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理虧的墨塵萎靡地說了一句:「你想挖挖吧!」
說完之後他迅速從地毯彈跳起來。
「我靠!這裏可是墨家莊,老子的地盤,你竟然想要挖我墨塵的眼睛?!厲炎夜你特麼找死!」
似乎他現在才想起來自己是這裏的老大!不,不是老大,至少也是一個老二吧!怎麼可以讓厲炎夜在這裏撒野?
「你覺得以我跟你的交情,真的能夠做出這種事?不過是說說,為博美人一笑而已。」
厲炎夜悠然說道。
「哼,這還差不多!」墨塵極為哀怨地瞪了一眼厲炎夜懷裏的姚若藍。一股憤懣不甘的情緒涌心頭,他墨塵居然被一個女人給耍了!
「既然夜都這麼說了,那留你的眼睛暫時存放在你眼眶裏把。」姚若藍冷冷嗤道,像她是高高在的女王一樣可以發號施令。
「還是繼續我們剛才的話題吧。」厲炎夜言歸正傳,「你還對我哥做了什麼其他的?」
……
厲炎夜剛剛進到房間時,厲天昊正好將手機藏了起來。
要在寸步不離的李管家面前藏東西,還是很艱難的,可是厲天昊卻做到了。
「炎夜,你怎麼來了?」
看到忽然出現在墨家莊的厲炎夜,厲天昊有點驚訝。
厲炎夜卻是在思考,似乎大哥厲天昊並沒有因為姚若藍的言行舉止而有什麼負面的情緒。
「想你了,過來看看你。」
厲炎夜坐在厲天昊的病床邊,目光直直望進他的眼底,試圖在裏面捕捉細微的異樣。
「姚若藍那個女妖精正在外面大廳,你居然不出去看她?心不癢麼?」厲炎夜幽默笑道。
厲天昊頓時無言以對了。
雖然心是癢的,可是進不去她的心裏,又有什麼用呢?
厲炎夜俯身下去將厲天昊的身體抱住,「有沒有想我?」
「沒怎麼想你,倒是挺關心雲初的安危,她一個弱女子落在那種殘暴的人手裏,我真的很擔心……」
厲天昊每次都這樣,總是在擔憂別人的事情。
「好了,夏雲初是我的女人,你整天惦記着她,我會不高興的!」厲炎夜一邊打趣,一邊將厲天昊的身體從頭摸到腳,稀疏的頭髮,還有某處都沒有放過。
厲天昊有點難為情,「炎夜,你……你亂摸什麼?」
「檢查你的身體有沒有變瘦啊,看看墨老爺子有沒有虧待你!」
厲炎夜說着,又從頭將厲天昊摸到腳板底,一處都沒有落下。確定他身沒有任何的竊聽器之類的東西之後,他才將手收了回來。
「姚若藍那個女妖精對你說了什麼?還是做了什麼?」
事情說回來,厲炎夜開始『審問』厲天昊,看他們兩個的口供一致與否。
「他說你是她的心人,還說了是為了救你,才逼不得已犧牲了我……炎夜,你……別辜負了她對你的一片真心!」
兩個人的口供差不多。
「別辜負她?那夏雲初呢?我應該辜負嗎?」厲炎夜冷聲笑道。
厲天昊再次沉默,這個話題他也不知道怎麼繼續。
「其實要解決也不是沒有辦法的。直接讓她們剪刀石頭布,贏了的是正室,剩下的只能做妾了。」
厲天昊被厲炎夜的無稽之談再次弄到啞口無言。
厲炎夜再次返回墨家莊的大廳時,姚若藍已經在藥物的作用下陷入了昏迷狀態。
盯着姚若藍那美艷無地面容,墨塵一時感慨萬千。
「老爺子,這個女人我先帶走了。勞煩您再幫忙照看我大哥幾天。」厲炎夜禮貌道。
墨老爺子點頭,「不能出門,信號也切了,你哥在這裏簡直待在保險柜裏面還要安全!」
「勞您費心了,晚輩感激不盡,以後有什麼力所能及的事情,老爺子儘管開口。」
厲炎夜說着,給墨老爺子深深鞠一躬。
墨老爺子其實很欣賞厲炎夜,所以才會將自己的愛孫墨塵交到他手,讓他幫忙提攜一下。
見到厲炎夜將姚若藍扛出門,墨塵頓時追了去。
「阿炎,你的肋骨不是還沒好嗎?我替你扛!」
看着來去匆匆的墨塵,墨老爺子只能夠深深地嘆息。
他知道愛孫墨塵是在想盡辦法躲他。要到什麼時候他才會知道這親情的可貴?他已經年過九十了,也不知道再能夠從老天的手裏搶到多少命。
只不過是為了讓墨塵早點娶妻生子,讓他走也走得安心罷了。
這一點,墨老爺子跟厲天昊的想法很是相似。
厲家。
不是嚴老二沒有耐心去等厲炎夜,而是他接到了一個消息:姚若藍自己一個人去闖墨家莊了。
正當嚴老二起身準備離開厲家的時候,厲炎夜悠然走了進來。
一個對一個,兩個人手都沒有帶任何武器或者是跟班。
嚴老二是覺得沒有那個必要,他相信自己絕對能夠全身而退。
而厲炎夜則是覺得自己手擁有着任何武器都能夠對付嚴老二的東西。
「我有急事要去處理,改天再說吧。」
「我知道,不過你還是現在說吧,你的『急事』現在在我手。」
嚴老二眉頭驟緊,不過他還是跟着厲炎夜進去書房。
「姚若藍在你手。」嚴老二開門見,並且用的是肯定的語氣。
他這話一出,厲炎夜心裏也有底了。
「是,我從墨家莊將她帶出來的,你想要回去?」厲炎夜悠然的態度,這件事的主控權是在他手的。
「我是想帶走她,只不過恐怕你不會輕易放人吧。」厲炎夜既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嚴老二知道他肯定還會有後話的。
「好,我也直說了。用姚若藍,換夏雲初。一物換一物,這算公平吧?」厲炎夜也不拐彎抹角。
嚴老二是河屯的第二個義子,排行算是靠前,地位也相對於高一點,肯定會知道夏雲初被關在什麼地方的。
「我覺得不怎麼公平,更加不怎麼划算!夏雲初肚子裏那個小的,應該也算得半個物吧?」嚴老二着這個話題將自己來厲家的目的慢慢展開。
原本嚴老二隻需要將夏雲初懷孕的消息帶到可以走了,讓厲炎夜面對義父在給他出選擇題的時候,有所偏向。
嚴老二對於他們兩個之間的仇恨根源並不感興趣,只是想讓厲炎夜選擇夏雲初母子,然後姚若藍會死心了!
如果厲炎夜選的是夏雲初母子,那麼他們成雙成對,而姚若藍也沒有希望了。
這個才是嚴老二做這一切的目的!
厲炎夜微微一怔,似乎思維沒有跳躍到嚴老二說的『肚子裏的小的』是什麼意思。
於是他追問了一句,「你說什麼夏雲初肚子裏的小的?是什麼意思?」
「你當爸爸了,夏雲初有了將近四個月的身孕。」嚴老二直白地將事情挑明了說,還故作疑問:「該不會你連夏雲初懷孕都不知道吧?」
嚴老二的話其實是帶了一點挖苦和諷刺。他也只不過才在擄走夏雲初的前一天才知道,她嫁的人是厲炎夜而不是厲天昊。
夏雲初懷孕了?還懷了快四個月?那個白痴女人居然懷孕了?!
特別是當嚴老二說出那句「你當爸爸了」的時候,厲炎夜只覺得有一股亢奮之氣從身體湧出,一直流竄到每一個細胞裏面,他的心裏頓時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厲炎夜努力抑制住這種亂竄的亢奮之氣,然後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表面看去,厲炎夜什麼反應都沒有,像是波瀾不驚的湖面。只有那杯茶水出賣了他的波瀾壯闊的內心。
因為那人的顫抖,杯的茶水漾起了點點波紋。足以證明,這隻手的主人是不平靜的,他的內心更加不會是波瀾不驚。
將一口茶水吞咽下肚之後,厲炎夜才繼續說道:「你們這也太過漏洞百出了吧?連我一個丈夫都不知道自己妻子懷孕了。」厲炎夜故作風輕雲淡,想要從嚴老二餓行為舉止判斷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那只能說明你這個丈夫夠無知,夠悲哀了!」嚴老二冷嗤一聲。
無知?悲哀?似乎自己確實是挺無知,挺悲哀的。
厲炎夜知道以嚴老二的身份,沒有必要冒險過來跟他說這個慌。
自己是夏雲初的丈夫,如果是假的懷孕,或者說厲炎夜根本沒有碰過夏雲初的話,這個謊言會不破自破,所以他沒有必要冒着這種險。
夏雲初居然真的有了快四個月的身孕!她真的懷孕了!
似乎厲炎夜這時候才想起以前夏雲初種種怪的表現。
那個白痴女人會經常問他喜不喜歡孩子……老讓他撫摸她的腹部,甚至要他親吻,眷戀着他的接觸不讓他離開……還有她一向清瘦,卻腰身忽然豐盈了不少……
不知不覺間,那個白痴女人已經給了自己這麼多提醒,但是他卻毫無察覺!因為他的心和眼睛都被仇恨給懵逼了!
像河屯預料的那樣,他全世界地翻找着,想要找出他報仇!
河屯的目的是要讓活着的人痛不欲生,這樣才能達到他心裏的期望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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