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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景很平靜的看着夙風,唐睿起身握住她冰涼沁骨的手,深深的凝視一眼她不太好的臉色,吩咐道,「備馬,朕要親自去看看。」
。。。
這個地方,三面環山,中間看似平常的深谷,處處散發着死亡的氣息,遠遠看見那根豎立的木頭,腳下不敢多前進一步,前面是一腳踏入,絕無生還的沼澤。
「皇上能不能別毀了它!」牧景出聲隱約有些不可覺察的不舍。
夙風和唐睿的視線都凝聚在她身上,等着她的下文。
「不管你們信不信,這個不是詛咒。」
牧景解釋完,帶起唐睿飛身至遠處中間的木雕上,近處看,唐睿被震懾的不輕,這,太像了,對上它的雙眼,唐睿身形往前一傾,似乎被什麼無形的力量吸進去。
然後,依舊是這個地方,卻不是沼澤。
他的眼前出現了一個人,一個披散着墨發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她不轉過頭來,手裏一把輕巧的匕首,面前平躺着一根很長的紅色木頭。
唐睿抬起沉重的步子繞到她面前,蹲下身,看清了她慘澹的面容,是蘇纓的容顏,她抿着唇,手裏輕巧的匕首費力的雕刻着木頭,一點一點,融入心血的雕刻。
刻完輪廓,她說話了,「若言,你一定回宮了吧,發現我不在,會不會來找我?我哪裏都不去,我在這裏等你,你來找我好不好?」
時間過得很快,青草變黃,她刻成了唐若言的面容,希望變淡了,「你還是在恨我,你不記得我了。
爹娘不要我了,他們說沒有我這種蛇蠍心腸的女兒,姐姐要我死,我害了她那麼多。我這麼壞,這麼蛇蠍,你一定不記得了。」
唐睿想抱抱她,可他抱不住。離開鳳陵後,她一個人躲在這裏嗎?
蘇纓突然抱着自己蜷縮在地上翻滾,面容痛苦極了,唐睿僵硬成石像看她眼睛裏不斷流出的血珠,好久好久,她平復下來,卻只是緩了一會兒,又坐起身摸索到匕首,盲刻。
她已經習慣了這種疼痛。
又過了很長的時間,天空中飄落着紛飛的大雪,她刻完了完整的他。
習慣性疼過以後,她就安靜的坐着看由她親手雕刻的木頭唐若言。
冬天走了,春天又來了。
她的面容發生了變化,她終於沒有能夠支撐的希望了,她踉蹌着起身,離開了。
唐睿坐在地上,呆呆的看這根栩栩如生的木頭。
這裏的時間,不知又過了多久。
有着牧景容顏的蘇纓又一次回來了,她腳步輕盈,來到這根木頭前面,掏出一粒種子,在木頭頂端挖了一個洞,填入泥土,塞了種子在裏面,澆了水,稍微費力的豎起這根木頭,仰望着輕笑,「唐若言,我是來和你告別的,這顆種子叫彼岸花,花葉永不相見,我們,後會無期。」
然後她又走了,再也沒有回來過。
。。。
「皇上……醒一醒,皇上……」
一棵樹下,牧景搖晃着突然不省人事的唐睿,她也不知怎麼回事,只是想帶他看看那根木頭,怎麼就暈過去了?
難道那根木頭真的非毀不可?真的是不祥嗎?可她就是不太能捨得。
她又瞧了一眼昏睡不醒,臉色慘白的唐睿,不再遲疑,飛身過去,掌心化刃,劈開了這根木頭……
「呃……咳咳……」唐睿醒了。
他們在夙風的對面,夙風奇怪的看牧景將沼澤地里的木雕剁成一小塊一小塊,陷入地下的泥沼里。
隨後,他又看見唐睿出現,他暴怒異常的大吼出一個字,「不……」
牧景回到他身邊,他推開她,看她坐倒在地,忽而也跪坐在地,一把將她扯入懷中,緊緊的抱着,夙風聽不清他在說什麼,隱約有『蘇纓』的字眼迎着風吹拂過來。
「對不起,蘇纓,對不起,是我錯,都是我的錯……」
牧景聽他不斷重複這幾句話,心裏咋舌,不禁瞥眼早已經陷入沼澤不見的木頭,眨着眼睛回答,「沒關係,已經過去了。」
「不要再離開,答應我。」他抱她更緊,緊的牧景快喘不過氣來。
「有話……咳,好好說。」她被緊貼在他胸口前,要窒息了。
「答應我!」他煩躁不耐的命令。
牧景只能點頭應答,她完全呼吸不了,心道,這該死的混蛋皇上,竟用她的性命作威脅。
被鬆開的瞬間,牧景張大嘴呼吸,活着的感覺真好。
。。。
回來的一路,唐睿都沒有問她有關木頭的事情,這讓牧景心不安,理不得,不自主的同他解釋,「皇上,那個木頭……」
「你想不想去前面吃碗麵,那家的面看起來不錯。」唐睿打斷她的解釋,目光落在最前面的一家麵店門口。
「好啊。」牧景雖然是很想吃一碗麵,可她更想和他解釋解釋木頭的事情,這個時候,夙風拉了她一把,直覺告訴他,那根木頭指定和她有關。
「那個木頭是怎麼回事兒?」
聽見夙風問,牧景就解釋給他聽,還是一種非常得意自豪的語氣,但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那是一位能工巧匠刻的,和我……沒關係,但畫樣是我提供的。」
唐睿聽到了,他沒什麼表情,拉她到自己身邊,叮囑到,「這幾日人多,別走散了。」
走散?呵呵,他在嘲笑她的心智嗎?
夙風半信半疑,但仔細觀察唐睿,他又覺得牧景這個混賬女人多半在撒謊。
。。。
牧景最怕黑夜來臨,可它來的似乎更快了。
她不着痕跡走到門口,門竟像活了一般,緊緊閉上,這讓她木然的盯着看了好久,然後她邁着步子走到窗前,身子被抱了滿懷。
「想去哪兒?」他親吻着她問道。
牧景吞咽着口水說到,「別,別……」
「別在這裏嗎?」他抱起她,在她驚悚的眼神中放到床榻上,邪笑着輕聲說道,「都已經不止一次了,你還要欲迎還拒到幾時?」
去你娘的欲迎還拒,牧景氣煞了,他說的對,都不止一次了,確實沒必要心存羞赧。
於是,牧景死死的壓着唐睿,狠狠的啃咬,除了臉,脖子以下,她都沒放過……
唐睿笑的高深滿意,等她沒力氣的時候,反過來伺候,無比和諧……
次日,牧景又被雷的外焦里嫩。
「景妃娘娘,皇上說,您昨晚太辛苦,這是上好的金絲血燕窩熬製的補湯,您喝了才能有力氣。」宮女笑意盈盈,很恭敬的再次傳達唐睿的話。
牧景伸出四個手指,愣怔了好半晌。
整整一日,唐睿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她都恍恍惚惚。
然後不知不覺,竟又天黑了。
她記得他抱她入了浴池,然後很自然的糾纏,不斷激起水花。
後來,她又醒了,然後她再次睡過去了。
「貴妃娘娘,您先起來吃點兒東西再睡,皇上一會兒下朝會怪罪奴婢的。」宮女戰戰兢兢的勸說她。手機用戶請瀏覽m.biyange.com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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