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卜大人過謙了,你能為蓋余國訓練出令人聞風喪膽的虎騎軍,一隻區區白虎還能出什麼意外?」肖澤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
「國主大意不得,白虎在靈獸排名榜單中列到了第六位,野性不可小覷,苗隱雖以安神之術控制了它,卻不能就此說,它完全沒有危險了。」苗隱說。
「好啦,好啦,本尊記住就是,」肖澤臉上的笑容又消失了,「不知關在詭煞殿的那物,太卜大人什麼時候能馴服了?晴兒想它可不是一天了。」
「那隻靈獸其名叫獬豸,也稱獨角獸,在靈獸排名中比白虎還要靠前。
從箕尾山懸天澗里將它捕來之後,我施以安神之術,但安神之術對它沒有如何效果,只能將它困在詭煞陣里。
餵食的僕役都不敢靠前,只能遠遠地投放食物,苗隱至今無法馴服與它,更不敢送於郡主。」苗隱說。
「你也知道晴兒的脾氣,她三天兩頭來纏着我,我實在沒有別的辦法,還請太卜大人再想想辦法。」肖澤說道。
「這……」苗隱停了一下,面露難色,說,「我盡力就是。」
「你剛才問到青丘國的三公子,他已經來了。可氣的是,他們只派了個御前帶刀侍衛來做使節,太過失禮,我讓人把他們放到那個廢棄的驛站去了,讓他們知道失禮的後果。」肖澤憤憤地說。
「他畢竟是青丘國的公子,青丘國雖弱,但蓋余國多一個聯盟就多一分安全,還請主上不要太過在意這些繁文縟節,還有,你的二公子去了青丘國。我們怎麼對待青丘國的公子,青丘國也會怎麼對待二公子的。」苗隱提醒道。
「太卜大人多慮了,現在各個方國雖然有些想法,但都還在天聖的掌控中,我蓋余國兵強馬壯,有虎騎軍在,有你太卜大人在,還用得着區區一個青丘小國。要不是你堅持,我怎麼會讓肖天去青丘國呢?」肖澤沉着臉說道。
苗隱憂心忡忡地說:「華夏央國表面上雖然平靜如水,但卻暗潮湧動,各個方國都在壯大自己的勢力,而魔域方面正在向人族滲透,大舉進犯,也是遲早的事。
「我們只有未雨綢繆,才能保的蓋余國的強勢地位。而我只是小小的掐算師,各方的高人無數,我掌控的範圍微乎其微,國主任何事都大意不的。」
「好,好,你這樣的話都快把我的耳朵磨出繭子來了,我知道你對蓋余國的一片苦心,我肖澤會記住的。」肖澤雖這樣說,但臉又轉向了匍匐一旁的白虎,手輕輕拍着虎頭。
苗隱輕輕搖搖頭,剛要退下,又轉回身來,「國主。」
「還有什麼事?」肖澤更加不耐煩了。
「我此次暗訪青丘國,聽到一個傳言說,他們的三公子曾經失蹤了幾天。」苗隱說。
「失蹤?他不是來到我們這裏嗎?雖然來得晚了兩天。」肖澤抬頭看了一眼苗隱,又把臉轉向了白虎。
「嗯,他確實來了,只是……」苗隱猶豫了一下,接着說道,「按說,天靈不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讓一個品級低等的御前帶刀侍衛做使節護送青丘國的三公子來。」
肖澤一臉不屑地說:「他天靈算什麼?我看他遠遠不如太卜大人你,你在蓋余國這些年,蓋余國成為三十二個方國中屈指可數的強國。
「而青丘國呢,還是個弱國,不堪一擊,也就是他天靈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說是簽署盟約,實際上不就是想依靠我們蓋余國保的青丘國的周全嗎?」
「蓋余國的強盛全仰仗國主的英明神武,苗隱只不過是盡了綿薄之力,都是國主高抬苗隱了,不過……」苗隱沉吟了一下接着說道,「我這次去青丘國暗訪,發現青丘國國富民庶,並不像我們想像的那樣弱小,表面的示弱,更像是韜光養晦。
「天靈這個人不可輕視,當年泰山論法時,我總覺得,他未發揮極致,還留有餘地。這種不顯山不露水的人更可怕。」
「我想太卜大人還是多慮了,你這些年派到青丘國的暗探不是沒有傳回關於青丘國有異常行動的匯報嗎?」
「這,倒是沒有。」苗隱回道。
「我不是說嗎?太卜大人想得過多了。」
「希望如此。」苗隱說得言不由衷。
「青丘國的那個三公子,你看着處理。」肖澤說。
「苗隱還是覺得應該以禮相待,方顯我蓋余國的強國風範。」苗隱說道。
「就依太卜大人所說吧。」
「那苗隱退下了。」苗隱施禮道。
「去吧。」肖澤揮了揮手。
苗隱轉身向外走去,剛到門口,就聽肖澤在後面說「馴服獬豸的事,太卜大人不要忘了」。
苗隱轉身說了聲「是」,然後退身出去了。
……
永戈送去的那封信的確起到了效果,下半晌,就有一輛裝飾華麗的馬車來了,將蕭疏和永戈接到了靠近國主府的一處館驛里。
館驛房間寬大,生活用品一應俱全,侍女僕役模樣齊整,禮節也周到,飯食也是異常的豐盛了。
「你說司徒大人那封信里寫了啥?送到國主夫人手裏後,我們的待遇,今天和明天就是一個天上地下了。」屏退侍女僕役,兩人獨處房間時,永戈低聲問蕭疏。
「蓋余國的二公子現在青丘國,青丘國會對二公子以禮相待的。司徒大人暗含的意思是,如果蓋余國對我們不好,二公子在蓋余國如何,也可想而知了國主二夫人心疼兒子,當然不希望兒子在青丘國受屈了,怎麼辦?只能對我們好些,給青丘國做個表率。」蕭疏淡淡地說。
「那封信,你早看了吧?」永戈追問道。
蕭疏看着永戈,笑了笑,沒有說話。
「怨不得你那麼沉得住氣,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氣得我這兩天沒吃好更沒睡好。」永戈埋怨道。
「沒睡好?你後半夜的鼾聲也吵到自己了吧?」蕭疏笑着不緊不慢地說。
「打鼾?不會吧?我怎麼覺得一晚沒睡着呢。」永戈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
蕭疏笑着,沒置可否,站起身,朝外面走。
永戈上前一步擋住了蕭疏的去路,問:「去哪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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