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殺就殺,一箭根本不給人留活路。
就算是泥捏的人,也有三分火氣,更別說是趙客這樣的兇徒。
沒錯,趙客平日骨子裏就透着一股陰損的狠辣。
能不正面剛,就不正面剛,可以偷襲就偷襲,偷襲不過就下毒,無所不用其極是趙客一貫的作風。
可被人像是羊羔一樣點名了殺,不為其他,就只是想要折辱另一人。
按照趙客的話來說,不艹你祖宗,艹誰祖宗。
副瞳睜開,趙客的眼神變得憤怒起來,只不過這次,趙客的怒,不是因為憤怒的人格,是他真的有些惱火了。
從這次進入恐怖空間開始,趙客就壓着一肚子火氣。
先是被摔的頭暈眼花,又是因為宇航服卡着腦袋,差點把他變成燒烤。
緊接着任務目標到現在還沒有找到,現在還被人點名要殺了立威。
真當自己是軟柿子麼?
一個箭步,就見趙客不進反退,手上石矛朝着箭矢砸過去。
「砰!」
一聲悶響,箭矢的力道遠遠超過趙客的預料,手上的石矛驟然炸碎掉,箭矢一箭貫穿趙客肩頭,在趙客的肩膀上留下一個血窟窿出來。
趙客在地上一滾,鮮血止不住的順着肩頭流出來,但仔細看,趙客的眼神里反而變得比之前更加狂熱。
「王哥!」
看到趙客受傷,雷恩臉上驟然難看起來,想要上前,卻被趙客冷眼狠狠瞪過去。
「滾一邊去!」
罵上一聲,將目光凝視向射殺自己的那名箭手。
看起來,自己確實高估了對方的水準。
這一箭的威力雖然強,可和那些直接射穿逃生艙的箭矢相比,威力差的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自己的傷口看起來很嚴重,實際上,有霸王虎賁的被動,減免自己60的遠程傷害。
所以這一箭,看似給趙客造成了損傷,並未對趙客產生什麼影響。
「哼,我還以為是什麼玩意,就這點水平?」
柳相鰭站在城關上,咧嘴一笑,但眼神變得更加陰鷙下去。
一箭殺不了一個蠻子,這要是換做,朱雀軍裏面的那些雜種也就算了。
連一個普通蠻子都殺不死,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繼續!這次咱們慢慢玩,給我把他一箭一箭射成殘廢。」
柳相鰭揮揮手,這次兩旁出現同時出現,兩位射手。
一左一右,對準趙客的身子。
只見箭矢拉開,柳相家的人是出了名的臂力驚神,修長有力的胳膊,讓他們拉開弓弦的力道,超過其他戰士的數倍。
「砰!」
兩聲弓弦發出雷鳴一般的轟隆聲,聲音蓋在一起,讓人聽不出箭矢的前後。
這次趙客沒有硬拼,而是身子在地面上一滾,轉身往後跑。
似乎沒預料到趙客的速度會這麼快,兩根箭矢非但沒有擊殺趙客,反而一箭射殺了趙客身後,押解的囚犯。
看到這一幕,連刑天黐都感到差異,但很快,刑天黐就像是抓到了什麼反擊話題。
旋即抬頭叫罵道:「柳相鰭,你這個孬種,對付一個蠻子,你們還一打二,這樣還殺不了他,你們柳相家的箭術,是不是都練到女人的肚皮里,難怪你們家最近家丁興旺,原來你們家的箭術,都練到了下面的功夫上。」
柳相鰭這次沒回應,只是臉色更加陰鷙,一揮手,四個弓手高舉起手上的長弓。
看到這一幕,城關上那些守衛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他們大夏崇尚力量,強者為尊。
雖然弓箭往往是越多越強,但對方只有一個人,還是個不通神通的蠻子。
就這樣,還要四個人,一時間看向柳相家的人,眼神里不免生出了濃烈的鄙視。
不理會下面刑天黐叫罵聲。
四個箭手將箭矢對準趙客,就聽一陣震耳的弓鳴,這時候,卻像是一個滑溜的老鼠,左突右閃,迅速穿梭在那些囚犯周圍,拿着囚犯當作掩護。
雖然這些囚犯,論身份,和趙客一樣,都是來自同一個位面。
可趙客對並沒有半點的感情。
這些箭矢,可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囚徒能用血肉之軀擋下來的,面對襲來的箭矢,只要碰到身體都要承受不了上面的箭氣,肌肉都會被撕裂開。
一些更是被直接洞穿,身上的骨頭在恐怖的風壓下,直接炸開。
場面慘不忍睹。
趙客一連躲過了兩箭後,腹部猛的傳來一股錐心的刺疼。
「中了!」
就見一根箭矢貫穿了兩名囚徒的身體後,刺中趙客小腹,令柳相鰭眼睛一亮。
但還沒等他臉上流露出笑容,就見趙客居然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傢伙居然還活着!
見狀,不禁柳相鰭感到驚訝,連刑天黐都和身旁那個中年漢子,都有一種自己看走眼的感覺。
「難道這傢伙是一個上等野蠻人?」
這個念頭生出來,不禁令刑天黐眼睛一亮。
一個上等野蠻人,可是一個非常不錯的附庸。
稍微調教,進步神速非常,招攬在自己麾下,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這時候,身旁那位漢子,卻是一盆冷水澆下來。
「別高興太早,你覺得他還活得了麼?」
果然這時候,第四箭射殺向趙客,已經兩次受傷,面對必殺箭,怎麼可能躲閃的開。
事實上,趙客也不打算去躲。
雙手揮動,就見攝源手迎着箭矢一把抓上去。
「是神通?」
眾人一驚,沒想到一個蠻子,還掌握着某種神通。
只是兩隻大手,這樣的神通,他們並未見到過。
柳相鰭先是心中一驚,但很快,就見箭矢貫穿過兩隻大手,對方的神通,好像也僅僅只是看着比較驚人而已。
「哼,狗屎神通!」
柳相鰭心中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只見箭矢破空而落,直刺向趙客的頭顱。
看到這,城關之上那些戰士,也不由得由得在心裏暗叫惋惜,只能說這傢伙運氣太差,這樣的一個蠻子,要是能夠加入朱雀軍,必然也能成為眾軍之中,一名翹楚。
但這時候,趙客就像是一個殺紅眼的賭徒,腦袋迎着箭矢撞過去。
伴隨着一聲悶響,就見箭矢在觸碰到趙客的腦袋時,卻是先炸碎裂開,箭杆和箭頭,被趙客的腦袋撞的粉碎,緊緊只是在趙客的額頭上留下一道破皮的傷口。
「怎麼會!」
出現這樣的情況,一時間眾人措手不及。
卻見趙客把身上的獸皮撤下來,拔出腹部的那根箭矢,頓時鮮血濺落在地面,讓趙客看上去就像是一尊血人。
這時候,趙客手掌張開,一團鐵渣,以及一團木屑,順着趙客的手掌灑落在地上。
誰也沒看出,趙客的攝源手,在方才剎那之間,抽走了箭頭裏的鐵,還有箭杆里的木質結構。
令這根箭看似沒有變化,實際上已經變成了一個空殼。
彪悍的眼神,怒視向柳相鰭。
只見趙客深吸一口氣,洪亮的聲音傳遍四周山野:「柳相鰭,你這個孬種,有種和老子單挑。」
「你也配!」
柳相鰭看着趙客站起來都吃力的模樣,心中雖然驚訝,卻沒把他放在眼裏。
本想揮手,讓人一箭了結了他。
但察覺到周圍士兵投來鄙視的眼神,柳相鰭眉頭一緊,再看看對方那副悽慘的模樣。
故此伸出的手到一半,乾脆一把抓過身旁同族的長弓,將一根鐵箭,搭在弓弦上。
「好啊,我給你個機會,我這一箭要是射不死你,算你今天小子命大。」
「呸,柳相鰭,你悶不要臉了!」
刑天黐氣的跺腳,要不是城關此時始終是關閉,他早就衝上去,把這貨揍的滿地找牙。
「弓!」
這時候,趙客將目光投降刑天黐,要借他腰間掛的那柄弓。
刑天黐一愣,旋即神色有些尷尬了。
不是他不借,是這柄弓,只是他的一個裝飾,上面鑲嵌這各種寶石,看起來很高端大氣上檔次,事實上這弓要是有用,那頭鋼鐵霸王龍怎麼可能跑的掉。
好在一旁中年漢子,這時候,把自己的長弓解下來,扔給趙客。
雖然不想參與這件事,但也實在看不下去了。
刑天黐也好,柳相鰭也好,都是來混軍功的紈絝子弟。
真正比起來,他們這些出入戰場的騎兵來說,最看不慣的就是這種貨色。
所以刑天黐來求他,中年漢子看在他那身細皮嫩肉的份上,勉強答應幫他遮掩一下,當然前提條件,自然是讓自己好好干他一翻。
他就喜歡這些王公貴族,在自己胯下求饒的模樣,與其說是生理的發泄,不如說是精神上的輸出。
反過來說,對於趙客這樣,敢拼敢殺的傢伙,心裏最是喜歡不過,
當然,喜歡歸喜歡,但他並不看好趙客。
畢竟柳相家是出名的神箭手。
「謝了!」
趙客把弓放在自己手上掂量了一翻,同時把那根從自己腹部抓出來的鐵箭,搭在弓弦之上。
有《武器大師》這張郵票在,趙客對於冷兵器的掌握,不過是轉瞬之間而已。
「找死!」
柳相鰭咧嘴一笑,一個蠻子和柳相家斗箭,簡直就是自尋死路。
當即就見弓弦被拉開滿月,目光凝視向趙客,閃爍着猙獰寒光:「別怪我,要怪就去怪你家的阿姆,為什麼生了你這個雜種吧。」
說話間,手指鬆開,就見箭矢一閃,在空中爆發出一股寒光,必殺一箭,他自信趙客躲不開。
然而這時候,卻見趙客同樣開弓,不過他射向的地方,並不是柳相鰭,而是將手上的箭矢,一箭射向了柳相鰭的頭頂的天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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