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德國政壇的波詭雲譎,軍事大權逐步被總參謀長保羅?馮?興登堡總攬,其二號人物威廉?格勒納,1884年加入符騰堡陸軍,1912年前後晉升為德國參謀本部鐵道處處長,第一次世界大戰爆發時,負責德國武裝力量的迅速部署工作,後來成為軍需局長。1917年擔任了軍需總監。
在艾伯特初建政府的時候,威廉?格勒納就曾和艾伯特私下達成過協議,他願意想辦法提供部份德國陸軍武裝力量幫助艾伯特,事情一開始,威廉?格勒納確實兌現了自己的諾言,同時,保羅?馮?興登堡也沒有反對,所以艾伯特便藉助威廉?格勒納提供的4萬人的軍隊到處平叛。在德國十一月革命中,被艾伯特政府殺害的工人階級領袖其中就包括了威廉?李卜克內西、羅莎?盧森堡和奧古斯都?倍倍爾等。
拱和黨派鬧得再凶,但這個還沒有完全掌握絕對軍事、甚至對軍事從來缺乏足夠認識的黨派,只不過是在宣傳自己的主義,雖然在政治上會給自己的統治帶來些被動,但艾伯特也未曾像現在這樣害怕過。說一千道一萬,蘇維埃派系的人只不過是想向政府爭取足夠的政治地位或話語權,無妨於自己對整個國家的統治地位。但是艾德里安就不一樣了,他發起政變的口號和政治綱領以及所控制的軍隊,完全純屬嚴重的軍事政變,與前者有着本質的不同。對艾伯特來說,艾德里安簡直就是在扯大旗謀反。艾伯特非常氣憤,是可忍孰不可忍。為了重拾自己的威信,他幾次電令艾德里安不要與現行政府作對,就地宣佈解除武裝,然後到柏林受審。聲明還說,如果艾德里安願意配合,國家會給予他最大程度的寬容。但是,艾德里安有自己的想法,不管艾伯特如何軟硬兼施,都斷然置之不理,不做任何回應,軍隊照常集結,照常訓練,埃里克集團也照常積極進行武裝整備。
艾伯特的緊張感由來已久,並越來越強烈,終日惶惶不安,如坐針氈。他派人找到威廉?格勒納,首先對他從前的幫助表示衷心感謝,然後就是以利益和高位相誘惑,並說自己將向全國通電,撤掉了保羅?馮?興登堡總參謀長一職,然後改由威廉?格勒納執掌現有的德國軍隊,至於軍需總監一職,仍然邀請魯登道夫出任。艾伯特說完,將擬定的電文打開給威廉?格勒納觀看,以證明自己所言不虛。艾伯特的盛情相邀得到了威廉?格勒納的積極響應,或許這一切都是姓氏前沒有馮的威廉?格勒納夢寐以求的目標,他沒有理由拒絕。但是,魯登道夫則不同,他不僅反應冷漠,更是嚴詞拒絕了艾伯特的邀請。
10月27日,利慾薰心的威廉?格勒納經艾伯特唆使,以他個人曾經在西線官兵中的特殊影響力,悄悄電令西線所有親信和交好的將士舉旗反對埃里克政權,並以權利相許,只要順利推翻了埃里克偽政府,就一定能得到總統艾伯特的重用。
早已得到艾德里安提醒的德軍總參謀長興登堡早已做好應對措施,凡是平常跟威廉?格勒納走得很近的將領都在第一時間被徹底控制起來了。這讓艾伯特和威廉?格勒納始料不及,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次的兵變還未開始就已經被挫敗了。隨即,埃里克?艾德里安在漢諾威臨時指揮部向全國鄭重宣佈威廉?格勒納為叛國者,並要求他立即趕赴漢諾威接受審判。當然了,誰都不會真的蠢到束手就擒。
德國的前途與命運正在經受着嚴重的考驗,政權、軍權、黨派的爭奪戰越演越烈。經過了血與火的洗禮,德國的民眾似乎也在理性地尋找一條真正的出路,只是身處底層的他們沒有能力與列強們一較高下。但是,也有很多人不願意隨波逐流,一度迷失方向,一度執拗莽撞,結果,他們都成了政治的殉葬品。還有一部份人,他們或有一官半職,或有重要影響,但他們不具備政治的敏銳嗅覺,也不具備明哲保身、韜光養晦的智慧,他們最容易被小恩小慧和權力欲望所左右,結果,他們不是謀大事者,也不是成大事者,而是政治搏奕棋子,甚至是棄子。
早在10月24日,艾德里安就層在與保羅?馮?興登堡秘密見面中,要他提前提防軍需總監威廉?格勒納背後搗鬼,並例舉了威廉?格勒納的種種可疑行為,包括曾經不經請示便借兵給艾伯特各地平判的事實,要他早做思想準備,提前控制曾經與威廉?格勒納走得很近的幾位西線領軍將領。保羅?馮?興登堡當然也不是傻瓜,對於威廉?格勒納的行為,他也頗有微詞,他的確考慮如何對付威廉?格勒納本人,卻沒有艾德里安想得那麼周全。
24日上午,保羅?馮?興登堡秘密召集親信如此這般作了一番精心部署,然後按所列名單通知召開緊急會議。《通知》屬於絕密型,各部隊所屬長官都不得過問。
傍晚時分,通知與會人員陸續到達。第一個到達的是路程相對較近的是一名營長,杜魯?海登,中校軍銜。進會議室前,按戰時慣例,他的槍械必須交由衛兵統一保管。
不一會兒,奧布里?舍伍德也到了,他是德國陸軍巴伐利亞步兵團副團長,上校軍銜,年齡49歲。身材魁梧高大的舍伍德,曾經是外交武官出身。緊接着,威利?霍伊爾,中尉副連長和另外幾名與會人員相繼到達。
最後一名到達的是原陸軍高級軍官畢業、擔任過威廉皇儲侍衛、現任德國陸軍西線參謀部參謀的埃德加?霍齊亞中校,年齡45歲。是一位身材高挑的中年人。
通知單上的一干人員全數到齊,大家剛落座,兩廂隨即閃出幾十名荷槍實彈、手握衝鋒鎗的衛兵把會場團團圍住。保羅?馮?興登堡邁着鏗鏘有力的步伐,一路爽朗大笑……忽然,待衛長大手一揮,這些人便被分別帶離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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