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余念隨意地問了一句,今天真的是害得自己手忙腳亂的。
「你哥今天不回家,說讓我給他送飯。」陸北川挽起袖子,戴上圍裙,進到廚房。
「哦,又加班?」余念倚靠在廚房門邊,望着正在忙碌的身影問。
「嗯。」
「那我什麼時候能會學校?」余念掰着手指頭,隨心一問。
「後天。」
「後天?這麼突然?」余念吃驚地望着陸北川。
「很突然嗎?這應該比明天回學校更能讓你有心理準備吧?」
「也……也對。」只不過在家待習慣了,一說要回學校,還有點不能接受。
「後天期末考試。」
「後天就要期末考試啦?」真的是「禍不單行」啊,雖然這樣比喻有些不恰當。
「嗯,暑假馬上就要到了,期末考試自然是少不了的。」
「可我還沒準備好,這次要是又墊底怎麼辦?」余念心裏沒底地問。
「這些天你很努力,相信自己一定會有進步的。」
「是嗎?可是……」
「如果這次你有進步,我會有獎勵的。」陸北川轉過身,微笑着說。
「什麼獎勵?」余念雙眼呈星星狀。
「你想要什麼獎勵?」陸北川反問。
「嗯……我一時半會兒想不起來,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余念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竟然沒想出來。
「好。」
兩天後,余念在餘生的護送下,回到了學校。兩個月的休養,讓她能夠正常行走,但仍無法做一些劇烈動作或長時間行走。
「親愛的同學們,我余念又回來啦!」
「余念!我想死你了。」方甜甜上前就是一個熊抱。
「我也很想你。」
「余念,我也要。」顧西言張開雙臂,也想索取擁抱。
「你就免了。」余念用手指點住顧西言的額頭,阻止他繼續向前。
「哼,性別歧視。」顧西言撅起嘴,不高興地說。
「余念,你沒事了吧?」
「對呀,這麼久沒回學校,當時傷的一定很嚴重吧?」同學們相繼圍了過來,紛紛表示自己對余念的關心。
「我已經沒事了,謝謝大家關心。」
「某些人呀,臉皮真是厚!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卻一點表示也沒有,過得還真是心安理得啊!」方甜甜看到人群外的潘沛沛和張曉,陰陽怪氣地說。
「就是。」顧西言隨聲附和。
「怎麼回事啊?」
「你還不知道啊?余念的傷好像就是潘沛沛造成的。」
「真的假的?」人群中議論聲不斷。
「當然是真的。」
「那她就不對了。」
「可不是嘛!」
大家正議論紛紛的時候,路老師抱着卷子走了進來。
「大家快回座位,準備考試。」
剛剛圍着余念的同學紛紛回到自己的座位,路老師便看見坐在座位上的余念。
「余念,你的傷都好了嗎?」路老師擔憂地問。
「基本上沒什麼大礙了。謝謝老師關心。」
「那就好。現在我們開始考試。」
「余念,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懂事了?」顧西言用筆戳了戳余念的脊背。
「我本來就很懂事好不好?」余念頭也不回地說。
「我是說,你對老師的態度越來越好了。」
「是嗎?也許吧!」
余念將自己的這些改變歸功於陸北川,想起這些天他對自己的照顧,余念覺得心裏暖暖的。
「看來,咱們陸北川陸老師對你的影響不小呀!是不是都潛移默化了?」方甜甜此時也加入了調侃余念的行列。
「切,懶得理你們,我要開始答題了。」余念受不了這兩個損友的前後夾擊,低下頭開始做題。
語文、數學和其他科目考完後,就只剩下一門英語。
「余念,考英語的時候用不用我幫忙?」方甜甜轉過身問余念。
「謝謝,我想應該不用。」余念笑着搖了搖頭。
「這麼有信心?」
「雖然不會考太高,但應該也不至於太差。」
「余念,英語卷子是陸老師出的,他有沒有給你提前透露些什麼?」顧西言小心翼翼地問。
「沒有啊!他怎麼會是那樣的人?」
「那好吧,本來還想從你這裏打探一下的,但現在沒戲了。」顧西言蔫了似的趴在桌子上。
「你就好好考吧!」余念用筆敲了敲顧西言的腦袋。
各科老師各自監考自己所教科目。陸北川拿着英語卷子走進來,環視了一下班級,就開始髮捲子。
以往余念拿到卷子後,必是抓耳撓腮,東張西望。如今看到卷子後,已經可以淡然自若。她大致地看了一下卷子,好多地方都和陸北川曾經教過自己的差不多,余念瞬間有了信心。她望了一眼講台上的陸北川,發現陸北川也正望着自己,眼神里是鼓勵和關心。余念覺得自己再這樣和他對視下去,自己的臉一定又會像煮熟的蝦子一樣。
她索性低下頭,開始認真做題。整場下來,雖然偶有難題,但好在不像以前一竅不懂。
「余念,考的怎麼樣?」
「還好。」
「那就行,看來你的進步真的不小啊!」方甜甜現在對余念簡直是刮目相看。
「主要是陸老師教的好。」顧西言接着說。
「還不是因為本小姐聰明,我以前之所以成績差是因為我不想學,我要是認真起來,連我自己都怕。」
「喲喲喲,你長得美你說的對。」
「唉,你看誰來了!」三個人聊得正起勁的時候,張啟辰又來了。每次張啟辰來,都會引起班裏女生的一片轟動。
「余念。」
「嗨,張啟辰。」
「考的怎麼樣?」張啟辰靠在余念對面的桌子邊。
「還好。」
「余念的成績挺穩定的,這次應該也一樣吧?」張曉站在不遠處語氣怪怪的。
「張曉,你別瞧不起人!」方甜甜本來就看不慣張曉那副嘴臉,現在更是怒不可遏。
「我說什麼了嗎?我什麼都沒說啊!」張曉無辜地聳聳肩。
「你分明就是話裏有話。」
「我這只能算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你……」方甜甜恨不得上前打她一頓。
「甜甜,算了。」余念拉着她,對她搖搖頭。
「余念,一會兒有空嗎?」張啟辰打算請余念吃飯。
「這個……恐怕沒有,一會兒我哥要帶我去醫院復檢。」余念弱弱地開口。
「那好吧!我們假期再約。」張啟辰也不着急,畢竟來日方長。
「呃,好。」
「余念,沒想到啊,現在找藉口找的挺溜啊!」張啟辰走後,方甜甜拍着余念的肩膀壞笑着說。
「什麼藉口?我說的是真的。」余念一臉認真地回答。
「真的啊?一會兒去復檢?」方甜甜不敢相信地問。
「嗯。」
「好吧,那你假期有什麼打算?」
「我還沒有做打算。」
「那好,我們保持聯繫,隨時開約。」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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