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藍……你回來了!」厲天昊先開口,雖然口齒有點不清晰,可是不難聽出裏面滿滿都是柔情蜜意。
姚若藍這次只是淡淡地掃過銳利地盯着她的厲炎夜,直接柔和着腳步走到厲天昊的輪椅面前。
厲炎夜有點不明白為什麼姚若藍還會回到厲家,可他似乎又是明白的。
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她暫時是不會做出一些傷害大哥的事情了。因為她如果這麼做,她會永遠從厲家離開,甚至是從這個世消失!
姚若藍順着輪椅的高度俯身下去,像夏雲初平時半跪在輪椅面前一樣,將她的一頭青絲鋪在厲天昊的雙腿,側着頭枕了去。
她一句話都不說,只是靜靜地做着這個動作,可是只要她這麼做了,完全能夠將她的意思表達出來了。
「藍藍……怎麼了嗎?手的傷有沒有好一點了?」由於姚若藍對自己突然這麼親密無間的動作,厲天昊還真的有點不適應。他抬着自己的手,停在半空,不知道應該是撫下去,還是將手收回來。
姚若藍只是靜靜地將自己前兩天砸門而被木刺扎破的手背給厲天昊看。
「沒事沒事,陳醫師那裏有祛疤的藥,你傷口面積也不大,過幾天可以完全好了。」
姚若藍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將自己的頭完全依偎在厲天昊的膝蓋。可是她的目光,一雙美眸全都是圍着盯着她一舉一動的厲炎夜看。
兩個人沒有任何語言的交流,只是眼神的角逐。
厲炎夜的眼神自然是銳利的,而姚若藍的卻是柔情萬種。
「前天,我不應該對你說那麼羞辱的話的,我知道錯了……請你原諒我……」
姚若藍一邊將頭枕在厲天昊的腿,漂亮的眸子卻緊緊盯着厲炎夜不辨喜怒的俊臉。
厲天昊當然不知道,姚若藍這一聲承認錯誤,其實是對厲炎夜說的。
「沒關係,傻藍藍,我沒有生氣啊。你別難過……我真的不生氣。」厲天昊連聲安慰着枕在自己腿的女人,一旁想要撫下去以示安慰別的手最終沒有落下去。
因為在他眼,姚若藍是最美的,美得讓人窒息,她又是純潔無暇的,聖潔得神聖不可侵犯。所以他不想用自己這麼醜陋的雙手去玷污她的美。
厲炎夜的眸子漸漸斂了起來,看不清他是什麼情緒,也不知道是原諒還是不原諒。姚若藍的心裏有點忐忑。
這個女人一出現,自己大哥原本死寂如同死水的眼睛蕩漾出了他的緊張,期待,還有愛慕。厲炎夜知道他不能趕走這個主動投懷送抱的女人。
那會要了厲天昊的命!算不會當即要了他的命,那也只會讓他如同一個植物人一樣活着。甚至連植物人都不如,植物人的腦子不行,而厲天昊則是心死。
厲炎夜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大哥下半生都是這樣的生活,行屍走肉,沒有半點精神寄託,更加沒有生活信念。
知道厲炎夜默認她的留下之後,姚若藍不再繼續枕在厲天昊的膝蓋,立刻甚至是迫不及待地從他身邊站起。
「天昊,我餓了,想吃飯!」女人的發號施令帶着一點點媚眼如絲又嬌嗔的呆萌。
「好好好,黃媽,開飯吧!」厲天昊整個人如同沐浴在愛河一樣,算現在姚若藍要了他的命,他都會心甘情願的!
「好的,大少爺,我馬去!」黃媽應下立馬開始忙碌起來。
姚若藍的一句話,讓厲家瞬間變得忙碌不已。
雖然說黃媽是不太喜歡這個姚小姐,更加是對她懷有一種莫名的畏懼感,可是她又是大少爺的心尖人,見到大少爺這麼開心,她還是挺歡迎姚若藍回來的。有她在的話,大少爺應該會慢慢變得開朗起來吧。
姚若藍慢慢走向餐桌,而厲天昊的目光卻一直都緊急鎖在她身。
厲炎夜前想要推動輪椅,厲天昊趁機跟他低聲說道:「炎夜,你給雲初打個電話,讓她回來吧。我替若藍向她道歉!」
「你不需要向任何人道歉!」厲炎夜厲聲說道,他真是受不了自己這個大哥老說為別人着想的泛濫的同情心!
只不過擔心他會胡思亂想,厲炎夜還是補充了一句:「你看,這兩個女人,所謂一山不能容二虎。這還是兩個母老虎,還是讓夏雲初那個白痴女人在學校住幾天吧!」
被厲炎夜這個喻逗笑了,厲天昊笑着微微點頭,「那也行,過幾天我再去將雲初接回來!」
……
浴室里,溫熱的水流緩緩從男人健壯的體魄滑下,像女人多情的小手。
在自己家裏洗澡沒必要反鎖,更何況厲炎夜是一個男人,一個放蕩不羈又倨傲的男人,更加沒必要那麼矯情了。可是偏偏有人不自覺。
不過在她姚若藍的眼裏,根本沒有矜持這個詞,尤其是對着厲炎夜的時候。
在她推開浴室的門時,厲炎夜正在洗澡。只不過她走進臥室的時候,厲炎夜已經察覺到了。
只是沒有任何迴避的動作,連稍微遮掩一下的意思都沒有。厲炎夜這樣將任由溫熱的水流滑過他健壯銷魂的體魄,更是毫不遺漏地坦誠在女人貪婪的雙眸。
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慢慢攀附在厲炎夜的胸膛,然後往下,往下,再往下……她的動作細緻粘稠到想用雙手準確地丈量出男人的尺寸,精確無地知道!
「厲炎夜你知道嗎?你的身材好到簡直想讓人咬幾口!」
姚若藍從來沒有掩飾過自己對厲炎夜的喜歡和愛慕,從見到這個男人的第一眼起,她知道自己非要這個男人不可!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動嘴更加不可以!」厲炎夜淡聲說完,伸手關了蓮蓬頭,取過一旁的大浴巾來將自己的身體包裹住,一邊擦掉頭的水珠。
不能動嘴?姚若藍從來不是什麼聽話的主,你越不讓她這麼做,她偏偏要這麼做,姚若藍笑得狐魅不已,將自己同樣濕噠噠的身體粘了去,踮起腳尖一口咬在厲炎夜的肩頭。
只是男人明顯下意識條件反射地緊繃起來,姚若藍咬不下口。只是頑皮地用舌尖輕輕滑落,讓人心痒痒的。
「我會守住你哥一輩子的……」
正當厲炎夜想要動怒將肩膀的女人甩開的時候,姚若藍卻近乎呢喃似的開口。
「你早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了!」厲炎夜沒有直接甩開女人,只是扯過另外一條寬大的浴巾,將自己的下身遮蓋起來。
將姚若藍定格為大哥厲天昊的女人時,不應該這樣坦誠相見了。
「還裹呢?我不但看過,我還摸過呢!你該不會是害羞了吧?」
姚若藍咯咯地嬌笑着,將自己的身體更加貼近厲炎夜的後背,挺拔寬厚,還帶着沐浴後的水滴。
姚若藍將頭靠了去,臉貼着十分舒服,男人的體溫,健壯的身體,還有裏面奔騰的血液,無不讓姚若藍痴迷深陷。
「抱歉,我還沒你姚若藍的臉皮厚呢!」說完這句,厲炎夜的眸子忽然泛起了冷光,「姚若藍你手放哪?!」
「我的手……你難道感覺不出來放在哪麼?」姚若藍笑得純潔無,明明是做着那麼不矜持的事情,眼睛裏卻能夠流動着少女的懵懂和純真。
厲炎夜冷冷地看她一眼,「是不是嫌魅色那三位少爺對你的伺候不夠舒適?」
聽厲炎夜說到昨天在魅色裏面的羞辱,姚若藍的身體明顯輕顫了一下。
將自己的小手從厲炎夜的身撤回來之前,姚若藍還不忘在面故意狠狠捏了一小把。
厲炎夜頓時抿唇輕哼。
真是想直接將這個女人丟出厲家!可是姚若藍那句『會守住你哥一輩子』,讓他硬生生忍住了心的戾氣。
「你不怕我告訴你哥,說你讓別的男人那樣對待我?要是你哥知道了,他該有多痛苦?看見他痛苦,我不信你有多好過。這麼想來,是不是在自虐?嗯?厲炎夜。」
姚若的聲音陰柔,一句句卻是剖解了事實。
厲炎夜倏然轉過身,狠狠掐住了女人纖細的脖子,厲聲低嘶,「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胡亂跟我哥說什麼話,小心我將你這張臉給弄殘!讓你一輩子都只能呆在這個家裏!」
厲炎夜說完緩緩鬆開姚若藍的脖子,得以重新呼吸的姚若藍狠狠地盯着厲炎夜的那張充滿戾氣的俊臉。
「我守着你哥一輩子是有條件的!厲炎夜,我要你陪着我一起守着厲天昊!不許跟別的女人悠然,特別是夏雲初那個綠茶婊!要是你能做到,我一定能做到!」
姚若藍提出這個條件,自然是有一定的把握的。厲炎夜是不折不扣的『兄奴』,為了他大哥,他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她都親眼見證過了,什麼夏雲初,還不是被丟到雨里去?什麼厲冷行,自己的叔叔可以逼到走投無路!差不能用他的命去換厲天昊的命罷了!
果然,厲炎夜沉默了,深深地凝視着眼前煙視媚行的女人。
仿佛在思考她提出的條件。良久,他菲薄的唇微微揚起,嘴角的笑意冷然,「姚若藍,你覺得你自己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我可以沒有,可是你哥有。」姚若藍笑得天真無邪,如同少女一般嬌憨。只有厲炎夜知道,這個女人是有多重的心機,她這副人畜無害的皮囊下,究竟裝的是什麼壞水!
厲炎夜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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