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官爺,奴婢叫秋辰,是夫人的貼身丫鬟」,秋辰輕輕下拜說到。
「你昨晚一直都陪在夫人的身邊嗎?」
秋辰微皺着眉頭想了想,開口說到:「那倒沒有,老爺昨天晚宴前感到身子有點不舒服,說是老毛病犯了,就寫了一副方子,讓在櫃幫忙的來財去照方子抓了藥來。
藥抓來後,老爺便讓我去將藥熬好,隨後老爺又叫廚房做了一碗冰粥,老爺喝了冰粥後覺得好多了,藥也沒喝,就去客廳招呼客人去了。」
「這段時間內可有什麼異樣的事情發生嗎?」
「異樣?」,秋辰想了想,「沒什麼異樣啊,哦,對了!要說異樣的話,那就是老爺在和冰粥的時候,來財突然闖了進來,把我們都嚇了一跳,老爺問他什麼事,他說走錯房間了,還被老爺訓斥了一頓呢!」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來財才來這裏不久,還不到一個月,走錯房間也屬於正常。」
說完秋辰斜眼瞅了瞅來財,「噗哧」一下笑了出來,再看來財站在那裏,臉的表情變得極不自然起來。
「你呢?」,聶小虎嘴角微微動了一下,又問那名男僕。
「我叫天順,是老爺的貼身僕人。」
「昨晚你一直都陪在申老爺的身邊嗎?」
「是的,我一直都在老爺的身邊,哪都沒去。」
「你既然一直都在申老爺的身邊,那你一定看到那個鬼了?」
「看到了」,天順點了點頭。
「那你說一說當時的情形吧!」
「是!昨天晚宴過後,老爺便邀請客人們去後院聽曲兒,在雨荷唱了兩首小曲兒之後,老爺突然覺得有點不舒服,小聲對我說他肚子有點疼,可能是喝了冰粥涼了肚子的緣故吧。
為了不掃客人們的興,老爺便叫人去放煙花,打算趁着放煙花的功夫去一趟茅廁,可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鬼便出現了,緊接着一陣白煙和火光,等我再睜開眼的時候,那個鬼已經消失了,老爺也倒在了地,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了。」
聶小虎來回踱了幾步,邊想邊問到:「煙花是誰去買的,在哪裏買的,買了多少?」
「煙花是我去買的」,來福趕忙舉起了手,「昨天下午老爺叫我去王記煙花店買的煙花,一共是買了十六支煙花,老爺說這個數字吉利。」
「小毛子!」
「虎頭兒!」
「去後院數一下,看看一共燃放了多少支煙花。」
「明白!」
「小卉,走,我們四處看看去!」
聶小虎與曹曉卉兩人出了前廳,先是來到了臨街的店鋪內,店鋪約有三十多個平方,櫃枱後面是一排藥櫃,藥櫃密密麻麻地全是一個個的小抽屜,每個小抽屜都寫有藥材的名稱。
聶小虎來到櫃枱內,四下里觀察着,一張放在櫃枱里的紙引起了他的注意,聶小虎拿起那張紙看了一下,是一副藥方,面寫了五六種藥材的名稱和用量,下面的署名是申家盛。
聶小虎盯着藥方看了看,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默不作聲地將藥方收了起來。
兩人又來到了後院偏房,這裏是下人們住的地方,偏房一共是東西兩排,東邊是丫鬟們住的,西邊是男僕們住的。每排都被分隔成了一個個的小單間,每個單間的門都掛着一個小木牌,木牌寫着「雨荷」、「冬梅」、「來福」、「來財」等等。
聶小虎直接來到了掛着「來財」的房間門前,推門走了進去。房間不大,靠門的左側是一張桌子,右側牆角是一張木床,另一側的牆角有一個衣櫃,木床方的牆壁掛着幾張山水畫。
聶小虎先是掃視了一遍整間屋子,正要開始動手搜查,又停住了,眼睛盯在了木床方的空白牆壁。
「虎哥,看什麼呢,這牆有什麼問題嗎?」,曹曉卉便說邊用手敲了敲牆壁。
「你看」,聶小虎用手一指,這面牆與對面的有什麼不同?」
曹曉卉皺着眉頭兩邊看了看,忽地眼睛一亮,「這面牆有幾處地方要比其他的地方白一些!」
聶小虎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這白一些的地方形狀好像是一幅畫」,曹曉卉凝視着牆壁說到,「肯定是曾經掛過畫,牆還有釘子,一共有1、2、3,是三幅畫,畫被人取走了!」
曹曉卉數了數,「可是,這又說明了什麼呢?」
聶小虎沒有回答曹曉卉的問題,而是打開了衣櫃說到:「仔細查一下,看看有什麼特別的東西沒有。」
「好」,曹曉卉答應一聲,開始四處搜尋起來。
「虎哥,你來看!」,曹曉卉指着門後的牆角說到。
此時聶小虎正從床下摸出了一個包袱,聽到曹曉卉的呼喚,便拿着包袱走了過去。
在門後的牆角處,倚着一把掃帚,曹曉卉拿開掃帚,牆角內是一堆碎紙片,其中還夾雜着許多黑色的粉末。
「果不出我所料!」,聶小虎笑着說到。
「這是什麼?」,曹曉卉好奇地看着那堆碎紙片。
聶小虎一樂,伸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火摺子,在空中晃了晃,火苗燃起,聶小虎小心地將火摺子湊近了一點黑色的粉末。
「磁!」的一聲,一股白煙冒起。
「火藥!」,曹曉卉脫口而出,緊跟着拍了拍自己的額頭,「我明白了!」
曹曉卉望着聶小虎,眼睛裏閃爍着興奮的光芒。
「我們再來看看這裏面是什麼吧!」,聶小虎打開了手中的包袱。
包袱里是兩把小刷子,一把刷子全是墨汁,已有些發硬了,另一把則是油乎乎的,刷子一股怪味直鑽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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