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忍拳館的老闆?」
葉傷寒眉頭微皺,用有些不可思議的語氣說:「劉俊,你確定僱傭你們綁架我妹妹的人是大忍拳館的老闆?」
也難怪葉傷寒會如此鬱悶,畢竟要不是劉俊說起,在此之前他甚至都沒有聽說過大忍拳館。而他的妹妹木棉還是一個高中生,當然也沒有可能與大忍拳館的老闆結怨。
既然這樣,大忍拳館的老闆為什麼費盡心機僱傭劉俊等道上的人綁架木棉?
不過,緊接着葉傷寒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大忍」是空手道拳館,而空手道傳自鳥國。
巧的是,昨晚在小魔女酒吧,葉傷寒才得罪了石野大川等幾個鳥國人。
難道說,綁架木棉的幕後真兇會是石野大川?
見葉傷寒質疑自己,滿臉痛苦的劉俊忙說:「老大,我沒有騙你,也不敢騙你,從我和幾個哥們手中接走小姑***那輛豪車的車主真的就是大忍拳館的老闆,我還打聽到,他的名字叫柳大樹……」
此時,葉傷寒已經沒有心思再聽劉俊說話了,未免劉俊走漏了風聲,他將劉俊敲暈的同時趕緊打電話讓青蛇過來暫時控制劉俊的行動,緊接着,他馬不停蹄地趕往劉俊口中的大忍拳館。
隨着槍炮等熱武器的誕生以及飛速發展,曾經在全球歷史上都大放異彩的刀、劍等冷兵器逐漸沒落,或塵封地底,或陳列於博物館,各種精妙絕倫的功夫也因此而失了傳承,成為傳說。
那些老大爺在公園裏擺弄的太極拳、街頭賣藝所耍的形意拳、所謂得道高僧施展的羅漢拳幾乎都是空有其形不得其神的花把勢,絲毫沒有半點殺傷力。
也因此,無數人質疑真正的功夫是否存在過?史學家描述的拳劈山、掌斷流、腳碎地會不會是騙人的?
從很大程度上來講,中國功夫就和中醫一樣遭受着質疑。
也是在這種情況下,空手道、跆拳道、泰拳、柔道等國外拳種漸漸流行起來,各種拳館遍地開花。
也因此,葉傷寒攔了一輛出租車說要去大忍拳館的時候,出租車司機竟然問他:「哥們,要去哪個大忍拳館啊?」
「康城還有幾個大忍拳館不成?」
葉傷寒一臉的好奇,畢竟康城還是挺大的,而他在燕北讀書兩年,自然不了解這些。
「在咱們康城,大忍拳館雖然只有一家,但卻有八個分店呢!」
出租車司機侃侃而談:「說起來大忍拳館的老闆柳大樹也真是厲害,聽人說他老家是燕北市的,三十多歲的年紀,才來康城一年多的功夫就有了如此成就。哥們,你連大忍拳館是什麼規模都不清楚,一定也不知道康城有近半的小學生、中學生都是大忍拳館的學員。一個學員收兩千到八千的學費,數萬學員,這一年下來得賺多少錢啊……」
葉傷寒心憂木棉的安危,哪裏有閒工夫聽出租車司機說這些?不等出租車司機把一番話感慨完,他忙說:「師傅,你知道大忍拳館的總部吧?那個叫柳大樹的老闆在哪個拳館我就去哪!」
被葉傷寒這麼一說,出租車司機為難了,想了想,他說:「哥們,大忍拳館的總部我知道,就在建設路那邊,不過柳大樹是不是在那裏我就不清楚了,畢竟像他這樣的大老闆哪有閒工夫待在拳館啊,指不定在哪和一堆妹子瀟灑呢……」
葉傷寒說:「那就去建設路的大忍拳館!」
他雖然已經交代下去,讓青蛇暗中打聽柳大樹的行蹤,但他也不能閒着。
「得嘞!」
聽了葉傷寒的話,出租車司機當即麻利開車。
他透過後視鏡看向葉傷寒,約莫二十來歲的樣子,開出租車本來就是很無聊的活兒,從早到晚、又從晚到早坐在駕駛室是常有的事,於是乎,他就忍不住打開了話匣子:「哥們,你是想拜師學藝的吧?大忍拳館不但招收未成年學員,也招收成年學員,經過專業培訓,未來的發展不可限量呢,前不久就有一個想要拜柳大樹為師的年輕人坐過我的車……」
葉傷寒可沒有心思閒聊,於是就乾脆裝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
出租車司機自言自語絮絮叨叨了一陣,自覺無趣之後索性也就不說了。
此時已經是中午,趕上下班的高峰期,車流滾滾,堵車不斷,本該四十多分鐘的車程,葉傷寒抵達大忍拳館時竟已經是一個半小時以後。
大忍拳館的學員包括少年組和成年組,少年組多是小學生或者中學生,他們大多假期才會到拳館訓練,而成年組的課程更緊,每天都有固定的課程。
葉傷寒才到大忍拳館門口便聽到拳館裏有喊打喊殺的打鬥聲。
再看這家大忍拳館,門口裝修豪華,通過玻璃牆,清晰可見寬敞的大廳里,在教練和幾名助教的帶領下,三十多名服飾統一的學員整整齊齊地站在環境優雅的大廳里揮拳舞腳,動作整齊劃一,看起來還真像那麼回事。
然而,這些極具觀賞性的動作落入葉傷寒的眼中依舊逃不掉「花里胡哨」這四個字,畢竟他學的可是正宗的詠春拳,寸勁所過之處殺傷力異常恐怖,雖然還遠遠沒有達到拳劈山、掌斷流、腳碎地的地步,但出手必傷人、必殺人那是一定的。
葉傷寒一直懷疑綁架木棉的幕後真兇與石野大川等鳥國人有關,而昨晚在小魔女酒吧石野大川等人又是見過他的,所以,未免打草驚蛇,他可不會傻到直接進入大忍拳館,而是在隔壁的咖啡廳坐下來。
柳大樹的行蹤非常詭異,即使是青蛇幫也不能一時半會鎖定他此刻的行蹤,不過,柳大樹的照片卻早已被青蛇發到了葉傷寒的手機。
咖啡廳里,靠窗的卡坐上,葉傷寒一邊默默打量柳大樹的照片一邊一絲不苟地盯着大忍拳館的門口。
大忍拳館不是超市,進出的人自然極少,葉傷寒視力驚人,能清楚地看到每一個進出大忍拳館的面孔,不過,他始終沒有看到柳大樹。
約莫二十分鐘過去,一輛豪車駛入了葉傷寒的視線。
看清豪車的車牌號,葉傷寒的瞳孔不由得猛地一縮,因為這輛車的車牌號正是劉俊說過的,換句話說,停在大忍拳館門口的豪車是柳大樹的。
果然,緊接着,柳大樹在司機的伺候下瀟灑至極地從車上下來,與此同時,又有兩名黑衣保鏢護着一個女孩下車。
以柳大樹為首,眾人浩浩蕩蕩地進了大忍拳館。
雖然被兩名保鏢左右護着的女孩戴着墨鏡,但葉傷寒依舊一眼就認出了對方就是木棉!
「丫頭,你果然是被柳大樹派人綁架的……」
從咖啡廳里奪門而出,憤怒至極的葉傷寒作勢就要不顧一切地衝上去叫住木棉。
然而,關鍵時刻他終於還是強忍着心頭的滔滔怒火停了下來。
如今的木棉被兩名黑衣保鏢左右劫持,葉傷寒如果此時貿然衝上去,非但不能救下木棉,反而會激怒柳大樹和兩個黑衣保鏢,到時候木棉的處境將會更加危險!
思前想後,葉傷寒覺得最為保險的辦法就是混入大忍拳館,然後暗中保護木棉,並伺機將木棉救出。
只這麼一會兒的功夫,木棉已經被迫和柳大樹等人進了大忍拳館的正大門。
不過,門口的幾名保安始終虎視眈眈的,葉傷寒要是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進去,勢必會被攔下來盤問一番。
好在天無絕人之路,葉傷寒很快就找到了大忍拳館的後門。後門旁邊的洗手間門口,此時正有一名身着保潔服、戴着衛生口罩的保潔員在拖地。
看到這名「全副武裝」的保潔員,葉傷寒不由得眼前一亮。
四顧無人,葉傷寒再不遲疑,急匆匆迎向洗手間。
保潔員聽到腳步聲,本來彎腰拖地的他忙抬起頭來,看到葉傷寒是一個生面孔,他忙抬起拖把攔住葉傷寒的去路,說:「你想上廁所吧?不過很抱歉,這是我們大忍拳館私用的,不是公廁!」
「大哥,我快憋不住了,你行行好吧!」
葉傷寒說着,抬手就抓住了攔路的拖把,同時不忘橫衝直撞那般一個勁地往洗手間方向撲去。
保潔員攔在葉傷寒的面前,身體不由自主地連連倒退,只轉眼間的功夫已經被葉傷寒推到了洗手間裏。
保潔員勃然大怒,當即厲聲咆哮:「王八蛋,老子都說了這裏不是公廁,你他媽……」
葉傷寒一時半會拿捏不准外面是不是有攝像頭監控,但此時他已經身在衛生間裏,絕不會相信這個地方會有攝像頭。
所以,壓根就不給保潔員把話說完的機會,他手起掌落,只一下就將毫無防備的保潔員敲暈在地。
保潔員絕不會想到,葉傷寒根本就不是要來洗手間方便,而是看上了他身上的一套行頭。
保潔工作服,頭罩,口罩,拖把,水桶,如此裝備之下的葉傷寒全身上下只露出一雙眼睛。透過洗手間裏的鏡子打量自己,葉傷寒相信,即使他突然站在木棉面前也絕不會被認出來。
就這樣,葉傷寒很輕易就進了大忍拳館的門。
一樓大廳的牆壁上有整棟樓的示意圖,葉傷寒鎖定了柳大樹所在的辦公室之後便神不知鬼不覺地進了電梯。
此時,在樓上的館長辦公室里,柳大樹指了指猶自被兩名黑衣保鏢劫持着的木棉,對會客沙發上翹着二郎腿的石野大川說:「石野君,你好好看看這個花姑娘是不是你要的那位?」
其中一名黑衣保鏢趕緊將木棉戴着的黑色墨鏡摘掉。
這幅墨鏡看似是遮陽的,實則是遮眼的,戴上墨鏡的人根本就看不到外界。
也因此,木棉突然恢復視力,冷不防看到沙發上的石野大川,頓時嚇得花容失色,口中驚呼:「石野……石野君,怎麼……怎麼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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