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可整個院子裏只有你我。」蕭疏看了看四周輕聲說。
「那請公子責罰小的冒失。」永戈躬身道。
「算啦,我又沒事,」蕭疏又朝前走了一步,幾乎和永戈靠在一起了,說「不知是敵是友時,不該用殺招。」
「你說對的,只是,小的以保護國主為職責,不論是敵是友,在不該的時間,不該的地方出現,我都必須一招斃命,小的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命令,也未多想,就出了手。不過,在青丘國能這樣和我硬碰硬擊打的人並不多見,小的輕看你了。」永戈低聲說。
吱扭,他們正說話間,旁邊房間的門發出一聲輕響,但並未打開。
「太晚了,你我還是去睡吧,別打擾了別人的清夢。」蕭疏提高了聲音說。
「公子說的是,公子先請。」永戈閃開身形。
蕭疏快步朝自己的房間走去,走到房門前,他停住了腳步,目光落在房門上,他的身影清晰地映在房門上,黑漆漆的。
「怎麼啦,公子?」永戈看見蕭疏站在門前沒動,就問道。
蕭疏回頭看了一眼永戈說,「沒事。」又轉過身去,看了一眼房門,推門走了進去。
剛關上房門,他轉身時,卻站住了。
月光照進窗簾斜照在牆壁上,整個房間還是模糊一片,就在一片模糊中,他看到一道幽藍的光。
這樣的光,他很熟悉,暗夜中的獵從和千年海賊的眼睛都閃着這樣的光,陰冷,總給人不寒而慄的感覺。
那會是什麼?是窗外那道暗影進入了房間發出的嗎?他立刻警覺起來,緊緊盯着那道光的動向。
那道光很小,如果不是在暗夜,他幾乎不會注意到。那道光的位置應該是在右側的床幔上,而他記得那個位置懸掛着一面銅鏡。
他的眼睛已漸漸熟悉了房間裏的光線,也看到了懸掛床幔右側的銅鏡,而光就是從銅鏡里發出來的。
不會是月光,月光照不到那個位置,月光也不是幽藍色的。
他走過去,來到床邊,證實了那道光正是從銅鏡里發出來的。銅鏡自己不會發光,應該是映着某處的光。
他順着那道光可能映出的方向看去,他的目光最終落到床左側的角落上,那裏只有他散放的衣服。
衣服靜靜地擺放在那裏,沒什麼異樣,更沒有一絲光。
他拿了拿衣服,銅鏡里的光竟閃了閃。他把衣服拿起來,一件東西從衣服里掉出來,落在床上。
銅鏡顯示着,那道光還在床上,而且更亮了。
掉在床上的是一個小布包,布包里放着他從招搖山小石屋夾壁牆裏拿出來的東西。
他把布包展開,銅鏡里的光也更加盛了,而布包里東西一絲光都沒有。
他動了動布包,銅鏡里的光也跟着晃動了一下,可以確定,光就是從布包里這些東西發出來的。
他拿起秦池給他的錦囊,搖了瑤,銅鏡里的光沒有動。
剩下的就是那兩本無字書了,他拿起一本,晃了晃,光並未動。
他拿起另一本時,銅鏡里的光動了,光更強了,幽藍、陰冷,像異獸微閉的眼睛發出的光。
他伸手將展開了,銅鏡里射出的光立刻大亮,照得整個房間都發出幽藍的光。
再看銅鏡,蕭疏驚訝不已,鏡面上現出幾個字來:
我欲問天,誰敢爭鋒。
難道這就是《問天功法》,蕭疏掀開書的下一頁,鏡面上的字立刻發生了變化:
習練此功,童稚為宜,身體方能大開大合,盡顯此功的剛柔並濟。
蕭疏又掀了一頁,鏡面上出現:
一重天:盡展肢體,必達極致;擊點丹田、湧泉……貫通身體奇經八脈,牢固問天根基。
蕭疏並沒有停留,接連不斷地掀動《問天功法》。
問天功法,共分九重,達九重功力之人,力可拔山,鬼神難以近體。
蕭疏聽秦池說過,人族的八大門派有關功力的劃分有個共識的標準,共分十重,分別是底層級別的童元、會元、界元的三元,中層級別的武體,煉體、丹體的三體,高層級別的烈風、颶風、清風的三風,而第十重是精尖頂層的是忘我。
據說,人族能達到清風級別的屈指可數,而忘我境還只是人族所能相像的功力級別,沒有人達到。
《問天功法》的功力九重分法應該類似於人族功力分法,只是少了第十重的忘我一境。
依照《問天功法》的說法,鼎力大概達到了人族功力的第八重颶風級別。
自己呢?蕭疏很好奇,仔細地對照了一下,發覺自己大概已經高於了丹體,但還未達到烈風的級別。
「鏡中花水中月」,秦池在把《問天功法》和《藥王志》放到他身邊時,曾經說過這句話。
現在,他終於明白了,秦池的話就是打開《問天功法》的秘訣。
《異方志》裏記載過,有些能人異士為了把自己的一身所學留下來,又不至於廣傳天下,用異獸血將所學書寫於異獸獸皮上。
而過後,字跡就會隱沒不見,要想看到這些字跡,必須有獨特的方法,而《異方志》裏沒有記載,而秦池知道秘密,應該是鼎力和玄天告知的。
「水中月」到底是何種破解之法,蕭疏不想去探究了,他現在想的就是習練問天功法。
月光已偏離了房間,周圍出奇地靜。
蕭疏將《問天功法》掀到七重天,盯着銅鏡,靜氣凝神習練起來。
……
蓋余國國主府,一間書房裏。
一隻白虎匍匐在地上,眼睛微閉,正享受着主人的愛撫。
「太卜大人,這麼早來見我,可有什麼要緊的事?」蓋余國的國主肖澤有些不耐煩地說,目光還在身旁的虎身上。
「國主,我聽說青丘國的三公子來了。」苗隱說着話,目光也在白虎身上,她眨了一下眼睛。
白虎猛地睜開眼,發出一聲低吼,可看了苗隱一眼,又慢慢閉上了眼睛。
「太卜大人送給肖澤的白虎,野性還未去,我很喜歡。」肖澤說着,終於把目光從白虎身上移到了苗隱身上。
「作為玩物,國主不可過分寵着它,寵壞了,白虎本身就多殺伐之氣,在靈獸中都是極難馴養的,它對國主有一絲的大不敬,苗隱萬死都不得彌補過失。」苗隱也把目光從白虎身上移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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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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