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雲波在A大附近租住的,是一間三十平米左右的房間,裏面的構造陳設可以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來形容,陽台、衛生間和廚房一應俱全,臥室和客廳混在一起,電視在床頭櫃的對面,一個一米不到的過道牆上定着,空間利用的程度已經達到極限。
在2006年的原邰市,像這樣的房子,租金已經達到九百一月,而當時許敏敏一個月的生活費不過三百左右,中午在食堂的一頓葷素加米蓋飯也不過才三塊五。
許敏敏結束藝考那天,在去往公交車站的途中,鍾雲波一直在努力說服許敏敏留下來陪他,並保證一定會把她照顧的很好。
「我回到學校,也會好好照顧自己的,就不勞您大駕了。」許敏敏調侃道。
「敏敏,求你了。」鍾雲波用胳膊蹭着許敏敏的肩膀,「就一天也行。」
「好了,好了,我考慮考慮。」許敏敏回望一眼鍾雲波。
「那你可一定要考慮考慮,而不是說說而已。」
「好了,知道了。」許敏敏說着,便在公交站牌附近停了下來。
「敏敏,要不,去我那裏吃了晚飯再走吧。」鍾雲波忽然提議道,還沒有等到許敏敏回答,就拽着她上了公交車站後面的居民樓里。
在進入出租屋的房間之前,許敏敏抬頭看了一眼樓道深處的監控攝像頭,忽然就有一種私隱被人侵犯的感覺,雖然它不過只是在樓道里安裝。
進了房間,鍾雲波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摸筆記本電腦,許敏敏也沒有像往常一樣去收拾鍾雲波飄落一地的課本和零食袋,兩個人在膩味着離別的情話,並把要吃飯的話題拋之腦後。
許敏敏踮起腳尖,雙手搭在鍾雲波的肩膀上,鍾雲波雙手來回撫摸着她的腰身,兩人忘情的唇舌交融着。
今天會不同以往,當時的許敏敏在心裏這樣想着,在藝考期間,在這間不算大的房子裏,她和鍾雲波做過許多親密接觸,當然唯獨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很多時候,許敏敏並不抗拒鍾雲波的試探,她只是害怕,每一次她的內心除了巨大的恐懼感在衝擊着她,便再無其他。
「敏敏,可以麼?」
「可以麼?敏敏。」
當時的鐘雲波在一遍遍的反覆說着這句話,與其說在詢問,不如說在祈求。
許敏敏回想着那天所發生的一幕幕,在出新華書店之前,她的心裏似乎已經有了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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