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恍若被定格了般……
濾過銀杏樹的霞光流轉出了通透無暇的光芒……
殷素看着這樣的狀況,心裏微微一驚,她沒想到看起來柔柔弱弱的葉長安,在維護自己的家時,竟也會如此強硬,而,皇甫黎昕也是,不管如何,他娶了葉長安,那他該好好待她,不該這樣任由一個小三欺負到她頭,他會這樣縱容黎幽若,無非是仗着長安愛他而已。
「我當是誰,原來是黎小姐,以前在八卦雜誌,看到黎小姐的新聞,大都是去勾引別人的老公,和別人的老公曖昧,覺得,那不過是娛樂記者太無聊,太八卦的邊角料,如今才知道,卻原來都是真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壞了正在談話的兩人,黎幽若看着從樹後走出來的殷素,眸色忽然變得冰冷起來,「你是誰?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今天的事,你若是敢報道出去,我一定會讓你很不好過!」
「是嗎?」殷素淡淡地笑了笑,「只是不知道黎小姐打算讓我這個平民老百姓怎樣不好過了?」
「素素……」葉長安沒料到這裏會有人,也沒料到,殷素會出現在此地,所以她轉頭看殷素時,眸帶着詫異的光芒。
「我當是誰,原來是葉長安請來的幫手,怎樣?葉長安,你也想玩我玩剩下的把戲,把今天我掌摑你的這一幕,透露給報社嗎?來藉此讓皇甫家的人更加厭恨我嗎?」黎幽若唇角一勾,那一眼像是望不穿的海一般深沉,卻帶着致命的誘惑,「可惜的事,你覺得,昕會信你,還是信我呢?」
她看向身旁的河水,「你說,我要是掉進了這護城河,不知昕會如何想你這個皇甫夫人呢?」
「你倒是跳下去啊,你不跳下去,我都覺得對不起觀眾,」殷素笑了笑,「不過你要死,能死遠點嗎?怕你死在了這護城河,污染了這護城河的水,畢竟,咱們喝的水,來自這護城河呢!」
「你——」黎幽若氣得冒煙,她從不曾想過殷素會這樣說。
「長安,走了,和這種人說什麼?說得再多,也是浪費唇舌,真是白白浪費時間。」
說着,殷素便起身邁着步子向葉長安走去,正準備拉着葉長安離開,和這種人說多了話,她怕會忍不住罵得她狗血淋頭,可,還沒等她的手抓住葉長安的手,身後便傳來一陣噗通的聲音,是物體掉入水的聲音——
葉長安她還沒弄清楚眼前發生了什麼,只感覺被人推了一下,她整個人被失去平衡,軟軟地往身後栽去……
前面是護城河,河水很深,深得有些不見底。
葉長安軟綿綿地向裏面跌去,慌亂她似乎看到了殷素着急的臉龐,還有黎幽若淡漠的神色……
水冰冰涼的,帶着一絲水草的腥味……
此時此刻,她已經漸漸累得忘記了掙扎,這樣死去吧,那麼那些痛苦便不會在纏繞着她了……
她忽而想起初見皇甫黎昕那年,她才六歲,在葉家草坪第一次見他,那時,他對她伸出手,長安,長安,很好聽的名字,葉爺爺一定是希望你能一世長安,他的笑,是那樣耀眼,耀眼得讓人不敢直視,那是她第一次見他,便從此對他傾心。
結婚那日,她滿懷期待的等他,卻等來滿身酒氣的他,嘴裏卻是喊的卻是那個背叛他的女人名字,那一刻,她知道了什麼叫做嫉妒。
那夜,他還說,葉長安,你知道嗎?你真讓我噁心。
令人噁心麼?
也許是的。
她明知道他喜歡了別人,不再是當年那個說着一世長安的少年了,可她仍舊是聽了皇甫爺爺的話,執意嫁給他,執意拆散了他和黎幽若。
昕哥哥,我好累,這一場末路繁華,傾我所有,已經愛到絕路了,我給了你傷害我的權利,可是我累了,淡了,所以我選擇放手了。
葉長安的掙扎越發的弱了,身體的劇痛使她意識開始漸漸模糊,身體也越來越往下沉……
殷素看着黎幽若得意的神色,耳邊卻還聽着她得意的話,「葉長安,你去死吧,這樣多省事兒,昕也不用為難了,我知道你不會游泳,這裏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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