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裏,一片吱吱喳喳的吵鬧聲。 因為有很多個可愛的小蘿蔔頭,所以才會這麼熱鬧,這也是為什麼夏雲初不開心的時候會來這裏。
她喜歡讓一些童心將自己難過的事情沖淡。
「雲初姐姐,雲初姐姐,我很快可以動手術了!韓院長說我做完手術可以跟一般的小朋友一樣了是不是啊?我也能擁有一張漂亮的嘴巴了!像朵朵姐姐一樣!變得美美噠。」
瑞瑞跟梁彎彎患的病是一樣的,都是先天性的唇齶裂,現在她的手術還沒做,所以說起話阿禮還是有點漏風,呼哧呼哧不太清晰。
可是夏雲初用心聽,聽懂了。
「真的嗎?能做手術真是太好了!瑞瑞棒棒噠。」夏雲初歡呼着,蹲下身體,跟瑞瑞平視,並且用紙巾給她擦去額頭的汗水。
「等到瑞瑞做完手術,姐姐送你一件禮物,怎麼樣?想想要什麼?什麼都可以哦。」
瑞瑞頓時變得不好意思起來,她現在才七八歲,看着身體小小的,支支吾吾了半天才難為情地說了一件東西,「口紅……雲初姐姐,我想要口紅可以嗎?」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變得堅定起來。
夏雲初一怔,確實啊,一個才七八歲的小孩子用口紅,似乎不太好。
不過她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
瑞瑞頓時笑逐顏開,「謝謝雲初姐姐!雲初姐姐最好了!我知道小孩子是不可以用口紅的。我答應你,在學校不會抹。只在放學回來這裏抹,抹完擦掉,不會讓任何人看到的,當然韓院長也不會看到的!」
「瑞瑞乖!」
夏雲初看見這么小這麼懂事的小孩子,心裏不知為何莫名一酸,緊緊地抱住了瑞瑞,有點哽咽。
最近的事情真是讓她太過筋疲力盡了,可能也因為懷孕,讓她變得有些多愁善感起來。
「哎呀,雲初,怎麼過來了?最近真是很久沒見過你的身影了。應該是忙着實習的事情吧?」
走過來說話的人是周立,是幾個月之前跟厲炎夜在街打起來的那個。現在是義工組的副組長,主要負責福利院的義賣和捐款籌備事宜。
還沒等夏雲初回答,周立又問了一句,「是不是嫁給次那個土豪做豪門少奶奶去了?都不用工作了。」
「周哥,你別笑話我了。而且你說的問題我都不想回答,好嗎?」夏雲初苦着一張臉,在周立面前,她從來不用偽裝堅強,因為周立像一個哥哥一樣對待她。
夏雲初這腫成核桃一樣的眼睛,算是盲人都看到了,周立這麼細心的人又怎麼會不知道呢?
「好,我不問。一會我們要出去,你有空嗎?要不要一起過去,當是散散心。」
「出去?去哪?」
「去青石縣。韓院長讓我們將一部分的福利院社會饋贈物資給那邊送過去。那邊的孩子更加需要這一份東西。」
夏雲初知道青石縣在哪裏,幾年前她去過一趟,那裏離s市挺遠的,如果跟着去的話,是去遠門了。
而且那裏的環境較惡劣,屬於山區和高原的交界處,物資匱乏,交通更加是不便利。大部分的壯年青年都出阿里打工了,而剩下的是一些老弱孤寡。
只不過夏雲初卻是考慮都不考慮一下直接答應了,而且主動坐了周立的麵包車。因為夏雲初現在最需要的是一個安靜的地方,可以讓她靜靜地療傷。
她現在經歷的事情,以她現在的年齡根本消化不了,所以她只能將所有的事情都藏起來,等到自己消化得差不多了,再回來。
夏雲初來福利院的時候十分匆忙,跟着周立走的時候更加匆忙,大家都沒怎麼見過夏雲初。
所以梁彎彎第一次過來找人的時候,沒有找到。
算起來,一共四十多個小時沒有見過夏雲初了。
聽到這個消息的厲炎夜正在夜天集團的頂層辦公室面。
一張俊臉冰冷得嚇人,諱莫如深,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只是用於在件面圖畫的鉛筆硬生生從他手被折成兩段。
眉間的愁緒緊緊籠罩着,似乎怎麼揮都揮不散一樣。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忽然被猛地推開。敢做這種事的除了趙明烈沒有別人了。莉娜一般都是非常有禮貌地敲了三下才進來。
他心急火燎地的神情,厲炎夜立馬知道他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匯報。
「什麼事?說。」厲炎夜將手邊的鉛筆推開,言簡意賅問道。
「炎爺,有兩件緊急的事!一是嫂子的下落。二是厲冷行。你要先聽哪個?」
趙明烈哼哧哼哧地喘着粗氣,可跑死他了,說完他捧起茶几面涼掉的水,兩口咕咚下肚。
厲炎夜知道趙明烈每次說消息都是這個德行,並不是故意吊他胃口,所以也沒有跟他計較,「厲冷行最近又鬧騰什麼?還嫌次的打擊不夠重?」
厲炎夜冷冷說着,似乎是對夏雲初的消息不怎麼感興趣,直接開始說厲冷行的事情。
「恐怕他這次是動真格了,不知道他雄厚資金的來源,不過他竟然從很多大股東的手買到了厲氏集團的股份權。感覺那小樣像是傍了什麼大腿。」
厲冷行的身價有多少,厲炎夜早估算過了,以他整個人的體重加所有的不動產,流動資金,也不過是兩三千萬,當然三千萬還沒能耐將厲氏集團拿下的。
「恐怕這次是當了魚餌,傻乎乎地以為自己傍了別人的魚腿了,誰知道被人吃得連渣都不剩。」
厲炎夜微微眯起漂亮的桃花眼,冷聲說道:「恐怕那條大魚不僅做賠本生意,還想要將我們兩兄弟都趕絕路,一次不成功,他進行第二次的報復。」
趙明烈順了氣,小心翼翼地問道:「那厲氏是真的保不住了?至於我們的夜天集團跟錢莊,那條大魚會不會如法炮製對付我們?」
趙明烈是覺得小小的一個如同空殼,近幾年的收支僅僅能夠維持自己周身運轉的厲氏集團當然不過夜天集團和錢莊那些無限的印鈔機啊!
他又自言自語道:「應該不會吧,畢竟夜天集團的法人代表不是你的名兒啊……」
夜天集團的法人代表確實不是厲炎夜,但是他卻是這個集團的主要負責人,暗操作着整個集團的風投。
「法律確實沒寫着我的名字,可是連黑白兩道的小貓小狗都知道我厲炎夜是s市的財閥新貴,商業經濟圈的龍頭老大,那條大魚會愚蠢到這個地步?而且你覺得出現在欒城俱樂部的意大利賭徒僅僅是為了贏錢?」
厲炎夜又是冷聲一句。
趙明烈開始方了,頓時驚慌起來,「完了,不會是已經盯了我們的夜天集團吧?」
厲炎夜只是冷哼一聲,「他要是盯不,我才擔心!只要它盯我,我有辦法知道他是人是鬼,到時候想要全身而退,可是沒有那麼容易的事了。」
趙明烈欽佩厲炎夜這個男人正是因為這一點,他完全有能力對付那條大魚的陰險。
「那厲冷行呢?要不要空出手去對付他?我是擔心他又聯合那堆老頑固去要大少爺退位讓賢。」
「他那鳥樣還賢。讓他先蹦躂幾天吧。只不過是大魚的小丑,出來搞笑的。」厲炎夜一早的語氣都沒有好過。
趙明烈點點頭,隨着站了起來,「那我先走了,好幾天沒有去慰問過富安了。」
說起富安,他又想起那隻讓他差點將隔夜飯都吐出來的斷手。砍砍了,居然放在袋子裏,開了的時候都要熏死人了!
厲炎夜只是淡淡應了一聲,「你去吧。」
才轉過身,走了兩步,趙明烈又停下來,轉頭問道:「炎爺,真的不想知道嫂子的下落?」
「要說說,不說快滾!」
厲炎夜冷冷說着,重新拿了一支鉛筆,在那疊莉娜已經篩選過的風投項目面重新畫畫寫寫。
趙明烈看見他頭也不抬,心裏頓時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說不說呢?本來自己還想讓這炎爺求求自己的,誰知道他像是毫不在意的樣子。
只不過,趙明烈最後還是選擇了說出來。反正說出來也沒有什麼壞的,而且這夏雲初還跟這位睡過,所謂一夜夫妻百日恩,說了總不會有事的。萬一這悶騷爺哪天怪罪自己沒有說慘了。
很久以後,趙明烈都為自己那天的選擇感到慶幸。
「嫂子前兩天的下午確實是去了福利院,只是沒有呆多久,了一輛麵包車。」
厲炎夜手指的鉛筆停下來了,在等趙明烈的下,其實他的內心並沒有表面那麼冷漠無情。
「嫂子跟一個叫周立的男人走了。我已經親自去查過了,那個周立是福利院裏面義工組的組長。應該不是什麼壞人。」
「不是什麼壞人?壞人會把字寫在額頭給你看『我是壞人』嗎?」厲炎夜冷聲說道:「去哪裏?他們。」
「去的地方好像是叫做……青石縣,對,是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離這裏很遠。估計要幾天的路程,而且那邊很多希望小學,嫂子恐怕是跟着去獻愛心了。」
厲炎夜沒說話了,接着去看他的風投項目。
趙明烈真想給他一個白眼,您老繼續裝!
不過他也抓不定主意,這厲炎夜到底是不是真的不關心那個叫夏雲初的女人呢?可是他能夠確定的是:夏雲初是厲炎夜玩得最認真而且是最為長久的一個女人!
既然是玩又何來認真和長久一說?難道這是夏雲初與其他女人不一樣的優越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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