。
「我覺得你的成績還是你自己看比較好。」陸北川剛拿到成績單時就已經看過了,余念果然沒讓自己失望,不過,得先和她賣個關子。
余念遲疑了好久,才下定決心走到衣架邊,摸出放在陸北川口袋裏的成績單。從走到衣架邊,到拿出成績單,打開成績單,整個過程仿佛過了一個世紀,余念屏住呼吸,開始尋找自己的名字。
如果放在以前,余念是絕對不會在意成績這種東西的,但今時不同往日,余念不只是為了自己。
她打開成績單後,首先看向倒數第一名,發現不是自己的名字時,余念鬆了一口氣。她順着名字往上看,倒數後十名中都沒有出現自己的名字。余念就想是不是老師們登成績的時候,把她的成績給漏了,要不然這後面怎麼會沒有自己的名字呢?她也沒敢繼續往上看,哭喪着臉問陸北川。
「這上面為什麼沒有我的成績?」
「怎麼可能,不是在上面嘛?」陸北川的聲音從房間裏傳出來。
「沒有啊,這後面根本就沒有我的名字。」余念再次檢查了一遍。
「在上面。」
「沒有,我都看了好幾遍了。」
「我說在上面。也就是讓你往上找。」陸北川反覆強調「上面」兩個字,奈何余念始終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哭笑不得地再次提醒。
「怎麼可能……」余念不可置信地說,但當視線又向上瞄了十個名額的時候,她發現了自己的名字。
對余念來說,能前進十名就已經不錯了,但沒想到,這次竟然進步了二十名。
「哇,太好了,我竟然進步了這麼多!」余念揉了揉眼睛,睜大雙眼仔仔細細地看。
「嗯,你這次的英語成績也進步不小。」
聽到陸北川提自己的英語成績,余念立刻在自己名字所在的那欄尋找。最後鎖定目標,英語成績是六十分。想當年,自己可是只考了10分的人啊!
「哇塞,五十分耶!可惜還是不及格。」余念雖然很開心,但又想到英語滿分是一百二十分的時候,不禁失落起來。
「已經很不錯了,繼續努力,下次就能及格。」陸北川耐心地勸導她。
「耶,太好了!」余念總歸是開心大於失望的,一激動,朝着陸北川撲了過去,陸北川也不躲,順勢將余念抱在懷裏。
十秒後,余念飛速彈開,紅着臉說「我……我不是故意的,你別介意,我只是太高興了。」
「沒關係,我明白。」陸北川微笑着回答。
「喲,你們兩個站在這裏幹嘛?」餘生下班回到家,發現余念和陸北川站在門邊。
「哥,我期末成績出來了。」余念開心地說。
「又是倒數第一。」餘生用了陳述句。
「哪有!我進步好大的!」余念不高興地回答。
餘生望向陸北川,而後者笑着對他點了點頭。
「行啊,不錯呀!」
「那是,哥,咱得說話算話,要請陸老師吃飯的。」
「這……」餘生面露難色。
「你不會想賴賬吧?」陸北川突然腹黑起來。
「不是,我還沒發工資,能不能……」餘生雙手合十,央求拜託陸北川。
「算了,我請吧!」陸北川突然說。
「北川,你太好了!」餘生感動地快要痛哭流涕似的。
「等你發工資了,記得還我。」只是,陸北川最後又補了一句。
「……」陸北川簡直是披着羊皮的大灰狼,自己只有被欺負的份,欲哭無淚啊!餘生不禁為自己下個月的工資哀悼,難道下個月自己要吃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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