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個伊,捏~」
黑衣女人比劃着手中的短刀,發出一聲讚許的輕嘆。直到這時,張鵬才看清她手裏的短刀,正是肋差半紅丸。
「這裏不歡迎你,快走開!」馬靜蕾柳眉倒豎,呵斥道。
女人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雙手握刀,壓低身體,又沖了上來。馬靜蕾手腕一翻,反握刀柄,迎了上去。
張鵬只覺得眼前一晃,兩道身影就糾纏在一起,叮叮噹噹的輕響不斷傳來。寒光交錯,星火飛濺。
大約十來秒後,兩女同時跳開,相隔着五六米,橫刀對峙。
「哦摩西,羅一是~」黑衣女人輕笑一聲,反握半紅丸,直起腰,長身而立。
馬靜蕾皺了皺眉頭,身體稍稍一動,就聽見「撕拉」的一聲,胸前的睡衣裂開了一道大口子。大片皮膚露了出來,在月光下白花花的,引人遐想。儘管現在形勢危急,但張鵬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欠打!」馬靜蕾臉上浮起一層淡淡的粉色,顯然是生氣了,用力一跺腳,手中彎刀化作流光,直刺黑衣女人。
「叮叮噹噹……」
「撕拉!」
星火四處飛落,就像放煙花似的。當兩道身影再次錯開時,黑衣女人的衣袖落了下來,露出一條白得晃眼的手臂。
「八嘎!」
黑衣女人杏眼圓睜,咬牙切齒地罵了一句。而這句罵人的話,差不多是華國人最熟悉的一句東瀛語了。即便偶爾看看神劇的馬靜蕾,也能聽得明白。
「八嘎呀路!」馬靜蕾當場就罵了回去。
「納尼?」黑衣女人楞了一下,似乎有些意外。
「不好好在家讀書,跑出做壞事,你家裏人不管你嗎?」可能是看對方年齡小,只有十七八歲的樣子,馬靜蕾開口教訓道。
黑衣女人面露疑惑,顯然是聽不懂中文,但估計是從馬靜蕾的語氣和神態猜出了幾分,隨即目露寒光,回敬道:「氣摩伊!」
接下來,兩人沒有再交流,也沒有主動進攻,只是靜靜地對峙着。
「快,那邊!」「槍聲就是從那邊傳來的。」「快快快,別出事了。」密集的腳步聲和人聲由遠至近地傳來,看來是保衛科的人聽到槍聲,趕過來了。
黑衣女人緩緩後退,轉眼間,就消失在夜色之中,仿佛從未出現過。
「小鵬,靜蕾!」秦勇一馬當先跑了過來,見兩人都沒事,頓時鬆了口氣,朝後揚了揚手,示意隊員們停下。
「怎麼了?」秦勇關心地問道。
「剛才有個賊,被我開槍嚇跑了。」張鵬說道。對方十有八九是來找大紅丸的,但這事太過於詭異,說不清道不明的,沒法和別人解釋。
「往哪跑了?」秦勇問道。
「那邊。」張鵬指着黑衣女人消失的方向說道。
「追!」秦勇朝後招了下手,帶着人追過去。可直到太陽出來,他們把整個大院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賊」的蹤影。
秦勇走後,張鵬和馬靜蕾上了樓。家裏亂七八糟的,像是剛地震過,家具東倒西歪,水壺水杯碎了一地。兩人搞了大半個小時的衛生,才把客廳復原。
而這時,也快凌晨四點了。馬靜蕾打了個呵欠,說要回去睡覺了。張鵬哪敢一個人待着,跟着下了小賣部。
張鵬剛遇到危險,馬靜蕾自然也沒反對。寧肯被人嚼舌根,也不能讓老張家的獨苗折了。
小賣部的臥室在閣樓上,需要爬竹梯才能上去。張鵬跟在馬靜蕾屁股後面,爬了上去。
閣樓很小,不到十個平方米,還隔了一半做儲蓄室。除了兩張床和一個放衣服的五斗櫃,還有兩張方凳,就什麼都沒有了。
兩張床都很小,一米多的寬度,擺成「l」字形,四面豎着竹竿,掛着蚊帳。床上收拾得很乾淨,散發着淡淡的清香。
不過自從張鵬父母出國後,兩姐妹就很少在這裏過夜,一般都是在樓上的小房間,只有馬靜蕾睡在這裏。
張鵬自然是睡兩姐妹的床,躺下後,馬靜蕾卻沒急着睡,在床沿坐了下來。
「小鵬,你跟阿姨說,是不是在外面招惹別的女孩子了?」馬靜蕾問道,語氣和態度都十分認真。
「沒有啊……」張鵬一臉無辜的樣子。他就知道,馬靜蕾肯定會問。剛才在上面收拾東西的時候,她之所以沒問,是因為還沒想好怎麼問。這個問題對於馬靜蕾來說,是重大問題、原則問題,從她現在嚴肅的樣子就能看出來,不是那麼容易矇混過關的。
但實際上,忽悠馬靜蕾是張鵬最引以為傲的強項,哪怕是對槍械的精通,也遠不及這項能力。更何況,他還真是什麼都沒幹過。
「那她為什么半夜來你家鬧?」馬靜蕾問道。
天,這哪裏是鬧,是來要命的好嗎?
張鵬腹誹不已,臉上卻依然掛着茫然的表情,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她上來就拿刀子砍我,要不是我從窗戶跳下來,阿姨可能已經見不着我了。」
「殺人可是犯法的,她上來就拼命,肯定是有什麼苦衷。」馬靜蕾說道,完全想歪了。
「可我不認識她啊。」張鵬痛苦地說道。
「你要是不認識她,那她為什麼知道你的住處,還半夜來找你?」馬靜蕾注視着張鵬,目光咄咄逼人。
「我想想啊……」張鵬摸着額頭,想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一個合適的說法,「可能是公司的競爭對手,前段時間,我不是銷售了一批貨嗎?說不定,無意中搶了別人的飯碗。」
「嗯……」馬靜蕾皺着眉頭,沉思了許久,最後點了點頭,說道,「商場如戰場,你在外面做事,一定要多加小心。」以前小賣部生意不好的時候,她也冒出過幹掉競爭對手的想法,所以很自然就認同了張鵬的說法。
說起來,李春生他們家也是從生死邊緣擦過的……
「是啊……」張鵬嘆息道,就像真的一樣。
「若是有什麼人想害你,趕緊和阿姨說。」馬靜蕾又叮囑道,然後替他蓋上空調被,拿着遙控器開了空調。
「好的。」張鵬點頭應道,就像個乖小孩。
馬靜蕾一時心疼他,俯身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飽滿的胸部在他肩上蹭過,又大又彈,弄得他心猿意馬、睡意全消。
「快睡吧,明天阿姨給你做好吃的。」說完,馬靜蕾起身回到自己的小床。拉上蚊帳,不一會兒就傳來平穩的呼吸聲。她屬於心裏不放事的那種人,睡眠的效率非常高,一挨床馬上就睡着了。
張鵬卻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着,聽到馬靜蕾的呼吸聲,躡手躡腳地爬了起來。不吃幾口大饅頭,真還沒法睡了。
可當他靠近馬靜蕾的床,看見枕邊的彎刀,頓時蔫了下去。萬一馬靜蕾夢中揮刀,他可小命不保。斷了念想,回到床上很快就睡着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張鵬睡到十一點才起來。剛起床,就聽見下面炒菜的聲音,還有濃郁的肉香味,讓他愈發地感到飢餓。
爬下竹梯,剛想進廚房,眼角的餘光就瞅見,外面的樹蔭下站着兩道窈窕的身影。
一個青春靚麗,活潑好動,兩條辮子隨着身體的動作左搖右擺,另一個寧靜優雅,亭亭玉立,背着雙手,彷如古卷中的鄰家處子。
看到她們的瞬間,張鵬整個人都活了過來,又可以到處瀟灑了。
「怎麼回來了?」張鵬出門問道。
「我媽早上打電話給師傅,說快開學了,讓我們趕緊回來複習功課。」蕭天晴跑過來,抱着張鵬的手臂說道。
張鵬一聽,就明白過來,馬靜蕾是怕他有危險,提前把兩個女兒叫了回來。
「小鵬哥哥,才一個月不見,怎麼就瘦了這麼多?」蕭雨諾看着張鵬,淺淺一笑,問道。那水盈盈的眼中,充滿了玩味。半是關心,半是嘲弄。
「想你們想得唄。」張鵬一把摟過蕭雨諾,笑着說道。其實是因為前些天在火車上,吃不飽睡不好,這才瘦下來的。
蕭雨諾輕巧地轉過身,脫離了他的魔爪。張鵬反手一掌,抽在她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蕭雨諾頓時渾身一顫,鳳眼噴射着電芒,瞪着張鵬,仿佛要將他吃了。
「不錯不錯,坐禪坐得挺結實的。」張鵬搓了搓手指,稱讚道。
「哈哈哈……」蕭天晴歡快地笑了起來。
「怎麼,檢查一下你修煉的成果,不行嗎?」張鵬囂張地說道。
蕭雨諾沒說話,臉上帶着薄怒,紅唇如血,美得讓人心驚動魄。張鵬不由得心神一盪,琢磨着什麼時候能把她給辦了。
雖然這事情說起來有點兒不道德,但誰要她們是雙胞胎,又長得十分相似。試問一下,誰能忍受和自己老婆一模一樣的女人被別人佔了去,簡直是天然綠。
似乎覺察到張鵬的歪念,蕭雨諾揚起下巴,瞧了他一眼,扭身走進廚房,幫馬靜蕾做飯去了。
「你想不想我?」張鵬一邊摸捏着,一邊朝蕭天晴問道。
「想~」蕭天晴大大方方地回答道,眼中光波流轉,如夢似幻。又見她小嘴微張,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透着晶瑩的光澤,看得人精神恍惚,口乾舌燥。
張鵬一時沒忍住,一口印了上去,頓時口舌生香,如飲甘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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