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初搖搖頭,似乎想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甩出頭腦之外。可是又來了一位不速之客。剛剛厲炎夜還叫自己給他擦澡,好像聽說他有潔癖,如果幾天不洗澡估計會要他的命吧……
可是這些關她什麼事?不然直接叫李管家去給他擦好了……不對!幹嘛這麼關心他,他想擦自己叫不行了?管他的!
可是夏雲初對厲炎夜做的那些輕薄事,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明明跟厲天昊的關係這麼好,卻總是這樣對待他的妻子。這樣不是很不合倫理嗎?是不是這人心裏有問題……
夏雲初不由這麼想。
但是他如果想要女人,外面各類型的都有。厲炎夜算是個窮光蛋,光憑這張迷倒眾生的臉,有好多女的願意倒貼過來的。例如什麼俞家三千金啊……搶得那叫一個頭破血流。
夏雲初還在胡思亂想的時候,穿着一身休閒服的厲炎夜從樓下來了。好像要出門的樣子,可是他的傷口怎麼辦?
夏雲初抿嘴,這樣看來,厲炎夜確實是個英俊迷人的男人,他的五官很深刻,深邃的桃花眼。但是又不同那些小白臉的柔軟,他的帥氣是野性的,加近乎完美的傲然身材,還有眉宇間的英氣,讓人無法忽視他強大的存在感。
夏雲初本來想過去問一下他準備出去哪裏,傷口怎麼樣了。可是最終還是保持沉默,她不想把自己的一片好心放在他面前給人家踐踏。
厲炎夜走過夏雲初身邊的時候,只留下了一句話:「安心在家,外面的人我已經安排好了。這次不會再有任何意外。」
不知道為什麼,厲炎夜說完這句話之後,夏雲初的心頓時安定下來。可是明明剛剛自己還在憤怒着他對自己的無禮和輕薄……
心裏也是夠亂的,那個挺拔俊俏的背影像在她心投下了一塊石頭,泛起一層又一層的漣漪。
「炎爺,那小子已經抓來了。但是還是不肯招。」
幾個黑衣男人讓出一條路給滿身冷漠氣息的厲炎夜進去。
這是一個臨海碼頭,夜色沉沉,遠處的海風呼呼直吹,這樣的夜裏顯得更加陰森可怕。
一個手臂紋着白虎的男人被四個高大的肌肉男逼到碼頭邊,護欄外面是大海,下面佈滿礁石,掉下去必然沒命。
一波波海浪不斷拍打着岩石的壁壘,聽着讓人心驚。
「哐當哐當」的聲音不絕入耳,這是刀具跟護欄擊打發出的聲音,在黑夜裏綻放出耀眼的火花,仿佛來自地獄的信號。
「不肯說?聽說這片大海有的是鯊魚,掉下去必然有去無回。」其一個肌肉男毫無表情地說着。
白虎紋身的男子此時臉閃過一絲驚慌,「我真不知道,我不知道姚若藍是怎麼死的……」
「呵。」一聲冰冷如同千年玄冰的輕笑傳來,一個劍眉星目,渾身散發着地獄撒旦氣息的黑衣男人向白虎紋身男子走去,手把玩着一把閃着銳利的光的小刀。
白虎紋身男子看着眼前的人,終於開始不淡定。聽說這是厲家老二,一個狠角色,不僅在商業經濟圈有地位,而且性情暴戾,手段毒辣,誰落到他手裏,非死即傷。
白虎紋身男子不由懊悔,自己當初為何不拿了錢離開s市!
厲炎夜舉起手,揮了揮,示意四個肌肉男先退到身後。
「那麼,我再問你一次,姚若藍到底是怎麼死的?」這把聲音簡直讓人如置冰窖。
白虎紋身男子咬咬牙,還是說不知道。
面沉如水的厲炎夜已經走到他身前,修長的手指扯住他的衣領,微笑道:「是嗎?看來有必要幫你回憶一下當時的情形。」
厲炎夜一邊說着,一邊用刀子挑開他的衣服,銳利的尖刀一挑,他的衣服自然開了一個大洞。
白虎紋身男子心裏突然很驚慌,胸膛下用力地起伏着,然而這些根本不是他控制的。他的雙腿有些抖,他知道眼前這個惡魔一樣的男人什麼事情都做得出。
「厲炎夜……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我是看見了姚若藍被車撞死了……其餘什麼都不知道了……你再問我也沒有……」
厲炎夜一把將白虎紋身男子撲壓在地,背後的撞擊讓他猛地吐出一口血。
刀子移到他的腹部位置,「是親眼看見並且確定姚若藍死了嗎?」
白虎紋身男子眼裏滿滿是恐懼,瞳孔不斷收縮,那把刀子冰涼的觸感在他的肚子,仿佛如果自己說錯什麼,厲炎夜會一刀捅進去……
「是……」
「你說慌。」
「啊!」
厲炎夜和白虎紋身男子同時開口,不過一個是痛到驚呼的。
白虎紋身男子眼睜睜地看着厲炎夜的刀子慢慢沒入身體裏,差不多半厘米,血慢慢染紅了他的衣服。瞬間不見了巴掌大的肉。
「啊……我說,我說,求你別割了!」白虎紋身男子立馬求饒。他知道再不說自己真的會沒命的,他沒想到死亡會離自己如此之近。
厲炎夜的刀子還是抵在他的腹部,不過已經不動了。
「說吧。」
「其實姚若藍沒有死,她沒死,只是裝死而已。」白虎紋身男子忍住痛說道,他的肚子已經痛到無法呼吸了。
「很好,裝死是嗎?真是一個好消息。」厲炎夜說完,從白虎紋身男子身移開。
命令了幾個肌肉男,「扔下海。」
「厲炎夜!你說話不算話!」
厲炎夜腳步都沒聽,「我從沒說過放你。」
厲炎夜回到厲家,已經夜深。夏雲初和陳醫師剛剛送走那兩個外科醫師。在門口看見厲炎夜的時候,夏雲初張了張嘴,還是沒有打招呼。
他進去之後,黃媽問要不要給他煮夜宵。後腳進來的夏雲初心裏暗暗吐槽,這種男人,對他這麼好幹嘛?還不是好心當狗肺?
她淡定地走過厲炎夜身邊,準備樓去看看厲天昊的情況,雖然不能進去,如果能聽一下陳醫師怎麼說的也不錯。
「啊!二少爺,你的衣服紅了,是不是傷口又裂開了?怎麼這麼不小心?」黃媽一聲驚呼。
夏雲初被嚇得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的時候,確實發現他衣濡濕了。剛剛的黑色休閒服已經脫了下來,只剩一條襯衫。鮮紅的血浸透了左肩的傷口,看着很痛。
夏雲初莫名有些揪心,這個男人怎麼總是不會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
「沒事,不過裂開一點點而已。我先去了。」厲炎夜說完,徑直走了樓梯,走着又停下了腳步,「對了,夏雲初,給我擦澡。」
剛剛出去那趟,又把身體弄得更髒了,要是不能洗澡,他肯定睡不着。
擦澡?為什麼這男人還沒有放棄這個怪的建議?不過夏雲初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她想了想,還是去找李管家吧,男人之間做這些事方便多了。
李管家已經去賬房整理賬單,夏雲初只好走到一樓的書房,扣了扣門。
「進來。」裏面果然是李管家的聲音。
夏雲初出現的時候,李管家吃了一驚,「少奶奶,怎麼了?是不是大少還是二少有什麼事?」
她搖頭,其實跟厲炎夜也算是關係,「厲炎夜的傷口又裂開了。」
只說了這句,李管家合賬本從椅子站了起來,「怎麼會這樣?」
「我也不清楚,你幫他包紮好,順便給他擦個澡吧,王醫生說傷口不能沾水。只好麻煩你了。」夏雲初補充了一句。
誰知道李管家聽完這句之後,慢慢又坐了回去,攤開賬本開始核算起來。
一開始李管家跟大少爺一樣,認為夏雲初是個好女孩,現在這種曖昧的動作,要是給他們進行,說不定關係會有進展了。李管家才沒這麼傻去壞事。
「還是少奶奶去幫炎爺包紮吧,我老了,眼睛不好使了。恐怕會處理不好,而且我這裏的賬目還沒對完。」
夏雲初驚訝得眼睛瞪大,李管家這是怎麼回事?
「可是……」夏雲初想說的是,難道算賬厲炎夜的傷勢還重要嗎?
「少奶奶別可是了,快去吧,不然炎爺的傷口發炎不好了。麻煩你順便幫他擦一下澡了。」李管家說完,認真地看着賬本。看起來是不肯去的了。
夏雲初目瞪口呆地看着李管家,愣了一會出去客廳,反正還有一個人肯定願意。
黃媽在客廳收拾着東西,抬頭看見夏雲初站在自己面前,「少奶奶,你怎麼還在這裏啊?不去給二少爺包紮嗎?看起來流了好多血呢?他可是為了我們受傷的。」說着黃媽的眼眶又紅了起來。
夏雲初本來想說的話一下子說不出口了,是啊,厲炎夜是為了救她才了那一刀的,她現在這樣算不算忘恩負義……算了,不擦個背嗎?擦是了!
夏雲初下了決心,樓。走過婚房的時候,厲炎夜叫了她一聲,「進來。」
「你,你怎麼又在我跟你大哥的房間?」夏雲初真是搞不懂這個男人,這麼喜歡這個房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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