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會再處理。」厲炎夜搖頭,「主要是你沒事。」
看到夏雲初臉的淚水,厲天昊抱歉地說道:「不好意思啊……雲初,我這樣……嚇到你了吧……」
夏雲初拼命搖頭,聲音還是有點哽咽,「不會不會,我早不怕了……天昊你安心靜養,什麼都不用怕。我們會保護你的!」
夏雲初看見這樣的厲天昊,心裏早暗暗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好好保護他,厲冷行那批人真是太可惡了!絕對不能讓他們靠近天昊!
厲炎夜有些吃驚又有點感動,這個女人,好像有幾分是真心想保護哥哥的,不然剛剛不會幾乎被厲冷行砍傷了。不過轉念一想,說不定她是為了守住厲家的財產,不想它落在別人手而已。
一顆心頓時冷卻下來。
「你先帶炎夜出去處理一下傷口好嗎?陳醫師在不在?他今天有事出去了,不知……回來沒……」厲天昊說到最後越來越吃力,喉嚨沙啞乾涸得厲害。而且他不想這樣暴露在夏雲初面前太久,或許他是自卑的。
夏雲初雖然也擔心厲炎夜的傷口,但是他本人不肯走,自己也沒辦法。
「陳醫師還沒回來,我叫王醫生過來。」厲炎夜等到另一個家庭醫生過來,再三確認厲天昊沒事之後才願意去包紮傷口。
因為方便,所以去了他們的婚房。
當然,夏雲初並不知道這同時是厲炎夜的婚房,只是覺得不用在意這些,讓他包紮好傷口再說。
王醫生坐在椅子,將止血和清創的東西拿出來,「二少,麻煩把衣服脫掉。」
厲炎夜慢慢將西裝脫掉,裏面的白襯衫早已被鮮血染紅,看得夏雲初又是心裏一緊。將襯衫也脫掉之後,一個肌理健美,充滿陽剛之氣的男性身材展現在兩人面前。
古銅色的身體混雜着刺目的紅色,這是一種另類的野性血腥之美,夏雲初既覺得有點被吸引,又覺得莫名地嬌羞。
王醫生先替厲炎夜消毒清創。
軍用小刀本十分鋒利,厲冷行下了這麼大的力度,刀子沒入了厲炎夜肉里幾公分。因為離開的時候還把刀子劃了下去,自然地拉長了一條十厘米的血印。
觸目驚心。
夏雲初看着厲炎夜發白的唇色,頓時眼眶發酸,喉嚨發澀。
好不容易,王醫生才把最後一道包紮工序完成,叮囑了厲炎夜一句。「二少這幾天別下水,主要是別讓傷口沾水,洗澡也是。如果不方便可以叫人代勞。我先去看一下大少。」
厲炎夜淡淡地嗯了一聲,「去吧。」
剛剛為了避免傷口周圍出汗,王醫生特意叫夏雲初把空調調低。她看着裸着身的厲炎夜,擔心他會着涼,便拿過身邊的一條毯子給他蓋。
女人動作輕柔,害怕碰到他的傷口。看着女人的小心翼翼,厲炎夜不由抬頭看了夏雲初一眼,心裏猛然一震。
她眼裏含着淚水,卻又倔強地不肯落下,是因為擔心自己嗎……
此時的夏雲初沒了平時的張牙舞爪,變得溫順,格外楚楚動人。厲炎夜喉結下滾動,別樣的情緒讓周圍的氣氛升溫。從而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也開始升騰,他只感覺身體緊繃得厲害。
「夏雲初,你在害怕嗎?害怕我這樣死掉?」厲炎夜的聲音低沉又磁性滿滿,看向夏雲初的目光倒顯得有些邪獰,眸子如星辰般明亮。
夏雲初微顰起秀氣的眉毛,抿着紅唇,開口道:「這次若不是你,恐怕我沒命了。謝謝你,厲炎夜。」那股後怕還在,而且看着厲炎夜的傷口,當時要是刀子落在夏雲初身,她可能沒命了。
真的,挺感動的。這種感覺好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後一根稻草,然後存活下來一樣。覺得溫柔又不可思議。那是最可靠的東西。
厲炎夜玩味一笑,他沒想過這女人會跟他道謝,而且當時看見那刀子落下的時候,身體已經做出了最自然的反射性動作。他不想讓這個女人死在自己面前。
「是嗎?那你打算怎麼報答我?總該有些實際性的回報吧?」
厲炎夜說話的時候,坐着的位置,正好對着夏雲初的胸脯,可能因為情緒波動,此時妙曼的胸也不斷起伏着。
厲炎夜突然想試試那裏的手感。
也許是厲炎夜的目光太過熾熱,經過那件事情的夏雲初早長了教訓,立馬退後一步,保持着她認為的安全距離。
「我會跟天昊商量,給你,找一個好妻子的!」夏雲初從他眼睛裏看到了欲望,這男人不是時不時會獸性大發嗎?給他找個老婆應該是最好的回報了。
厲炎夜的目光頓時沉了下來,真想撬開這女人的腦袋,看看是怎麼構造的。居然想出這種餿主意,如果她知道這是在給自己老公找別的老婆,反應會是怎樣呢?
他未受傷的長臂將夏雲初一撈,壓倒在沙發,夏雲初被逼困在他的兩臂之間。連彼此的呼吸都能清楚感受到。
厲炎夜要開始實行剛剛想試試手感的決定了!
看着男人嘴角的那抹邪氣又俊朗的笑,夏雲初心裏不由撲通直跳,雙手撐着厲炎夜的胸膛,不斷掙扎着,可惜這些小摩擦只會給某種情緒點火。
「厲炎夜!你又想幹嘛?是不是又想故技重施……」
夏雲初最後變成一聲驚呼,她沒想到這男人居然直接將手放到她的心口!
「不是說有回報嗎?我的回報是要這個。」厲炎喟嘆一聲,果然如想像的手感一樣美好。
夏雲初只感覺羞恥感接踵而至,這個男人,真是夠了!
「厲炎夜!你有沒有良心?才剛剛看完你大哥,現在他還在病床,你這樣輕薄他的妻子?!你到底什麼意思?!」夏雲初激動得小臉通紅,像一個紅蘋果。
厲炎夜咽了一下口水,「這不是男女間的情趣嗎?我哥不會在意這些的。」
夏雲初是自己的老婆,大哥有什麼好在意的?
他的無恥讓夏雲初無言以對,這個男人的思維不知是怎麼組織的,反正她跟他是有理說不通,乾脆不說了。直接讓他長點記性。
她雙手沒什麼力氣,可是最堅固的頭部應該可以讓厲炎夜的臉受傷了吧?她要把厲炎夜的俊臉撞花,這是她的回報!
念頭一出,夏雲初的頭部向厲炎夜的鼻樑處撞去。我讓你的鼻樑這麼挺!
厲炎夜沒想到這個平時只會虛張聲勢的溫順小野貓會真的襲擊自己,他只是一怔迅速地移開了身體。
夏雲初見撞不到他的臉,抬腳往他沒受傷的腹部踹去,厲炎夜吃痛,身子從她身側落。夏雲初頓時恢復了自由,立即從沙發爬了起來,往門外跑去。
厲炎夜一身浴火無處發泄,那手感還讓他念念不忘,大聲冷喝道:「臭女人,你還沒給我擦身呢!」
擦毛線擦!夏雲初心裏低咒一聲,當即跑下了一樓。她跑着跑着才想起,王醫生說過,厲炎夜的傷口三天不能沾水,也是他不能自己洗澡,只能讓別人給他擦。
哼,誰讓他惹惱了她,讓他臭死得了!
夏雲初下到客廳才發現,家裏來了兩位客人。陳醫師正在和他們說着什麼,之前給厲炎夜包紮傷口的王醫生也在。
王醫生見到一臉驚慌的夏雲初,不由開口問道:「少奶奶這是怎麼了?還在因為剛才的事情感到害怕嗎?要不要給你開些安神藥?」
夏雲初連連擺手,她才不是驚慌,她是憤怒,這種茶對她沒用的。「我沒事。對了,陳醫師,這兩位是……」
陳醫師笑了笑,給她介紹另外兩個穿着嚴謹的年男人,「這兩位是著名的外科博士醫師,趙醫師和方醫師。他們在皮膚燒傷等外科都十分有經驗,也是我的至交好友,所以我請他們過來給大少爺看看病情。畢竟我一個人實在太過無能為力。」
夏雲初頓時瞭然,點頭微笑道:「兩位好,麻煩你們了。」
「少奶奶客氣。」兩人齊聲應道。
陳醫師又說道:「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們先去了。」
「去吧。」
目送這幾個人樓,夏雲初才悄悄問正在一旁收拾東西的黃媽道:「黃媽,天昊的病情為什麼這麼嚴重了?」她想着黃媽平時也會服侍厲天昊,應該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
黃媽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哎,大少爺的情況,很複雜啊。現在這麼多專家可能也沒用了,他沒了求生意志,自然藥石無靈。」
夏雲初一怔,沒了求生意志?可是厲炎夜還在,他不能為了弟弟活下去嗎?她腦海里突然出現一個名字,「黃媽,是不是因為那位若藍小姐?」
黃媽沒有回答,可是答案已經昭然若揭。
可是那位若藍到底是什麼人,竟讓厲天昊如此牽掛,但是如果這麼喜歡那位若藍小姐,娶她又是怎麼回事?難道只是為了讓厲冷行相信,他還是正常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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