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松柏突破玄關,衝破這老君金經第三重,卻發現樹下有人偷窺,遂既跳下石崖,追趕了過去。
這黑影一飄過,便消失了蹤跡,松柏擦着額頭的汗水,漫步回木屋而去,陳月靜早已經起床,在石頭砌成的灶旁忙碌着,蔡敏之也從木屋出來:「早啊!月靜姐,來,我來幫把手吧,她們幾個還沒有醒來,估計這稀粥煮好,也差不多了,」
陳月靜用手指撩起散落的頭髮,直起腰捶打言道:「去那邊拾些柴火過來吧,估計這些,不夠煮好這鍋稀粥。」
蔡敏之奔樹林而去,碰見回來的松柏,遂即撅着嘴埋怨道:「哥,你大清早的,跑哪去了啊?月靜姐一個人在忙活半天了,也不幫幫忙!」
「這些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吧。」春蘭從旁邊走過來,蹲下身去開始拾掇柴火。
「那你們兩人忙吧,我去看看月靜需要什麼幫助,」松柏飛身離開,奔陳月靜而去。
看着陳月靜額頭冒汗,松柏感覺有些過意不去,人家杭州首富的千金大小姐,如今卻跟着自己,淪落到寄居在這荒野之中,而且每天還得給自己熬粥煮飯,想想不禁搖頭嘆息一聲。
「我來吧,你先坐着休息會吧!看你忙得滿頭大汗淋漓,讓你吃苦了,娘子。」松柏拉着陳月靜的手,脈脈含情言道。
松柏將陳月靜推到大石頭上坐下,彎腰言道:「這燒火煮飯,是我最拿手的,想當初在凌雲觀,都是我負責燒火的,你就在旁邊呆着吧,看我來給你露一手。」
松柏將枯枝敗葉,塞入這石灶之內,一會兒就從裏面冒出來青煙,急得他額頭汗水直流,趕緊彎腰下去,對着灶口拼命的吹氣,陳月靜在背後拍拍他的肩膀,把竹筒遞於了他:「這柴火有些濕潤,你一把全加進去,會把火壓熄的,這樣還說會生火造飯?」
松柏撓着後腦勺,轉過頭來,滿臉的煙灰熏黑了臉,傻傻笑道:「我只是負責加柴進灶,經常也燒得滿屋內全是青煙,呵呵!」
「你看你的臉,像個花臉貓,還是我來教你吧,這火塌熄後,就全冒煙出來了,你得拿根棍子,把這下面向兩邊掏空,讓空氣可以進去,吹兩口氣,自然就燃點起來了。」秦凝雲笑看着松柏,從木屋過來,蹲身下去拾根木棍,將灶中之火,又重新燃點了起來。
「哦哦!原來如此簡單,哈哈,我以前可是經常被煙給薰出屋外,每次都是胖師侄來幫手,訣竅原來在這下面啊?」松柏撓着頭,花着個黑臉,笑呵呵言道。
馬二狗從大殿過後,老遠就招呼道:「松柏兄弟,煮的啥呢?這麼香,老遠就聞到了,喲!是地瓜粥啊!我可喜歡吃了,」
馬二狗過來揭開這鍋蓋,一直目不轉睛盯着鍋里,還一直吞着口水,又將鍋蓋復又蓋回,松柏拍拍肩膀道:「就坐下來,咱們一起吃吧,有我的飯吃,就有你的粥喝,誰叫咱們是兄弟,別跟我客氣,坐下吧,我給你盛一碗。」
「那我馬二狗,就不客氣了,自家人,你們也別拘禮,都坐下來吧。」這傢伙一直盯着鍋里的地瓜粥,伸着食指揉着鼻子,連正眼都沒看松柏一眼。
「那你們先吃,我去叫赫瑞娜和小啞巴,這也該起床了啊?怎麼今天這麼晚還不見人?」陳月靜將雙手在圍裙擦了兩下,往木屋而去。
這木屋內,赫瑞娜和小啞巴還在酣睡之中,陳月靜行了進去,推了推赫瑞娜:「趕緊起床了哦哦!太陽都曬屁股了哦,快起來了,今天是第一次在這吃早餐,地瓜粥,可好吃的了,起來吧。」
赫瑞娜輕咳嗽幾聲,睜開的眼睛又無力的閉上了,小啞巴驚叫起來,一直比手劃腳指着赫瑞娜,一臉的驚恐萬狀。
「赫瑞娜妹妹,你怎麼了?趕緊起來吃早餐了哦。」陳月靜又推了推她,嚇得驚叫一聲。趕緊把手縮了回來。
「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松柏從門外奔了進來,陳月靜指着赫瑞娜言道:「她的身體好燙,像個火爐似的,是不是生病了啊?」
松柏過來將赫瑞娜扶了起來,靠着自己的胸口,摸着她的額頭言道:「好像是生病了?咱們的趕緊去找大夫,給她把脈應診。」
這一路之上,赫瑞娜都在發抖,額頭的冷汗直冒,松柏將她背在背上,急促往鬧市而去。
這京城大小藥鋪幾十家,雜亂分佈在京城幾個街區之內,松柏背着赫瑞娜,看見前面有家像模像樣的店鋪,門外旗幟涵涵而掛,名曰「回春堂」。
「就這家吧,看這排場,應該醫治個風寒感冒,不在話下。」松柏背着赫瑞娜進了藥鋪。
這門口櫃枱的帳房先生,一看松柏等人進來,趕緊招呼夥計前來,往那邊坐定:「大爺,你先把小姐放下來,坐這裏等等,這大夫馬上就出來,稍等片刻就好。」
帳房先生進去裏屋,這大夫才打着哈欠出來,掀開門帘看見松柏等人,一下精神百倍,滿臉堆笑言道:「稀客稀客啊!這位小姐生病了是吧?沒事,來我這裏,包管三副湯藥,馬上就病好,諸位不必過於擔心。」
這大夫一邊給赫瑞娜號脈,一邊捋着鬍鬚,雙目微閉:「把嘴張開,讓我看看舌苔,」
這大夫程序化完畢,就開始提筆豪書,這白色的宣紙上,畫滿了鬼斧神工的字體,反正一般人是看不出寫的什麼,遞於旁邊的夥計。
「這是小風寒,不必過於緊張,這藥拿回去,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服下自然輕鬆許多,再來拿上幾副藥,鞏固一下,這病自然藥到病除也。」大夫捋着鬍鬚,笑眯眯言道。
夥計從櫃枱藥櫃,按方抓藥,一把小稱,那是分毫不差,松柏帶着眾人行到櫃枱,這帳房先生,一把小算盤打的,那是驚天地泣鬼神啊!
「這位公子,這是你的藥,這藥資共計五兩二錢,當然了這零頭就算了,你給五兩銀子便可。」櫃枱帳房先生,低着頭斜視松柏言道。
「五兩銀子,這麼貴,你乾脆去搶得了,人家碼頭干一個月,才三兩五十文錢,你真是太黑心了。」馬二狗拿着棍子指着帳房先生言道。
「這怎麼算貴呢?你們這些乞丐懂什麼嘛?不要進屋來搗亂,趕緊出去。」帳房先生大聲怒吼道。
馬二狗還沒有會意,就被一手臂抓舉而起,扔出了店鋪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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