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底,藝術生結束了為期一個多月的藝考,陸陸續續的回到了學校,許敏敏回來的最早,童琳在見到一月未見的她時,滿臉的疑惑,這傢伙的精神狀態不是很良好,像個遊魂似的,眼神總是飄來飄去,「敏敏,你怎麼了?像變了個人!」在許敏敏回來的第二天,童琳還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許敏敏聽到童琳的問話,先的含糊的嘀咕着「什麼啊?沒什麼?沒有吧?」然後見童琳一臉的不好糊弄,只好壓低聲音,情緒失落的咬着嘴唇,嘴裏像不斷嚼着口香糖似的說,「我和鍾雲波發生那事了。」
「什麼事?」童琳杏目瞪着老大。
「就那事兒!男女之間的那種事唄!還能有什麼事!」許敏敏聲音有些戚戚然,臉上是藏不住的陰霾。
「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童琳沒有繼續剛剛那個話題,但是明顯覺得那個話題才是最主要的話題,也是許敏敏想要繼續的話題,可是童琳卻有意的迴避着,同時好奇着,臉頰不知在什麼時候漲紅了起來,好像是發生在自己身上似的,難以啟齒極了。
「我沒有落紅。」許敏敏屏住氣息,視線下移,一直到樓道深處。
這對於童琳來說,很陌生,她不知道落紅不落紅的,跟剛剛那件事有什麼關係,卻又似懂非懂的覺得落紅是件重要事情,只默不作聲的注視着許敏敏,見敏敏垂頭喪氣的耷拉着腦袋,她不知道該如何勸解,只一個勁兒的聽許敏敏問自己,「童琳,我為什麼沒有落紅呢?為什麼呢?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可能的……第一次不是應該落紅麼?……」
在許敏敏自言自語中,童琳恍然大悟,她終於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了,然後眸子來迴轉着,說道,「敏敏,咱們去圖書館吧,要是圖書館查不到原因就去新華書店!我想總會有答案的。」
「圖書館?新華書店?童琳,你確定?」
「試試看。」童琳在心裏盤算,不是有百科全書麼?即使百科全書里沒有,那麼關於青春期的問題書籍總有吧,或者十萬個為什麼,再或者管它什麼書,總是會找到答案的。
她們先去了學校的圖書館,在一無所獲後,又馬不停蹄的去了袖章街的新華書店,重點放在生物學類里,在書架上來回翻騰了數次,最後卻是在一本名為《少女心事》的成長類書籍里找到,誰能想到這些的問題不是在生物學類別里呢?許敏敏喜出望外同時又急不可耐的翻到了寫有「*****」標題的那頁,上面密密麻麻羅列着各種情況下,有可能造成沒有落紅的原因。
什麼劇烈運動後可能導致破裂,所以那個之後便沒有,什麼天生構造就已經決定了沒有,什麼第一次沒有,第二次會有……
越往下看,許敏敏越覺得自己找不到答案,因為這不是標準答案,而是多選項,永遠不可能有確切的答案來解釋自己為什麼沒有落紅,那她要怎麼去和鍾雲波解釋這一切?難道照着書本上羅列的去說麼?
感覺好傻!
許敏敏搖搖頭,合上了書本,她想起結束藝考的那天,去鍾雲波的住所告別。
許敏敏經過仔細甄選,參加了省外的七場聲樂類考試,而鍾雲波計劃參加十場,還有兩場過幾天才開考,所以,許敏敏要先一個人回學校,而鍾雲波要晚幾天。
許敏敏在藝考期間,沒有搬出租屋去和鍾雲波同住,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只是一想到同居,內心總是不安,充滿了恐懼感,她可以接受一切除那個之外的所有事,比如接吻,比如撫摸。
可是,在告別那天,在鍾雲波軟硬兼施的情況下,她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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