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客和雷恩一臉古怪的跑進隊伍里。
一些野蠻人僅僅只是好奇的看了一眼,根本沒把兩個傢伙當回事。
就如刑天黐所說的那樣,這些負責押送的下等野蠻人,都是近親繁殖出來的產物,智力普遍的低下,唯有力氣大上一些。
這種情況在這片荒蠻大山里,隨處可見。
雖然大夏明文禁止,近親繁殖。
甚至開國之處,還令各地領主依法嚴令。
但一些領主,對此禁令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甚至可以說是默許。
因為這些下等野蠻人除了那些畸形的怪胎外,大部分都是不錯的勞動力。
相比需要發放錢幣的軍隊,他們只需要吃飽就可以。
而且什麼都吃,哪怕是戰場上的屍體,都能用來果腹。
這樣好的勞動力,每年這片蠻荒大山,至少能為大夏提供將近十萬的兵員
近親產物,雖然產生畸形、幼稚的概率很高,但也會有一定概率出現天賦極強的上等野蠻人。
不要小看十萬兵員,這裏總會出產幾個上等野蠻人。
這些野蠻人,只要稍加訓練,就能成為精銳戰士。
大夏的朱雀軍,據傳就是由三萬上等野蠻人組成的一隻蠻軍。
雖然大家嘴上都提起來都是一臉不屑,甚至是深深鄙視。
可誰也不敢去否定這支蠻軍的戰鬥力。
說起來,反倒是,那些正常能夠生產勞作的中等野蠻人,卻被當作毫無用途的廢物。
唯一的能夠為大夏所提供的,就是不斷生產兵員。
當然下等野蠻人的愚蠢也是出了名的,趙客兩發焰爆彈,其實真正造成的傷亡未必會有那麼多。
但這些野蠻人看到着火後的反應,不是去救火,居然是在思考,要烤幾分熟,口感才會更好。
眼看城關越來越近,趙客和雷恩望向城關的眼神,從最初的驚訝,到深深的震撼。
只要當你真正站在這座宏偉城關下,才能夠感受到這座城關的龐大。
*從上往下開,怕是趙客一行人的個頭,不過螞蟻一樣。
感覺吐上一口吐沫,就能淹沒掉一群人的感覺。
「好高!」
雷恩心裏比對了一下,這座城關怕是足有三百米左右的高度,一艘中等飛船的高度,都未必有這座城關高大。
這樣的工程,如果在聯盟里都屈指可數,真不知道這些蠻荒的野人,是怎麼做出來的?
「別說話,低着頭跟在後面走。」
這時趙客拉了一把雷恩,讓他低下頭。
他本尊的五感敏銳,甚至超過一些野獸,這才還沒走到城關,趙客便感覺到,城頭上的目光,正在挨個的打量。
「嘣!」
趙客的心思始終關注這城關之上,這時候,突然一聲悶沉的嗡鳴聲,令趙客心弦一緊。
這一聲嗡鳴,就和晴天霹靂一般洪亮駭人。
「是弓弦!」
之前自己分身,還未靠近,就被一根箭矢殺的魂飛魄散。
趙客深知這箭矢的厲害,臉色驟然一變,抓着雷恩往前一撲。
「撲哧!」的一聲作響聲,
就見趙客身旁不遠那名個頭較高的野蠻人,腦袋上突然多出一個窟窿。
一根箭矢從他腦袋上貫穿過去,半截還帶着血的箭身,插進土裏嘣嘣的作響。
「哈哈哈哈!」
城關之上,一陣大笑聲傳來,趙客黑着臉抬起頭,看的一清二楚。
野蠻人的命,也叫命?誰人會放在眼裏。
他們的價值,就猶如現實中餐館提供的一次性筷子。
折斷了就折斷了,反正用過後,也要扔進垃圾桶。
「操你阿姆的笑你大爺!」
這時候,就聽一聲大罵聲,伴隨這樹叢里,伴隨着樹叢里一道黑影迅速閃過,就聽「砰砰砰!」的腳步聲傳來。
是刑天黐和那位中年漢子,趙客看了眼他們的已經穿好的褲子,知道這倆貨已經在迅猛龍的背上,完成了一場純潔的py交易。
就中年漢子從坐騎上跳下來,精神抖抖的神態,一臉紅光滿面。
倒是刑天黐,從坐騎上跳下來後,雙腿一軟,要不是眼疾手快一把抓着迅猛龍的韁繩,怕是差點都要跪在地上。
本來就比較白嫩的臉上,此時變得更是有些蒼白。
不過刑天黐站起來後,指着城牆上的人影,叫罵道:「你阿姆個雜種玩意,躲在城頭上射自己人,一看你就是柳相家的狗雜種。」
趙客和雷恩一愣,沒想到刑天黐這個被人壓在胯下,喘息求饒的傢伙,罵起人來,居然這麼硬起。
城頭上,一個和刑天黐年齡差不多的男人冒出頭。
細長的眼睛,一雙三角眼,臉上沒有鬍子,但雙臂出奇的長,垂落下來,手掌幾乎可以放撫摸在腳腕上。
可想而知,這種人來拉弓開箭,天生就有着常人所沒有的優勢。
柳相鰭盯着刑天黐一撇嘴。
「我當是誰,這不是邢天家的三崽子麼,你不在你阿姆懷裏吃奶,怎麼跑到這裏,替這些雜種做人情了,莫非傳言是真的……」
「傳言??」
刑天黐似乎沒有反應過來,愣神的功夫,就上了柳相鰭圈套。
就聽柳相鰭眯着眼壞笑道:「是啊,不是傳言都說,你阿姆是野人窩的母雞,才生了你這個蛋!」
柳相鰭說完,引來周圍一陣鬨笑。
刑天黐的臉頓時黑的要死,恨不得現在衝上城牆,掄起長刀劈了這貨。
趙客斜眼注意到一旁那個中年漢子,發現對方很識趣的躲閃到一旁。
雖然和刑天黐剛剛完成了,某個不可描述的交易,但似乎並不像插足進去。
誰都知道,刑天家和其他幾家,關係都好不到哪裏去。
特別是刑天黐的爺爺厄,據說當年為了搶女人,帶着三十萬鐵騎,硬是把柳相、黃風、洪工三大家族的族地給踏平了。
其中柳相家似乎最慘,聽說柳相家的家主被打的半死,還被刑天厄塞進了糞池,這件事,都當時都要傳瘋了。
最後逼得老夏王出面,請動了大祭司,這才把刑天厄給壓下去,調去了西南黑海邊陲,鎮守黑海,至今都沒回來。
可想而知,柳相家和刑天家的關係。
這裏面的事情,他能不參合就不參合。
他和刑天黐的交易,僅限於,自己幫他做個證明,證明是有人偷襲了刑天黐,好讓刑天黐能混過關。
「哼,射個野蠻人又怎麼了,我還懷疑裏面有奸細呢,給我繼續射。」
「誰敢!」
刑天黐恨得咬牙切齒,其實一個蠻子死了,算不了什麼。
可當着自己面,殺自己負責的押運隊,擺明是打他的臉。
柳相鰭冷眼一掃,邪氣的笑容,讓他那張臉看起來格外奸詐,目光左右一掃,眼睛正看到剛才撲倒在地上的那個蠻子。
那手一指:「那個!鬼頭鬼腦的傢伙,一看就不像是一個正經的野蠻人,殺了!」
趙客聞言一愣,驟然抬起頭,將目光看向柳相鰭,就見這貨手指正指着自己。
見狀趙客的眼神頓時就陰鷙了下去,冷眼盯着柳相鰭,默默舉起中指罵道:「我操你祖宗!」
趙客的聲音不大,可人都聽的一清二楚。
柳相鰭眼睛更是一瞪,沒想到一個野蠻人的雜種,就敢罵自己,神情一陣忽明忽暗:「給我宰了他!」
話音落下,就見一根鐵箭迎着趙客的腦門射殺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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